“张姐,你先到外面等着吧,我要单独个小英(我的名字)聊聊。”李医生对老妈随和的说道,声音很有味道,这女人蛮有味道的。“嗯,李医生,那麻烦你了。”老妈说完被李医生的秘书带到外面的候客厅了。
“小英,先把花茶喝了吧,这样有助放松精神。”李医生微笑的说着,她的声音似乎就是一种催眠术,让我不能抗拒,我是不怎么喜欢花茶的,但是还是端起茶杯将茶慢慢喝光。
“很好,来,小英,过来躺在这上面。”李医生站了起来走到旁边一个类似按摩椅的前面示意我躺在上面,我站了起来,走向那个躺椅,按照李医生的意思躺在了上,手指交叉。突然,我感觉这一切好熟悉,这里我是来过的,可是我怎么不记得了?
“李医生,我的病真的那么严重吗?怎么我很多记忆都没有了?而且我总感觉我表姐还活着……”我转头对李医生问道。“小英,你可以称呼我慧姐,嗯,你表姐的去世对你打击太大了,所以你才会这种情况,你这种病在世界心理和精神学上都没出现过,你太独特了。你其实,已经来过这里三次了,只是你可能会随机的失去一些记忆,不过没关系,我会全力帮你医疗的,相信我可以吗?”慧姐郑重其事的对我说。
看着慧姐美丽眼睛里的某种让人说酥麻的东西,我轻轻点点头。“嗯,慧姐,我相信你。”“嗯,那好吧,我们开始吧,把眼睛闭上吧。”慧姐声音变得特别的柔和,然让人有种麻丨醉丨的感觉,我默默地闭上了双眼,然后我感觉她细嫩的双手在我的太阳穴上按了起来,好舒服的感觉,我感觉从未走过的放松感。仿佛来到晴天下的田野吹着清风……
“你还记得你参加过你表姐的葬礼吗?”在晴天田野下,我突然听到慧姐从天边传来的声音。表姐的葬礼?我有去参加吗?我努力的回想着。
那天,天气并不算很差,只是有点多云,吹着冷风吓着小雪。老爸驾车载着我和我妈来到清云墓地,由于表姐家是信奉基督教的,所以她的葬礼是按照西方的方式下葬的。
当我们来到表姐的葬礼时,很多亲戚朋友都已经到了,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阴郁的表情写在脸上。二姨夫挽着擦着眼泪的二姨,旁边是表姐的唯一的妹妹,也是小我两岁的表妹夏怡。她清秀的脸庞很苍白,她面无表情的站在二姨的身边,她和表姐真的好像,仿佛就是小一号的表姐,恍然间,很容易让人以为表姐站在那里。
我们一家人走向他们,二姨看到我妈来了,紧紧的和我妈拥抱在了一起,我妈不停的安慰着二姨。表妹转头看到了我们,然后看了看我,轻声细语的喊了我一声“哥”,然后望着表姐的墓棺。我能感觉她到了情绪的最低谷。我走到了的身边,和她并排站在一起,默默的看着表姐的墓棺,雪花飘落到墓棺上消失了……表姐就安静的躺在里面吗……
表姐的离去对我打击到底有多大?为什么当时我能平静的去参加她的葬礼,而那之后却不能了呢?……不一会儿,在挖好的墓穴前,牧师念诵着经文,然后我们将白色、紫色的花束撒在墓棺上,再用土掩埋,将墓穴填平,种上青草。葬毕,二姨他们在墓前立上十字架,放上一束鲜花,然后很多人开始默默离去。
最后,只留下二姨一家和我们一家人,我和表妹默默的在风中的草地上站着。看着眼前的十字架,想着我和表姐一起的记忆,从她上大学时她就开始寄住在我家了,我们关系真的很好,很多生活片段浮现了出来。“夏怡……姐姐为什么要自沙?”我突然问道,作为表姐唯一的妹妹,也许她知道些什么,表姐不该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走了,凡事都会有原因的。
夏怡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和姐姐的关系并不好,哥,这你是知道的,都还没有你们的关系好呢,我也不明白姐姐会这么做。”夏怡用清澈的眼眸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道。想想也对,平时特立独行,沉默寡言的夏怡和我们其他亲戚家的兄弟姐妹关系都不好。这时,突然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我身后的某个地方看着我…,我转过头去,后面没有人,然后我搜寻着远处山坡上的一片小树林,我突然发现,其中一颗树边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她好像正在注视着这里……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