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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有着自己坚守不渝、所谓的爱情,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爱情,她不惜走入舞厅接客挣钱供她所爱的人上大学,在爱人即将毕业时的一段日子里,他们貌似幸福的同丨居丨在了一起,后来爱人离开她远走高飞了,再后来倔强的她于1994年,在大学生爱人抛弃她远走之后毅然决然的生下了她的感情寄托、一个没有户口无辜的私生子。为了生存和哺育儿子,吴爱兰在不知不觉中彻底走了一条不归路,她再次义无反顾的回头去红灯区当了出台小姐,之后自己当老板开歌舞厅,结交了社会各色关系,认识了一些所谓的黑社会大哥,为了生存她依附于大哥的门下和裆下,成了大哥和大哥兄弟们的女人,过了一段昙花一现的风光生活。期间,她组织非法陪侍、参与走私丨毒丨品、贩卖枪支,包庇窝赃、并和大哥们一起寻衅滋事、危害公共安全……。很快,当大哥们灰飞烟灭被绳之以法后,2002年的她,尽管遭受了小白脸的感情欺骗和人财两空后的凄凉,同样也逃脱不了法律的严惩,被判入狱十年。在此之前不久,已经成为职业杀手的亲弟弟被枪毙正法。在看守所和服刑期间,她又经历了父母因过度伤心先后离世的情感折磨。年幼的儿子无人看管呵护,只好寄养在姑姑家里,过着野草浮萍一样的凄惨生活。

2011年的秋季,当她减刑提前释放出狱后,母子重逢却已是形同陌路,难以沟通。即将成年的儿子因为常年无人管教,得不到亲情的温暖与呵护,性格里已大有暴戾不堪、冷漠不堪的成分存在。但是不管怎样,这个儿子依然是吴爱兰人生的最后希望,吴爱兰为了能给儿子一个温暖的家和一份稳定的生活,年老色不衰的她重操旧业,走进了当下最廉价、最低档的色情场所-----“兰州摸吧”,从进城农民工和城市底层男人的指缝里抠出一点可怜的钱来以维持她和儿子的生活。

然而,现实的残酷又一次击碎了她最后的一点点梦想,因为儿子是私生子,没有户口,付不起高额的赞助费和择校费,儿子高中之路成了泡影,大学梦想吹弹可破,无奈的走上了屈辱的打工路,仅仅两个多月,儿子因为身世的凄苦、人生的无望而时常酗酒,一次醉后**并致残了同是一起在KTV打工的小姑娘,被捕后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看守所里,离17岁的生日还差一个星期。吴爱兰悲痛欲绝,一颗刚刚复苏不久的心坠入冰窖,她彻底的绝望了,离精神完全崩溃只差最后一步,命运总是在无情的玩弄她,这时候她当初的那个爱人、邻居、同学、儿子的生父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潇洒街头,他挽着年轻漂亮的妻子在她面前从容而过…….。

吴爱兰回忆自己悲剧的一生为什么会是这样,除了深深的自责内疚外,她还觉得是命运的捉弄、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罪孽,一切都和他有关!于是,她跟踪了他们,并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抱着儿子的黑布裹着的骨灰盒,提着一瓶特别加工过的红酒找上门去,最后与她曾经深爱过的人、儿子的父亲双双死在了宾馆的大床上,骨灰盒静静地放在他们中间,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她已经如愿以偿,来去无牵挂,留下了一段20多年的凄惨传说。

一个社会底层而又简单美丽女人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是如此血泪斑斑,写罢令我唏嘘不已,感慨万千,读完你又情何以堪!小人物们的悲剧万千映射出大时代背景下的现实残酷和当下社会深深的悲哀,一个个真实的人物,一桩桩历历在目的往事,掩卷之后你一定会长叹长思。

出了门,几个大步就到了路口十字,看见吴爱兰的弟弟吴爱民正和他们几个同学在院子门口打扑克。十五岁的吴爱民生的唇红齿白,高鼻细眼,双眼皮藏在上眼皮里,他老垂着眼帘,看上去眼睛很小,其实是没有睁开的缘故,强娃很喜欢这个尕娃。现在的吴爱民头足有1.78米,腿很长 腰也很长,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狼腰”,只是很单薄。爱民子一向沉默寡言,没事的时候总低着头,手里常常摆弄着一些小玩意儿,那怕是一颗无聊的螺丝钉,他也要掉过来、倒过去的反复摩挲着,总之,手里要有个东西要把弄着。

“爱民子!干啥着哩?你姐呢?”强娃子大声喊道,“哦,强哥,你出去吗?我们几个玩仙牛呢,我姐,没看见。”“几个学生娃,仙的个啥牛,又不玩钱有什么意思,走,跟我到张瓜家逛一圈去。”“嗯,好,你们几个回去吧,不玩了,我有事”吴爱民说着收起了扑克,握在手里,在那几个同学羡慕嫉妒的眼光中跟在强娃子身后过马路。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与郑州路十字交岔的西安路是市内一条比较宽阔的主干道,西安路上的路灯高大、明亮、整齐、一眼望不到尽头,几处霓虹灯在不停地闪烁、感觉哗哗哗地,不远处,一座摩天大楼正在施工,高高的吊车在长空中左右来回象巨龙一样的摆动,依稀可以听到塔吊指挥的哨子声的长短不一的传来,塔吊上的明灯象一颗悬挂在夜空中星星,贼亮。来往的车辆已经很少很少,车开也不怎么急,那时候司机师傅们和行人还没有结下仇来,不象今日的夜晚每过一次马路就是经历一次生死考验。强娃和爱民溜溜达达的过着马路,强娃看了爱民一眼说:“呦,几天没见,个子几乎和我一样高了,现在有多高了?暑假作业做完了吗?开学就初三了,好好学啊,可别和我一样。”“嘿嘿,快一米八了。”爱民子应了一声。强娃虽然只比爱民大两岁多,但是强娃进入社会早,经历的坎坷多,遭遇过的大小事情数不胜数,几年以来,他的成熟稳重与肝胆义气早已远近闻名,虽不及当年李小虎的名声那样响亮,但在附近这几条街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遇着事、有矛盾,谁都得掂量掂量强娃子的手段和城府,别的不说,就在前面用军刺砍大个子白帽帽的时候,下手的轻重程度他早已经在瞬间算计过,那怂娃保证不会有大的麻烦,缝个十几二十针而已。另外,他今晚的下手也是做给钱广他们看的,好长时间了,他有种预感,预感只会撒点笨谎的李媛媛迟早会被心计颇深、讨女孩喜欢的钱广从感情上俘虏拿下,这个,强娃还真不好说什么和横加干涉,他只能借今天这件事情让钱广知道,他李多强为了他的亲姐是可以一改往日之稳重之作风而鲁莽凶猛出手的,好让钱广有所深深地顾忌,最好别玩弄和辜负李媛媛。

说起强娃的故事和经历,以及脾气和性格还真是要大费笔墨的,1984年年底,强娃的哥哥李小虎参军去了陕西,在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四十七军一三九师服兵役,于1985年秋季开赴老山前线参加轮战。之后不久,他们的母亲因为常年有病卧床不起,终于在正月十六那个风刀霜剑的早晨,带着对三个儿女和老李无限的牵挂眷恋,无情的去世了,从此撒手人寰、阴阳两隔,把18岁的李媛媛和16岁还不到的李多强留给了身体状况同样比较糟糕的李泽星师傅,那时候的李媛媛初中毕业赋闲在家,李多强才初二刚刚读完第一学期。噩耗直到一年多后,李小虎从老山捡着一条命,残了一只手,怀揣着二等军功章回来探家的时候才知晓的,那一刻,父子兄妹四人抱头痛哭、声震云霄、感天动地,当时就连街坊邻居悄悄地跟着抹泪的人也为数不少,李家四人终于哭出了缠绕在心头将近两年的悲伤,哭散了几百个日日夜夜笼罩在小屋子里的阴霾,从那次哭过以后,李家一切似乎都慢慢地好起来了。李师傅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咳嗽的动静日渐减少;李媛媛也被母亲生前的单位------市公交公司特招进去,当了正式工在公交车上高高兴兴的卖票;强娃子的服装摊子做的更是风生水起,挣钱不少;而最令人激动的是:李小虎年底就要复员回家了,工作据说会有很不错的安排,因为他是国家的功臣。那个当年差点被公丨安丨机关严打掉的李小虎同志居然在部队上光荣的加入了组织,那时候的部队居然成功的把一个浪子培育成一个优秀党员,是奇迹吗?不好说,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这真不是调侃,事实就摆在那里。

一切迹象表明,李家的幸福生活即将全面的走进新时代,一九八七年的兰州乃至全国,真是一个很热、很特别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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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兰州----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江湖往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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