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出门就感到小眼神嗖嗖地往哥身上飘。
仔细一看,五个女人都在往哥身上瞄,貌似正常的ol是偷瞄,见我看她就躲闪开了。两个家庭妇女是直视,后来哥闪开了。
非主流见哥看她,居然用舌头舔了舔鼻尖。
那个肥婆,见哥一看她,立刻站了起来,跑到哥身旁,一把抱住了哥瘦小的身躯。
“四五年了,终于见到活男人了。”
哥用力从她健硕的身躯下挤了出去,颤声道:“我是新来的,坐哪里?”
“来,坐姐姐这。”肥婆一拍大腿道。
哥泪奔了,以闪电般的速度跑到貌似正常的ol处,低声问道:“我坐哪里?”
“哦,那边吧。”小手一挥,哥顺手势一看,在那堆可能是建筑垃圾的下面,有一个矮小的桌子和一个歪歪扭扭的凳子。
“环境不好,没关系,坐姐姐这里。很宽敞的哦。”肥婆的媚眼一顿乱抛。
哥迅速占领了建筑废料,然后拍了拍胸脯道:“这里挺好的,以后没事别跟我说话,我其实是一个很严重的自闭症患者,说多了会打人的哦。”
“哥哥。”非主流忽然用升调对我喊道,“晚上吃啥子哦。”
额,你想吃啥?黄瓜吃不吃。
哥忍住心中的愤怒,低声道:“没听懂。”
“新来的要请客,这你都不懂?”肥婆又作势前扑。
哥一个闪身道:“啥都行,选地方吧。”
YEAH!
办公室里一片沸腾。
哥却打了一个寒颤。
在这群如狼似虎的各色女人中,哥的雏菊与黄瓜,还能保证完整无缺不。
那天晚上大家吃得很happy,至少她们吃得很happy。
肥婆叫李娜,两个家庭妇女一个叫王姐,一个叫李姐,真名没记住。
非主流叫孙菲菲,貌似正常的ol叫什么记不得了。
第二天上班我才知道上当了,总经理助理根本就不坐在那个外面,那外面都是文员坐的。
总经理助理专门有一个小办公室,里面两张桌子,不过就我一个人。
秦香莲也参与了那天晚上的饭局,然后很无耻地在第二天通知我去打扫自己的办公室,申请办公用品。
哥很郁闷,好想问一句为什么。
不过她们几个也算是哥进入公司认识的第一批人,李娜和孙菲菲在后来还跟哥的关系不错,甚至有点小故事发生。
这是后话。
最开始的一个星期,连玛丽的面都没有见到,听说去台湾参加什么交易会了。
等到周一再上班,玛丽的电话打了过来,张口就说:“晚上准备一下,跟我参加个饭局。”然后电话就挂了。
没有寒暄,完全是上下级的口气。
哥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天晚上的饭局,哥至少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自从玛丽掌权,总公司很少进男人了。所有应聘的男人基本上都给分到了分公司或者跑公司。
所以她们对我很稀罕,轮番劝酒,一直追问我是不是跟玛丽有关系。
但是就凭这几个女人的酒量,还真难不倒哥,哥对答如流,滴水不漏。
晚上跟谁吃饭?
哥正在寻思的时候,孙菲菲敲门进来,拿了一沓资料道:“黄总让我给你送来的,晚上公司的资料,让你好好看看。”
哥看到足有半米高的资料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办法,看吧。
很不了解这种关系,打个比方,如果我们盖房子,有管线的厂商过来,我们应该算大客户吧。
答案错误,对方才是大客户。
至少在某种意义上来讲,都是对方的大客户,谁都不敢怠慢。
来的是山东德州的一家管线厂商,最开始我很奇怪,直到后来我看到了两个字,才明白为什么对方才是大客户。
垫资。
大河置业在河南盖了如此多的房子,资金链很紧的,而且房地产扩展太快,所有的流动资金几乎都扔在了新开发的项目上。
再加上几百号人的人吃马嚼,银行巨额贷款的利息,手里的流动资金寥寥无几。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实力的建筑材料厂商的支持了。
德州的这家厂商就是这样,帮着大河置业提供了几千万的材料支持,但是每个小区盖好后,都要过来要点钱,视察一下自己的投资情况,看看有没有不好的苗头。
今天正处于新一年的讨债期。
材料很多,从02年两家合作开始,大大小小往来的记录都包含在内,现在看来我们至少欠了对方三千万的材料费。
晚上在索菲特国际饭店请的客,我本来以为这场合需要拉菲之类的豪华洋酒,不过到场才发现是五粮液。
玛丽一身红色的晚裙,头发高高盘起,胸前戴着一串钻石项链,正在和坐在主座上的秃头老男人谈得起劲。
河南酒桌的规矩跟别的地方可能不太一样,要转圈,三杯酒下肚,主人开始倒上白酒,自己先干了,然后拿着酒瓶开始转。
也跟人的脾气有关,有的人会倒上满满一杯,自己喝掉,然后给别人少到点,这样一圈下来差不多别人一共喝了一杯。
有的人会给自己倒半杯,喝掉之后,每个人他都给倒半杯。
更龌龊的人还有,他喝了半杯,然后让你把杯中剩下的干了,然后再给你倒半杯,让你继续喝。喝过之后还给你倒些让你压压杯。
三轮酒过后,玛丽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给秃头老男人倒了一杯,道:“侯总,我转一圈吧。”
“哈哈,好,我就喜欢黄总的爽快。”
一圈过后,玛丽向我使了个眼神,哥依样画葫芦,到秃头老男人面前道:“侯总,小弟也转一圈吧。”
“你是?”候总看了看玛丽。
玛丽道:“新来的助理。”
“好,不过可要多喝,不要跟你们黄总学,别让我们山东汉子看不起,哈哈。”
哥自然有分寸,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都溢出来了,哥伸着头,一口干了下去。
五十二度啊。
哥顿时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小伙子还不错。”候总道。
基本上这次宴席主宾的关系还是比较融洽,到了最后也没有提欠款的事情。
离开时我悄悄问了问玛丽,为什么要用五粮液。
玛丽笑道:“傻小子,我们欠人家钱呢,十几万的酒喝下去,你不心疼,人家不心疼啊。”
当然,这次顺利的主要原因是大家已经合作了很多年,都默认了这种合作关系。
以后在酒桌上碰到的极品有的是,尤其广东那面的厂商,喝酒少还刻薄,专门抓着黄总喝。
有一次我真是看不过去了,五六个人轮着敬黄总,我站起来笑道:“要不然我替黄总喝点,黄总今天不舒服。”
对方老板居然骂道:“轮得到你么?你什么身份?”
哥当时无语了。
然后那老板很嚣张的说:“你喝也行,你把你的那份也喝了。”
也就是敬一杯让我喝两杯,黄总一杯,我一杯。
哥的暴脾气上来了,男人宁可站着死,也不能受你们这份侮辱。
于是哥真就把黄总杯子拿了过来,一比二来者不拒。
喝几杯去吐一下,居然真让我顶了下来。
临走时那广东孙子还拍了拍我肩膀,对我说:“小伙子,可以,前途无量啊。”
哥差一点吐他身上。
出来的时候,一见风哥就晕了,强忍到他们离开,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事后听玛丽说,哥坐在马路牙子上说什么都不起来,还唱歌。
唱完歌还撒尿。
玛丽最后打电话让秦香莲带着胖妞把我扛到了她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玛丽正坐在床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