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儿你没听说啊?”刘涌说道。
“知道一点。听说你崩了‘老叔’是吧?够猛的。”刘凯峰说。
“你犯了啥事儿啊?”刘涌又问刘凯峰。
“我啥事儿也没有。他姓冯的看我不得劲,故意收拾我。”刘凯峰说。
刘涌哼了一声,正准备问问刘凯峰有没有泄露他当年诬陷白洁的事情,这时那个大胡子忽然呻吟了一声,可能是从休克中苏醒了过来。刘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胡子,心中一动,想出了一条脱身毒计。
刘凯峰、大胡子和刘涌,仨人被铐在一根暖气管子上,大胡子双手被铐,处在中间,刘涌和刘凯峰在两边,都只铐了一只手。此时刘涌瞪起眼睛,目露凶光,他用没被铐着的右手捏住了大胡子的鼻子,同时对刘凯峰说道:“凯峰,你捂住他的嘴。快点!”
刘凯峰吃惊不小,说道:“刘哥……你到底要干啥?”
刘涌说道:“趁这机会,现在咱把这大胡子整死。冯奇志回来咱就装不知道的,他一准以为这大胡子是被他电死的。咱再帮他把这事儿给遮掩过去,他的小辫子被咱攥在手里,不就成咱老铁了吗?你说他能不放了咱俩吗?”
“这……行不行啊?”刘凯峰因为当年参与了诬@陷白洁,这两年没少被大志修理。有事没事的,大志就开出一张拘@传@证,把刘凯峰弄到***揍一顿。刘凯峰早就盼着能结束这种生活了,听了刘涌的鼓动,他便也动了心。
2010-03-0320:57:36
“凯峰,两万。你帮我这个忙,我给你两万。”刘涌又说道。
刘凯峰犹豫着,但还是伸手捂住了大胡子的嘴。大胡子早就被大志给整的虚脱了,口鼻被捂,他只是轻微的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就没了反应,进入了深度昏迷状态。过了十多分钟后,刘涌摸了摸大胡子的颈动脉,已经没有心跳,他这才示意刘凯峰放开手。
“冯奇志回来,咱咋说啊?”刘凯峰又问刘涌道。
“**,啥都别说。咱就装不知道的。这事儿跟咱没关系,这大胡子是他冯奇志@刑@@汛@#逼@#共把人整死的。明白不?”刘涌说道。
大志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是十二点四十分。他先倒杯水喝了两口,又点上一支烟,然后又给市局八处拨电话。拨了两遍,还是不通,估计八处的人都下班了,或者是吃饭去了。大志便又拿起电警棍来到已经断气的大胡子面前,说道:“咋样啊?想明白没有?”
见大胡子仍然耷拉着脑袋没反应,大志一把抓住大胡子的头发,想着把人给提溜起来。可这时大胡子就像是块死肉,根本提溜不动,而且大志发现大胡子脸色煞白,不同寻常。大志有点害怕了,他连忙打开大胡子的手铐,把人平放在地面上,又弄了一缸子凉水浇在大胡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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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已经死了,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反应。大志真的害怕了,脸色霎时变得和大胡子一样白,愣愣的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刘涌开口了,他说道:“大志,我在部队学过急救。你放开我,我帮你整。”
大志毫不犹豫给刘涌打开了手铐,说道:“快,快点,别让这玩意死这儿。”
刘涌装模作样俯下身去,先听了听大胡子心跳,又翻了翻大胡子眼皮,然后对大志说道:“大志啊,不行了。没有心跳,瞳孔也散了。人已经死了。”
大志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两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愣了有三分钟,大志又摸起了电话。刘涌问他道:“你干啥啊?这时候给谁打电话啊?”
“医院。叫救护车。”大志说。
“人都死了你还救个啥啊?赶紧自己想办法处理吧。”刘涌说。
“自己想办法?”大志心乱如麻,已经不会想事儿了。
“人要是拉到医院还救不活,你不得负这个责任吗?最少也要蹲上两三年吧?饭碗也得砸了。但只要我和凯峰不说,谁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刘涌从容点上一颗烟,侃侃而谈。
大志冷静了一会儿,说道:“可这尸@体咋办?没法处理啊。”
刘涌笑了笑,指着窗外新修的花池子说道:“在花池子里边挖个坑,把人一埋,先对付过去。后边的事儿,慢慢再想办法。”
冯奇志别无选择,虽然他是一个嫉恶如仇、认真负责的好**,可这时也只能先保全自己再说了。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五十,一点半就要上班了,大志说道:“还有四十分钟上班,怕来不及了。”
“你把刘凯峰也放开,我们俩帮你一块弄。应该差不多,别磨叽了,快点吧。”刘涌催促道。
大志赶紧给刘凯峰也开了手铐,又去杂物间找了两把铁锹,和刘凯峰一起拖着大胡子的尸体就往外走。刘涌赶紧拦住,说道:“你的同事呢?这会儿你的同事还有在这儿的吗?”
“只有一个联防队的,在传达室睡觉呢。”大志想了想说。
“先把这人给支开,再把大门锁上,咱们再动手。”一但争取到主动,刘涌的思维越发慎密,竟是滴水不漏。
大志赶紧去传达室支派走了那个联防员,又把大门也锁了。
人在危急时刻,总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这没什么迷信的,其实是肾上腺素的作用。刘涌他们三个人一齐动手,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在花池子里挖出了一个半米宽、两米长的深坑,埋一个人足够了。等把尸体给埋好了,除了花池子里的土似乎比原先高出一点儿,再没什么别的异样。
大志长出一口气,这才发觉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看看时间,刚刚一点二十,他又赶紧打开了***的大门,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把所有后续事宜处理完,刘涌他们三个又回到了大志的办公室,只是这时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相当微妙了。
刘涌打开自己的行李,拿出了四扎百元大票,他扔给刘凯峰两万,又把剩下的两万放在了冯奇志面前。
太操蛋了。他们搞个敏感字,可是却不告诉你敏感字到底有哪些,让人自己猜。这一章两千多字,最少几百个词,让我咋个猜啊。哈哈,中国特色。
这是干啥?你给我钱干啥?”大志疑惑的看着刘涌,他的脑子还处在半晕状态。
刘涌嘿嘿一笑,说道:“大志,你是明白人,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往后咱们仨就是老铁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一出事儿,谁也跑不了。我知道当**苦,我也当过嘛,这钱是给你改善生活用的。我和凯峰先走一步,改天咱们一块儿喝个酒。”
大志神情木然,呆呆的听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他还没有时间来思考,来适应。
从车站***出来,又告别了刘凯峰,刘涌也没立即回家,他害怕再被熟人认出来。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多,天色全黑了,刘涌才乘坐一辆黄面的,往位于砂阳路市中级人民法院宿舍的家中赶去。
刘涌的父亲刘汉臣,原本是沈阳市中级法院刑庭庭长,文丨革丨时被打成右派,等到平反,已经到了八十年代,老头身体也垮了,组织上就一直安排他在家养病。到刘涌回沈阳这一年,老头子已正式退休了。刘涌兄弟三人,大哥刘刚,中专毕业后分配到了外省工作。三弟刘军,现还在**部队服役。他们哥仨都不在父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