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工作难找
大学毕业,工作难找。在网上发布了无数的信息,投了无数的简历,竟然都石沉大海。
我上的是一所三流的学校,虽然是主流的本科,却选择的是一个野鸡专业:营销管理。
这个专业不需要你有任何的特长,大学四年除了学会玩牌、打麻将、说粗口、逃课、野炊露营……其余的本事都没学。甚至泡妞,都被人甩了三次。
我们这里骗子多。
因为这里是河南,河南的驻马店。相信你也听说过:“全国人民九亿骗,总部设在驻马店”。
就我这样一个在骗子总部生活了4年的人,竟然还是被骗了,骗到了另外一个花花世界,骗子的老巢——深圳。
事情是这样的。
在我举足无措煞费心机找工作却屡遭白眼的时候,上上任女友项琴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在深圳,现在工作不错,月薪5000元,单位还分给了单身宿舍。只是自己独身一人,觉得孤单,经常会想起我。问我是不是也想去那里工作。
我一听就丨春丨心荡漾。
他奶奶的!想当年是她甩了我,害得我得了一年的相思病。
项琴是我的师姐,比我大一届,专科。她是三年学制,所以在我大二的时候,她就奔赴祖国的南疆特区,跟我说拜拜了。
她是我在舞蹈特训班认识的师姐,后来经常一起伴舞,慢慢被她勾引了。
当时我还是个青涩的小橄榄,第一次接吻头都不知道怎么摆位置。
是她教会了我如何亲吻,如何用舌尖伸到对方嘴里轻点上颚让对方浑身无力虚脱。
我们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我把手放在她的臀部来回的游走,隔着裤子摸她的丨内丨裤边缘幻想着她丨内丨裤的款式。
我们只在一起甜蜜了3个月,她就南下去了深圳。之后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她总说忙,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于是,我们之间成了不说分手的分手。
这次给我打电话,我心里一阵狂喜,才发现我还是想念她的。
况且工作很不好找,还不如投奔她,工资又高,还能和她朝夕相处,甚至我们挣些钱就可以结婚生孩子。
抱着这样的美好愿望,我搭乘了南下的列车,来到深圳。
“深圳是个大水坑,而且是个深深的大水坑,不会游泳的人会被淹死的。”在火车上,邻座的大妹子津津乐道的说。看着她摩登的打扮,似笑非笑的翘嘴巴,我感觉自己是乡下来的刘姥姥。
火车经过一个白天的急速行驶,像是身心疲惫的老人,缓缓的停到了长沙车站。此时将要午夜零点了,车厢里的人们都昏昏入睡。
一路沉默的我却格外精神,脑海里不住的闪现项琴的身影。
两年不见,不知她变了没有。是不是像身边的这位女孩,打扮入时?
坐席车厢里的灯格外刺眼,望着身边睡去的人们,我也闭上了双眼。
由于我紧挨着车窗位置,我把身子斜靠在窗户旁假寐。
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身边熟睡的女子把头不经意的靠在了我的肩上。
这种姿势搞得我很累。她把我挤在了角落里,不把她喊醒是没办法挪开身子的。
我微微的把左眼睁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恐怖。
这样年轻的脸上涂抹着胭脂,嫁接着常常的睫毛。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心软了,不忍心把她叫醒,索性就让她这么靠着。
于是我也昏昏的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进了广州,到了韶关一带。
身边那个女孩没有了踪影,可能已经下车了。
我拿起洗漱用具来到洗手间。不经意一摸兜里面,钱包不见了!
我浑身一阵的战栗。
钱包里面只有500元。还有建设银行的一张卡,卡里面有从家里带出来的2000元。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而且,我的车票、我的身份证、项琴留给我的地址,统统都在钱包里!
第二章:钱包被盗
我定了定神,回想了下自己从上火车到现在的历程。
没错。我在昨天晚上路过武昌的时候下去买了包方便面,钱包还在。
………….邻座的女孩!没错!就是她!
她现在不在了,正好说明是她偷走了。
报警?没用了。她应该已经从韶关下车了。
我心里万分的委屈。都怪我昨天晚上的大意,还怜香惜玉,让她靠着我睡。
正好给了她偷我的机会。
他妈的!我狠狠的骂了一句。没办法,洗漱先吧。
还好手机还在,我赶紧给项琴打了电话。告诉她,我什么都没有了,钱没有了,地址也没有了。
项琴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迟疑,我能感觉到她甚至有点冷淡。
这跟以前的她不一样。
我想让她来广州接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说,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上了到深圳的火车,我去罗湖车站接你。
真对不起,我今天真的很忙。
我沉默了。手机这时候发出了没电的“嘟嘟”声。
我说,手机快没电了,先挂了吧。
怎么办?这时候的我反倒冷静了。
搜搜我的包,除了几件不值钱的衣服之外,最贵重的就是我的五本书了。
这几本书是我狠狠心买的正版,有三本德鲁克的名著,一本梁思成的建筑史书,还有一本商务印刷的正版英汉字典。
如果按照买的时候的价格,我算了算,正好250元。
他娘的,我就是个二百五!我自嘲的笑了笑。
马上就要到广州了,我要想办法筹钱去深圳。
问了问列车员,广州到深圳的车票大概70多元。
也不多要,我这5本书,只想卖100元。于是鼓足勇气问身边的大叔,您要不要这书,原价200多,现在100就卖给您。
大叔瞪了瞪我,没说话,闭上眼睛假寐。
看来要找识货的。我在火车上游走了一圈,把目光集中在一男一女身上。
这是一对情侣,学生模样。低声谈论着下学期的学习计划和同班同学的那些破事。
我讪讪的走上去问:请问同学,您要书么?
男同学抬头望了望我,又急速的把目光转回到女孩脸上,继续谈笑。
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转身要走。
女孩开口说,什么书?我可以看看么?
我大喜过望。把书拿过来,我相信此时的我肯定一脸的谄媚。
女孩问多少钱,我说原价250,现在100了。
女孩子很感兴趣,跟男的说,咋们学管理的,这些书下学期有用的。
这样吧,德鲁克的三本,给你50块吧。
我赶紧找了个台阶下,字典也不错啊,正版的,你再给30,80块都给你了。
那个男孩有点不耐烦,说,字典我们有了,不要了,就这三本了,45块。
虎落平阳被犬欺,况且我还不是“虎”,充其量不过是个落魄的无业青年。
我拿着卖掉德鲁克得到的45元钱,继续兜售我的字典和梁思成。
长着么大,狼狈的时候也不少,像现在这么狼狈,第一次。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地缝是没有,还是跳车比较现实。
废话少说,筹钱要紧。
就在我继续找人卖书的时候,列车员过来,是一个30多岁的大姐,问我在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