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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简要地说吧,认识明姐之后,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观,我不再为晚上睡在哪儿而发愁,不再连续一个礼拜地穿我的破T恤牛仔,不再吃了上顿没下顿,我抽好烟,不再只是混迹于“野猫”,而是随心所欲地出入于各个高档娱乐场所里……当然,这一切都是明姐给我的,代价么,就是我充当她的“男朋友”,换句话来说,就是,我成了一个吃软饭的。

但这样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快乐,我不喜欢和明姐出去,尤其是不喜欢与她的朋友们在一起,原因很简单,他们看不起我。当然,以我这样的身份,并不奢求能被别人看得起。所以我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在心里讨厌而已。

这样的不满从一开始就在持续着,终于越积越多,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明姐有时候带我去见她朋友是故意要让我难堪,我对她越来越反感。如果说当初愿意接受这种关系是由于她的成熟韵味带给我很大新奇感的话,那时连这唯一的理由也不复存在了。加上她有时的狂躁多疑,她在我眼中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贪图享乐的老女人,我慢慢地想摆脱她,这种欲望越来越强烈。

2001年发生了很多事,首先,就是我试图离开明姐,却没想到,她这样的女人会为了我这么个小男人而自杀。赶到医院时看见她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寒意直冒。

还有就是,小c和小s分手了。理由是小c的父母坚决不同意女儿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混混。这便是当初小s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待小c的原因之一。

我最后一次去“野猫”时碰到了小s,他又恢复了把小c正式介绍给我们之前的那种放荡生活,但看得出他并不开心。

他问起我的近况,我大概跟他说了我跟明姐的一些事,并说到我没法摆脱她,小s说,他可以帮我。

小s的主意无非就就是让我当着明姐的面不断勾搭别的女人,让她痛苦,排斥我,继而嫌弃我,主动离开我,而小s的角色定位就是一个一直默默仰慕,暗恋她的男人,然后在她痛苦时“挺身而出”。

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这方法,可是明姐对我的监控简直就是24小时的,不是叫我陪她逛街就是陪她应酬,可以说是完全断了我与外面女人的联系,叫我上哪儿勾搭去呢,再说了,明姐对我的态度,我想即使我告诉她我外面有一千个女人,她也不会主动离开我。小s想了片刻,又想出另外一个方法。

明姐出院那天下午,我对她说我一个朋友从外地回来,晚上想把她介绍给好朋友认识认识。明姐听了很高兴,把头埋在我的胸口,要我答应她,以后再也不说离开她的话。那会儿,记得我曾有过那么一丝丝心软,甚至想放弃这样的计划,可一想到我也许会被这个女人囚禁一生,折磨一生,我便放下了抚摸着她头发的手,推开她,淡淡地来了句,走吧,人等着呢。

说到这儿我有必要向大家交代一下我与明姐的一些情况,虽然我不太想说,也怕她或她的朋友会碰巧看到这篇文章,但我与明姐,在我最初的记忆中,还是占了很大的比重的。回忆到这儿,总还是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

明姐没结过婚,却有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些整天跟她一起吃喝玩乐的朋友们,那些看她过着花天酒地,一掷千金,包养年轻漂亮小白脸的奢侈生活的人们,很少能想得到明姐在光鲜外表下有这样不愉快的经历。我说过她是做房产生意的,其实她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比大多数同龄的男人们更有能力。可生意场上敢做敢当,说一不二的明姐,在感情上,竟象是个懵懂的小女生,她永远分辨不出男人的心。对的错的,真话假话,特别是男人说爱她的话,她都照单全收。她十几岁的儿子跟她远在加拿大的父母住在一起,是她第一个男友留下的。她告诉我说那男人得知她怀孕的事情时,跟她大吵一架,说孩子不是他的,原因是明姐中途去北京出了半个月的差,他怀疑她外面有人。在我看来,这无非是男人玩过了又不想承担责任的做法,那时候的明姐,还是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妹,就是现在,我也无法想像她当时是顶着怎样的压力和艰辛把孩子生下来的。而她把孩子生出来的目的,仅仅是抱着那孩子的长相会很像他父亲的想法来的。但结果呢,她几乎是牺牲了一辈子的幸福,换来的却是这十几年,那男人没回来看过她一眼。我想不通她凭什么还相信那男人很爱她,她宁愿相信那男人死了也不愿承认当初他是骗她的。她不止一次无限感慨的说,唉,要是自己当时不那么爱玩,不给他造成不安全的感觉,他就不会那样了。那时候我太年轻,不懂得自欺欺人对于女人的重要性,一听到她这么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说她笨,说那男人玩她。当我又遭到她朋友白眼的时候,我更是想方设法地拿这事来刺激她,每当这时明姐就会哭得很厉害,我想,我这么说,等于是打碎了她关于爱情的一个美梦吧。

明姐对我很好,至少在物质上,我需要的,不需要的,她都给了我。但她对我的那种“无微不至”的“关心”使我透不过气来。也许是由于感情上受过不少伤害,也许是因为我比她年轻,她有段时间整天处在患得患失的状态,总担心我抵御不了外界的诱惑,担心有一天我爱上比她年轻的女孩之后便会弃她而去。她给我买手机,目的是偶尔不能带我一起的情况下,每隔半小时便打一次电话给我;她教我做生意,是为了跟人谈生意时带上我而我不至于拒绝。说白了,她恨不得上厕所时都带着我。总之我跟她一起,越来越觉得透不过气,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她囚禁的小鸟。

此外,我想离开明姐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便就是我跟她年纪和地位上的悬殊了。明姐那时37岁,长得不难看,由于得体的打扮和保养,她显得比同龄人年轻很多。但我呢,我那时与她相差了将近20岁,我01年的时候才18岁,可以说还是个孩子,一个 37岁的女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她跟我妈也差不了几岁。我跟她做的时候,总有乱伦的感觉,她对我越好便越是这样。37岁的女人,任她保养得再好,也会在不经意间露出老态,我讨厌与她一起抛头露面,在人前我尽量避免与她的亲密动作,我宁愿别人以为我们是姐弟,或者是别的什么亲戚。我担心别人说我是小白脸,虽然事实就是那样.呵,你可以说我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吧。

就这样我对明姐的不满不知不觉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促使我下定决心要离开她。这次我说分手,她如往常一样开始流泪,哀求,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心软,反过来安慰她,而是冷冷地不发一言。我以为她闹够了,知道无法挽回时便会认命,便会接受这个事实。但万万没想到我前脚刚出门,她后脚便割了手腕……虽然她可能是想吓唬我以此挽回,但她的自杀却教我更加的害怕。我想,无论如何也要离开她,不然我担心她有一天会把我给杀了。

我跟明姐的事情中,自始至终,都是我对不起她,四年后的今天我经常还在想,假如我没有认识明姐,那么小s会不会有机会把明姐害得那么惨,饭桌上小s与明姐认识种下了日后明姐悲剧的根源,而促成他们认识的罪魁祸首便是我。可以说,明姐的不幸遭遇很大程度是由我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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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男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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