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原地愣着,直到小c决尘而去才缓过神来,跟着,小s追了出去。
如梦初醒的人们开始兴奋起来,“嘿,还真是个烈妞!”
小s身边的女人也难过了,咧了咧嘴像是要哭,我看不过去,拉过她说我陪你跳舞吧,没想到她一眦嘴来了句,还是你这个帅哥好。我顿时没了兴致。
其实我留在那儿,是想看看小s回不回来,回来了代表谈崩了;不回来的话准是搂着睡觉去了。但我估计,以那小妞刚才的劲头,小s这次凶多吉少。
果然,没过多久,小s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原先的女人“哼”了一声,抱我抱得更紧。
我就知道没戏了,心里还隐约有些高兴,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觉得,像小c那样的女孩,就不应该是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更不该属于小s,他那样的家伙,对待女人的态度有时候连我也看不下去,刚才挨了那么一下还追出去,我已经大跌眼镜了。
他这次的态度跟往常不大一样,挺落寞似的,也没理抱着我的女人,自顾自颓坐在沙发里,开了瓶啤酒。
好不容易一曲终了,我甩开几乎是黏在我身上的女人,过去看小s,他面前已经新摆了三个空瓶。
我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他没看我,只是唉声叹气的。
我那个时候还不能明白小s的心情,或许是我从未遭受过真正意义上的失恋吧。
我只是不理解,为何他那么在意,却还要做出背叛小c的事。
但是两年零八个月后,我懂得了当初小s的苦衷,有时候,放弃不代表不爱。
小s那天喝了很多酒,直喝到吐得不省人事,最后是我把他送到桑那浴里,还欠了老板的过夜费。
不过我一直在疑惑,小s会为了什么样的女人而失态?
那以后我的日子照旧,这次的突发事件在我心底激起的小小涟漪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静。
小s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是跳他的舞泡他的妞,唧唧瓜瓜地跟各式各样的女人们调情。
我也是一样。
直到有一天小s进了医院。
消息是我迪吧的朋友告诉我的,说是那天小s喝多了酒,不知怎么的嚷着要自杀,往马路中间冲了几次都被拦下了,可几个人说句话的当口,谁也没留意小s是怎么被一辆夏利撞趴下的,车是及时刹住了,可人也往前飞了几米。
我赶到医院时看见平时几个玩的朋友都在,小s满脸幸福地躺在病床上,小c坐在一边给他剥橘子。
我靠,这招太狠了。我心里暗骂。
小c见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随即又低下头去,专心地剥那个还没剥完的橘子。
我们几个停留了片刻,都知趣地说要走,小s忙说别啊,我给你们介绍,这个是我女朋友,正经的啊。
我看见小c的一脸的阳光灿烂,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动了一下。
从那之后我在迪吧里很少见着小s,偶尔去那么几次也有小c陪在身边,小s的那些女人常跟我抱怨,我想,这家伙这时候应该是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吧。
那时候我在迪吧认识了一个颇有点钱的女人,据说是搞房地产的,30多岁,风韵犹存。
这个女人,姑且称她为明姐吧。
认识明姐的那天是我最心烦意乱的一天,我妈找我找到了“野猫”里。
那时候碰巧我在卫生间里,听朋友说来了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满场子地打听我。我就知道事情不妙。问了她的外貌穿戴,我确信那是我妈无疑。
我躲在卫生间的小隔间里,插上门,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心里矛盾万分。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家,不想父母。可是事已至此,我不知道我要怎么样面对我爸,面对家中的亲戚朋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敢从卫生间里出来,可我不敢回到大厅里,我怕我妈还没走;也不敢出去,怕她守在门口。
就这样,我百无聊赖地在一个又一个包厢门口转悠,听里面传来的音乐和男男女女打情骂俏的声音。
突然间我的背被毫无防备地猛撞了一下,我不由得趔趄着向前倒去……同时面前包厢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边开着门边回头说着话,我就这么又撞在了那男人身上,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抱……还没等我站稳,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数名保安,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倒在地,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的思绪一片混乱,只是本能地抱住头,任凭他们的棍子和拳脚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最后我听见那男人说算了,那些保安们才住了手,骂骂咧咧地把我从地上扯起来,又把我带到了保安办公室。整个过程如同做梦一般,我甚至都忘了疼。
在审问中我才逐渐捋清我的思路,原来刚才我撞的那个男人是 “野猫” 的香港老总。
原本是一场误会,我却辩驳得很艰难,方才撞我的人已不知去向,而保安们见到的场景就是我扑在那老总的身上。
他们要把我带去派出所,这时跟那老总一道的女人开了口,算了,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在说谎。
说话的女人就是后来与我走得很近很近的明姐。
那天晚上到了迪吧散场的时候,有个服务生带了口信,说有人要见我,在确认不是我妈之后,我由服务生引领着,到了楼下,看到一辆红色法拉利在暗影里悄悄地等待着我。
那个时候法拉利跑车还是满少见的,我不知道是哪个权贵看上了我,或是,我无意间得罪了他(她),但我当时的心情还是挺激动的,整日无聊惯了,心理隐隐期盼着发生点儿不寻常的事情。于是我想也没想便上了车,没想到驾驶座上坐的人是刚才误会了我,后来又帮我说话的那个女人。
“小子,今晚受苦了吧!”这是她与我说的第一句话,说罢她不知为什么那么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我摸着还有些疼的胳膊,有些明白过来,她是来给我赔罪的吧。
没想到她接着又说,其实我早看出来你是个倒霉蛋,我就是想看看你那么俊俏的小白脸儿能挨几拳头。
见我有些恼怒,她忙又说,要带我去吃夜宵算是陪礼道歉了。
呵呵,这便是我与明姐认识的经过,很戏剧化,其实,人与人的相识,我相信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人生就是由这么一连串的偶然连成的轨迹。如果不是我表哥带我去迪吧,如果不是明姐让我见识了有钱人的生活,如果不是对小c的爱让我欲罢不能……我就不会走上后来的路。
说的有些离题,其实,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总有一些难以忘怀的细节将我拉入当时的情境,因此我的这篇算是回忆录的东西进程地很缓慢,有些对不住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