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心中怒吼,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脑子瞬间都懵了。但表情依旧故作淡定的笑了笑,试图不让他看出我的内心变化。
胸口有点被刺刺的感觉,很沉很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醋味,我好像是吃醋了。而对一个还很单纯,不谙情事的十六岁少年来说,这种醋意很容易就衍生出不理性的愤怒。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过的不太开心,也没有向往常那样去尽量偷瞄小C。而当逼问出胎神哪位雄性伪军是我情敌后,我总是用一副恶狠狠的杀人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他。
而后,也正是因为这种情绪导致了一件现在看来根本就不理智的事情。
事情的开始是罗布、十三以及小慢发现了我的变化,问我什么事我也没回答。最后是胎神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们。
但事情的发生却是我难以预料的,晚上一队雄性伪军人马正冲进澡堂,我发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我的情敌,他正在储物柜旁脱着衣服,准备放好后进去洗澡。
其实,在我发现的同时,罗布他们几人也发现了。只是我没料到他们几人会冲到我情敌身旁,连话也没说就动手开打。
那情敌本想反抗,但见人数众多,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我本想制止,但浓烈的醋意却又让我选择袖手旁观。
起先还只是冷静的站在不远处旁观,但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我也加入到了其中。每一拳每一脚发泄到对方身上时,却有一种说不来的快感。
当时是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不会想。
只是打完过后,才开始感觉后怕。怕的不是因自己打了人而被领导知道,又或者是受到惩罚。我怕的是,什么时候我变的如此心胸狭窄,眼里容不得一点可能会让我损失的人。
这事过来,也就不了了之,没人去告状,也没人对此作出任何评价。毕竟是刚踏进大学的成年人,其实跟以前也没多大改变,大多数都很麻木的信奉一个观点,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回到寝室后,我去小卖部买了几包好烟和饮料,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包烟以及饮料。然后,坐都床上自顾自的抽了起来。
本来打算抽完烟就睡大觉,但没想到却收到了来自小C的短信。短信的内容,其实我没看之前就已经大概猜到。无非就是说我的不是,叫我别再跟他联系等等。我知道,一定是她知道我打了他,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打的。因此,让她感觉我很幼稚,居然会采用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
看完短信后,我艰难的笑了笑,然后接着抽烟。那晚也不清楚到底抽了多少支,反正被切割成半截作烟灰缸的易拉罐被装了满满半罐。
后来躺到床上时,我一直想不通。我想,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说实话,如果论长相,那情敌真的不如我。难道是因为我的年龄?或许是,也或许包括我做了不该做的事。突然我觉得自己特失败,心胸狭窄的失败,情绪不稳的失败,以及不成熟的失败。
14.
就这样,那段青葱岁月的青涩感情还没开始,就被扼杀结束了,即使我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就得不到。
想了一晚,睡了一觉。第二天感觉要好多了,心里也没什么酸痛的感觉,只是有点遗憾,有点不甘。
整整一天我都不敢面对小C以及被打的那个情敌,一旦与他们可能接近时,我就会尽量提前避开。
我当时想,或许这个军训的最后几天就只能在我不停逃避中度过,但后面发生的事还是提起了我新的兴趣。
当天夜里,寝室还没熄灯,罗布他们几人安慰我一阵后便趴到窗台口吸烟,顺带吹风。窗台就是对着部队主楼背后的草地的那个窗台。窗台长宽直径也就两米多点,由几根铁棒分隔成几个空隙口,跟监狱里的铁闸门差不多,不过比那的要上宽一点。
罗布他们正吸着吸着,侃着大山时,突然楼上的雌性伪军传来的勾人魂魄的声音:“喂,楼下的帅哥睡了没,没睡的话陪姐乐乐啊。”
当时把罗布激动的,赶紧在扔掉烟蒂前猛咂了一口。然后嘴巴对着窗台外大喊:“没睡呢。”
那雌性伪军听到回答声,于是又问:“帅哥在干嘛呢?”
“想你呗。”罗布干脆的回答道。
雌性伪军“呵呵”的笑了笑,说:“怎么想的呢?”
罗布一听,精神顿时来了,思索一番后说:“把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想了一遍。”
雌性伪军似乎没怎么听懂,傻傻的问道:“那你说我长什么样?”
罗布对着我们坏坏的笑了下,然后回答:“能长什么样呢?看光了都一个样。”
听完他这精辟的回答,周围人都拍手叫好,就连我也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不得不佩服的夸他厉害。
楼上那雌性伪军半天没有回应,估计再琢磨罗布这话的内涵之处。等她琢磨清楚后,对着下面的罗布大骂道:“擦,想占老娘便宜啊你。”
罗布带着一副委屈的语气回答道:“哪有啊?你还没给我便宜呢。”
这次,那雌性伪军倒反应极快:“滚,姐跟你又没什么关系,凭啥给你便宜。”
罗布趁机说道:“那咱们就发生点关系呗。”
雌性伪军说:“好啊,那你唱首歌来听听,我还可以考虑下。”
没想到罗布这贱种立马扯开嗓子就唱。不过楼上的雌性伪军们显然不满足,都在要求他再唱大声点。我估计罗布已经入套了,再加上他已经完全放开,于是那歌声真的是越来越响亮,震的隔壁寝室的雄性伪军同志们都表达了助威示意。
伪连长明文规定,一旦回到寝室,可以交流但绝对不允许大声喧哗,甚至不能主动与楼上雌性伪军们没事闲聊。我猜想,不出多时,准有教官会在窗台外搞突袭,争取逮个现形。
不过,只要发现教官身影,马上全体安静,他也很难看到是谁。但牛就牛在,罗布嫌唱的不够过瘾,把铁棒用力扳开,使劲将脑袋伸了出去,然后抬头看向二楼。
我没记错的话,他口中当时唱着:给我吹喇叭,给我吹喇叭,这不是JB,这是美国大雪茄。
我擦,我突然觉得他勇气可嘉,并且是不可多得的淫才,我想,或许此时此刻,无能雌雄,都以一种敬畏的心情聆听着他的歌声。
可就不久候,教官的身影如同我们预料的一样出现在了窗台外的不远处,正向着这方走来。罗布瞬间闭上了嘴巴,赶紧缩回脑袋。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两根铁棒不允许他的脑袋回去了。任凭他怎么使劲扳铁棒以及我们帮忙,仍然没法钻回来。一直到教官出现在窗台外面用一双杀人眼瞪着他时,他都还在那奋力挣扎。
15.
最终,罗布的脑袋还是钻了出来。虽然结果是逃脱了铁棒的魔掌,终究是逃脱不了教官的淫威。
教官变态的让罗布穿着一条短裤,不是围着操场而是围绕整个营区跑五圈,跑完还得必须到他那报告后才能回寝室睡觉。
因此,我们只能守在窗台边,默默的注视着罗布的身影在外面出现一次又一次。
我觉得吧,他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何况还是那虚无缥缈的“鸡”,因为他连那个让他唱歌的雌性伪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以下的日子基本上都在重复着,我记得最清楚的一天是小慢的爱情也紧随其后到来了。他看上的那雌性伪军属于文弱类型的,当时听他描述的唾沫横飞时,还不以为然。直到某天深夜我们亲自见到本人后,才感觉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