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运,在网上搜到一张背古牧狗狗的图片,只是那女孩子不是瓦蓝,瓦蓝喜欢穿大摆裙子的。只要丽江城里下雨,那么瓦蓝要出去回来就一定是背着丹福的,我背过一次,丹福很体贴人,趴在我背上没有乱动,这样我就省力很多。图片中的女孩子你好,如果你看见了不喜欢我这样转帖你的图,请站内留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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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个儿子?都是像丹福这样的儿子吧?”我瞬间醒悟回问。
“是的,安姐姐好聪明,因为你说你喜欢狗狗的嘛。”
“哪里来这么多儿子啊?”我有些高兴的发晕问。
“武大爷特喜欢狗,喜欢狗比喜欢我还多,哼哼。”瓦蓝抗议的哼着鼻子。
武大爷在那边声辩了:“喜欢狗是天性,爱瓦蓝是特性,都不相上下,瓦蓝和儿子们都是我的最爱!”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未出世的孩子,9条狗,一个旧旧却又精致的小咖啡屋,和着这满城的阳光,湛蓝的天空,漫摇的柳枝,清澈的雪山水,这个就是我无数次幻想中的天堂生活!
突然,鼻子重重的酸楚起来,我在他们嬉笑争执中无声的转身离开了。
餐厅里每天都是很忙,过了快一个月了,我感觉我的力气渐渐大了,比如早上我干活儿就不太吃力了,更大的转变就是我能在晚上十二点左右入睡,一觉睡到早上六七点,十年的失眠日子,让我活得精疲力竭,晨昏颠倒,常觉生太艰难,死的念头常在,这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我得了严重的精神抑郁症!
我发觉自己变得安静淡然很多,这样使得工作上的忙碌不那么难以忍受。由于两个本地小妹文化不高,她们之间的年龄差了两岁,大的是纳西族人,小学毕业,小点的是大理白族人,家住山上,从没读书,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在长住丽江外地人的印象里,白族人比纳西族人更加的本性纯良,至于究竟怎么样,我当时是不清楚的,只是两个小妹对我态度是越来冷淡和排挤,从他们言语之间,我听出是常哥要安排那个纳西小妹过去新餐厅,这个小妹能写菜单,我和大理小妹在这边,我负责写菜单,但是那个纳西小妹不那么愿意去那边,因为她觉得这边做熟悉了,但是那边除了我之外就没再招到新的工人来,这样这个纳西小妹就必须要过去,就这样,纳西小妹把不情愿的情绪转移到我身上来,联合大理小妹一起冷落我,对于这些小孩子的玩意,我没有在意,但是我也不想参与进去,留还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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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犹豫的几天里,老板的那个朋友有事要去昆明两天,这样常哥就叫他安排这两天我负责收钱和收工对单。
这些工作我都能做,但是我就担心对单的时候,钱不对账,当天晚上准备要收档的时候,我到柜台把一直系在我腰上的腰包解下点钱,并算好前台的菜单,钱帐刚好对上,我安心了下来。
大家吃完晚饭,我叫后厨厨师出来和我对单,厨师应着去厨房墙壁取单,却发现一沓菜单不见了,厨师出来说菜单不见了时候,大家面面相觑,就开始推理这个菜单究竟到哪里去了,他们一个一个的挑出谁最后进出厨房或者经过厨房,然后推挑出是我最后一个经过厨房:我在后面洗手台洗手后经过厨房进来前厅吃饭。
听到他们这样一说,我头“嗡”的响了一下,这样的推挑结果就是我拿了菜单?我是管钱的,现在要对账,菜单不见,对我最有利。
当他们的眼光全看着我的时候,菜单我没拿,这样就摆明事情有古怪,这古怪显然是冲着我来的。我突然恼怒起来:“我要拿了菜单我死全家!”
他们看着我突然生气了,就扯开了说:“安姐,没说是你拿的,只是说是你最后一个经过厨房啊。”
这个时候,厨师小声的说:“我在炒我们吃的菜的时候,那边的嫂子来了一下,会不会是她拿走了?”
大理小妹听了就对纳西小妹说:“你去问问嫂子拿了菜单没有。”
纳西小妹说:“我不去,要是嫂子没拿,嫂子肯定会骂我,嫂子那嘴,我可是害怕。”
最后还是厨师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厨师手里拿着一沓菜单回来了,我们看着那菜单都明白是常哥朋友的老婆拿了。
这下我也认真起来了:“大厨,你有问嫂子为何要过来拿菜单么?菜单要是少了一张究竟算谁的责任?先说好这个才对账点钱,否则就请常哥回来亲自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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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师一下子犯难了,是啊,这菜单经过了第三者的手,少了一张多了一张菜单究竟算谁的责任?纳西小妹提议说:“还是按照安姐的说话,让常哥回来亲自点钱对账吧,否则少了多了一张,不要拉上我啊,我没动厨房的菜单,我收的钱全按单给了安姐!”
厨师也是一个纳西族男孩子,才23岁,见这么说了,就去柜台打电话给常哥,电话打完回来说:“常哥说了,钱多钱少都算他的,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
钱和菜单最后是对上了,但是看得出大家心情都不好,一直坐在那里没散。
当我催他们去睡觉并且自己起身走的时候,那个纳西小妹喊住我说:“安姐,对不起,那菜单是那边嫂子叫我拿过去给她的,她对我说怕你动手脚,我知道你不会,但是嫂子是常哥朋友的老婆,我不得不听啊,好在钱没少,否则我就害了你了,对不起,安姐!”
“没事,他们不放心我是应该的,毕竟我是外人,你别想了,我没有在意,再说安姐那么老的人了,这点事情还是能看得开的,否则怎么混日子啊?!”
大理小妹也帮着纳西小妹说话,厨师也出来说,看着他们说话的语气,我想了下:原来这几个人早知道菜单去哪里了,只是没在我提出对账之前把菜单拿回来而穿包了,回想起刚才他们的推挑说是我最后一个经过厨房时,我发现一个很残酷的事情:“邪恶是人的本性,连这最后天堂里的纯洁小妹妹们都能做陷害无辜的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就能很轻易的明白一个事情:“刚才这一出戏,就是他们几个都想我走,一来那个嫂子可以暗里使劲让我自动离开,或者背着什么坏名声离开,这样她就赢了常哥;二来我走了,那么这个纳西小妹也就没必要去新餐厅了,反正新餐厅客人也不多,现有的杂工能对付过去。”
这个时候,我有必要说明我现在工作状况:工作时间是早上8点-下午2点,下午5点-晚上11点,虽然说是下午两点,但是有客人还是要照样要帮忙,基本是3点半左右才能下班,晚上倒是比较能准时下班,丽江客人这个时候一般在酒吧喝酒了;月工资是650元。
时年是2009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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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650元还不够买我脚上的那双皮鞋,我脚上的皮鞋是折后680元。
这样想着,我完全没有炫耀和不屑,心里慢慢悲哀起来:这样的一份工作我都没有资格拥有,这么低的工资的工种也会有人争抢。
我呆呆的躺在工人宿舍简陋的床上,黑暗中,我的眼泪不停的在流,我为我自己和这个世界悲哀流泪,这一刻,我没有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