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不如今天我请你。我说。
杨sir摇了摇头:没胃口,再说了,上次说好请你都没请,要不就今天吧。
我转头看了看杨sir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很难拒绝她,于是我点了点头。
我去收拾下,这样出去怕不好。杨sir说倒。
我点了点头:你一个人上去没问题吧?
我就在二楼。杨sir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准备走。
她走得甚是缓慢,我想上去扶她,她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那么做。
于是我又坐在椅子上,望着她,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
女人是最没有时间观念的物种之一,特别是她们在梳妆打扮的时候。如果她们跟你说一会,那你至少要做好等一个小时以上的心里准备,如果她们跟你说下午的话,朋友趁早洗洗睡吧。
坐在椅子上等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然后索性站到门外抽烟去了。
就这样等个大约40分钟的样子,就听见杨sir跟我说话:嘿嘿,走吧。
我转过身去一看,这阵功夫看来还真没浪费,此时的杨sir比起刚才虽不至于光彩照人,但看起来也至于惨淡。
她穿一件黑色的泡泡长袖连帽黑色T恤,咖啡色短裤,黑色打底裤,白色平底帆布鞋,头发被扎成了一个精干的马尾,前面的刘海用别针别在头顶。
并没有化妆,嘴唇看起来有些苍白,倒也有一种清心寡欲的气质。
今天阳光格外的好,照得人昏昏预睡。
时间尚早,于是我提议去我的住处。
杨sir犹豫了一下,我说:就我跟三毛两个人住,这会儿没人。
其实现在想起来,可能杨sir担心的正是家里没人。
杨sir定定的看了我一阵,然后迟疑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因为杨sir的关系,我们走得也不快。
这会学生都在上课,大街上也倒不算拥挤。
路过快乐积木的时候我去买了两杯咔布基罗。
柜台里面的小伙子看到杨sir眼睛楞是忍住没掉出来,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再说哥们行啊。
杨sir接过杯子道:你知不知道卡布基罗的含义。
知道。我随口答道。
杨sir有白净的脸颊又付出些许红晕:那你还。
无所谓呀,我不讲究这个,我喜欢喝这个,难道你不喜欢?
杨sir楞了楞:我平时的饮食都是偏清淡的,咖啡之类比较刺激的饮料几乎很少喝。
也不喝酒。我问道。
杨sir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嗯。她沉沉的点头。
一次也没喝过?
杨sir没有说话,只是低点头。
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我却隐约觉得,这个话题让她情绪很低迷,于是我赶紧岔开话题:对面就是我住的地方。我指着马路对面的笑星大厦说。
杨sir说:我记得里面的户型好像都不小吧,就你们两个人住?
我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户型不小。
开学的时候跟同寝室的同学在对面看过两套房子。杨sir说。
两人闲聊中已经来到楼前,然后进了电梯。
这个时候人比较少,电梯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各自靠着电梯的一边互相对望,然后,杨sir就吃吃的笑了起来。笑得我一阵莫名其妙。话说现代化就是不一样,21楼爬的话怎么也得10好几分钟。电梯不到3分钟就到了,难怪全国人民都在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奋斗。
两个人下了电梯,过后由我带路,朝住的地方走过去,我们住的这个地方离电梯不远,转角就是。
开,门,把杨sir让进屋内。
这套房间进门的地方有一个小玄关,右边就是厨房,正对着一个有落地窗的大客厅,然后客厅的右边是一个小走廊连着两个房间和卫生间。
杨sir显然对落地窗比较感性趣。一进门就直接走了过去: 我一直希望能住在一个有巨大的落地窗的房子里面。
哦!我应和着。
感觉,好通透啊。杨sir打开窗户趴在窗沿儿上有点小兴奋。
我走过去看了看:到处都是楼房,街道乱糟糟的。
杨sir白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在那边张望:诶,你看,能看到我住的地方诶。
我朝着杨sir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能看到C院女生宿舍,但并不是全貌,只是最上面的几层而已。
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自己找地方坐。我笑着说。
杨sir没好气的说:坐地方么。
我继续笑着说:反正你穿的衣服颜色深,脏了也不容易看出来。
杨sir瞪了我半天楞是没说出话来。
杨sir执意要视察我的房间。
作为一个作风正派,思想单纯的小男生,我果断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并且开始跟摆事实讲道理,晓之以情,动之以礼。
不过这套革命时代流传下来的讨论似乎对于杨sir这样一根筋的女人并不实用。
杨sir完全是目标明确,出发点高,落脚点实的那套路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看,而且是必须的。
最后还施以威胁: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我足足思考了无分钟,再我确定我昨天晚上确实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并留下任何让人费解的蛛丝马迹后,我果断妥协了。
我以房间光线暗为理由表示,我先去开灯,并做了最后一次视察确保不会出任何叉子,之后才通知杨sir,进来。
在接受杨sir视察的时候,我表示,古代未婚女子的房间被称为闺房,除了父母以外一般人是不能进的。
而杨sir果断的反驳倒,现在是新时代,我也不是女子,关键是我这是龟房,所以可以随意看。
我立即表示,杨sir这样是对我作为公民隐私权的侵犯。
杨sir坐在我的椅子上对我表示鄙夷的同时不忘指出她的到来使得我的鬼房蓬荜生辉这一事实。
杨sir随手摸了摸书桌有转了一圈然后又坐回椅子上:比我想象中干净得多。
我立马表示,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其实,说来也是凑巧,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是在是太难闻了,于是我就花了2个小时的房间洗了近两周来遗留下来的各种袜子和丨内丨裤,同时还把房间里面收拾了一下。
如果不是杨sir来家里纯属偶然,我想她或许也不会相信。
就这样坐了一会,杨sir觉得我的房间没有落地窗对她的吸引力大,于是又出去了。
出去过后,我就表示我有些饿了。
然后两个人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杨sir请客去C院对面的平坝坝豆花吃饭。
平坝坝豆花离笑星大厦并不远,以一个正常人的脚力计算的话应该能在5分钟之内抵达。
但是,因为杨sir的缘故,我们花了整2倍的时间。
用杨sir的话来解释,现在还早,不担心。
确实现在还早,才11点过一点点。
不过对于早饭中饭一起吃的我来说,这个时候就比较合适了。
平坝坝豆花,算是C院周围的名店之一,没到吃饭的时间必是爆满。
这会还不到吃饭的点儿,所以显得比较清落,门口无精打采的坐着几个阿姨级别的人物,见我们来了也不着急,一个个行注目礼把我们送进了门。
进去过后一个比较精干的丫头就迎了上来:两位要吃点什么。丫头一边说一边不忘把我两扫量了一番。
杨sir摆了摆手示意让我先点。
我这次到没那么不拘小节,总得先照顾病号。
杨sir一本正经的说:我就要一个素豆花一碗粥就可以了。言下之意就是我愿意吃什么自己看着办,她就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