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扯远了,又都唧唧歪歪乱说了。胡聊了一会,鱼哥却又把话题给说到文戈身上:你们觉得这个文戈能不能留下?
我们这帮当时还没啥心计的半大小伙一下被鱼哥这问话给愣住了,都迷惘的看着鱼哥,在我们认为,不存在能不能留啊。既然是朋友,来了就来了,来了就一起过就是了,又不用吃我们的住我们的,或者说:吃我们的住我们的,也都无所谓一般。
鱼哥叼着那烟,见我们都懵懂的看着他,他还不好意思起来,说道:也没别的意思啊,只是一个单身女人,和我们这群人住一起,每天她一个人上班下班,逛街吃饭。慢慢的,我们身边的女人一看,没男人的女人似乎潇洒很多,日子过得好很多,到那时候,我相信,就换我们日子会有点难咯。
陈文把拳头一紧:问题还是不大,如果女人真想造反,捶一顿不就行了。
我冲陈文说:捶还是可以捶,只是女人看样学样,确实会很多想法!
鸭子说:那难道还赶走人家?
鱼哥便也不吭声了,这爷们虽然想起问题来还有一套,可做起事情来,其实也是个软蛋——当然,在对于人民内部来说是个软蛋,拉面子不下的那种。
最后唧唧歪歪的结果是,姑且让文戈安顿下来吧。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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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戈当时23岁,身材确实好,长手长脚,好像刚从T台上走下的人一样。长发,白净,五官也还不错,就是鼻子有点塌了点,严重的影响了整体效果。
文戈是我们X城下面个小县城的。单亲家庭,她爸据说是知青下到了她妈那村里,然后整村也就文戈妈妈比较养眼,就和文戈妈结了婚,有了文戈。到文戈还没出生,知青要回城了,那孙子就立马找茬,和文戈妈离了婚,回了北方。文戈妈义愤填膺,自小给文戈的教育便有点变形,都是说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啊,闺女你以后怎么样都不要相信男人啊之类的。到文戈开始读书时候,文戈妈就进了县城粮食局,也没再找,以切身实际让文戈知道了老娘的决心。
因为妈单位不错,所以文戈从小受的教育各方面都还不错,除了对男人的态度上。到文戈中专毕业,准备找关系上班时候,她妈就得了病。具体那病叫什么我不记得了,文戈和我说过,名字有点长,反正是脊椎里什么问题,人基本上属于瘫了,但情况好点的时候又可以下地。治病要花很多钱,文戈意识到靠自己找个工作赚钱给她妈治病不太现实,便跑到X城坐了台。干了一两年,又去了长沙,呆了三年。可惜的是,虽然赚了点钱,也够给她妈治病的费用,但这位半辈子仇视男人的老妈妈,还是离开了文戈。
而文戈呢,也已经习惯了这畸形的生活。之前还挂着老娘,到老娘走了,窝家里半年,眼泪也流完了,便找了小不点,来了上海。在这里,还注明一下,文戈,是个木鱼,从刚开始做这个就是,当时在上海也是,到现在2010年了,34岁奔35,并且已经做了好几年妈咪了的她,依然还是。
估计琢磨着我是她在上海认识的第一个男人吧,文戈就和我走得近一点。有一次下午,我奉排骨的旨去看小仙,文戈也闲着没事,说也过去看看。戴琳在打麻将,便只有我们俩一起打个车过去了。
路上,文戈开玩笑说:你领着我个大姑娘去那地方,人家会不会以为你是去卖我的啊。
我说:就你这摸样,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咯。
文戈说:乳猪你估摸着我能卖个什么价钱?
我瞟了她一眼,说:起码八百块钱是要的吧。
文戈嬉皮笑脸的捶我,然后一把挽着我,说那我就冒充你的老婆就是了,免得来啥嫖客看着我臆想,恶心死了。
便到了小仙上班的那个发廊。发廊老板说:小仙在上面正有活,刚上去五分钟,你们等等咯。
那帮女人便把沙发让出来给我们俩坐着。文戈这傻丫头,赶紧挽得我紧紧的,她还真害怕人家误会她是该店的职工。发廊老板反正知道我们是干哪行的,递了烟,拖着我聊东聊西的,眼睛没事就盯着文戈看看,笑得贼贼的。
为了防止发廊老板也臆想,我一抬手,把文戈搂到怀里,给老板介绍:这是我老婆,从老家过来看我的,现在天天在家给我带那三个娃。
发廊老板大悟,说:乳猪命挺好啊,都仨个娃了。
我得意的说:那可不,多亏咱这媳妇会生养,一胎给我下了四个,有一个生出来就是死的,可惜了。
文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在我怀里把手伸到我衣服里,在我咪咪头位置,狠狠的捏了一块,痛死我了。
等了也就个十分钟,一个猥琐男就步履蹒跚的下来了,一个秃顶像灯泡一样,就差没扶着墙。然后是小仙也下来了。
说实话,每次看到小仙,我都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丫头确实是可怜。也认识了两年了,因为从事的是这种很直接的活,两年时间里,感觉她老了很多。也就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看上去二十七八了一般,甚至脸上都模糊的有了一些皱纹了。
看到我,小仙依然很高兴,和老板说了声:我陪乳猪出去坐坐咯。扯了我们就跑对面个喝咖啡的地方坐下了。
无非又是问她最近怎么样?老板对她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然后还说点排骨天天打电话,怕她小仙没人照顾在外面吃亏,叮嘱我们多过来看看之类的屁话。小仙却依然听得挺感动的,问我戴琳好不好,卫红姐好不好之类的。
唉!傻傻的姑娘!
聊了有半个小时吧,我们说今天先回去了,有啥事给我们打电话咯。当时已经99年初了,我们都全部用手机了,就小仙这丫头,还是用呼机。小仙说:我没必要买,反正天天在店里,再说排骨有手机就可以了,等以后他换新手机,旧的就会拿给我用的。
唉!听着想哭。
本来以为回来的路上,文戈会也感慨啥,问小仙的故事的。这没心没肺的丫头却啥都没问,还是挽着我胡tiaoxi我,说些什么:乳猪如果你是个坏人跑来发廊看见我,你会不会点我啊?
我说:那要看情况,就你这塌鼻子,做到半路上气接不上死球在床上,我怕被抓去坐牢。
文戈便又上了zhuanai手捏我,说:你敢不点我,你敢不点我!
然后又挽得我紧紧的,好像我就是她男人一样。一路嘀咕着:还说我给你下了三个娃,就你们猪才下那么多呢,我挺多给你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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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戈过来后,我家戴琳还真在我枕边提起了:看人家文戈一个单身女人,在这边赚钱,多自在。哪像我们,还要养着你们这臭男人。
然后我对她横着眼睛,戴琳便不说了,搂着我说:老公,我们过完年回去转转呗。我说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