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了的是我们三个,包括老鬼自己,都跟他不是很熟,连累得给铐在那里没人管,铐了结结实实一天,到晚饭时分,才过来个**,估计是临时想起来这里还铐了一串,掏出钥匙把我们仨给放了,还挨个教育:到上海旅游可以,违法必被抓。
出了警务室,我和陈文把老鬼一顿好骂,老鬼也不反驳,嬉皮笑脸给我们派烟。想不到的是排骨他们居然还在出站口等着,接到我们,说吓死了,还以为你们出了啥事情呢。
连忙在西站外面找了个饭店吃饭,想不到到上海的第一天就给饿了一天,还被上了铐。(这个事情拿出来一说,估计很多朋友都会说,你们怎么不闹呢?关了你们一天,饭和水都不给你们吃。可事实是,我们几个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到上海也不是做什么正当的事业。再者,十几年前网络没现在这么先进,媒体也没现在这么疯狂,吃了亏就吃了,算你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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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天色就暗了,我们上了两台车,排骨对司机说了我们的目的地:浦东!并且还指定了路线,说沿路可以看看夜上海
美丽的上海滩,在夜色中散发着独特的美丽,一路上,我和戴琳贪婪的看着车窗外花花的世界,无不散发着夜上海融化你的美丽。过了隧道,排骨说:我们现在就已经到浦东了,然后指着东方明珠给我们看,然后还指着当时没竣工的金茂大厦给我们看。当然,如每个介绍金茂大厦的人一样,排骨也在介绍着,这以后就是中国最高的楼了。
我们很认真的打量着这半年多后才竣工的第一高楼,说实话,从那时候第一眼看着,我就觉得也就这么样,基本上就像个宝塔罢了。而且是个很粗的宝塔。
然后车开上东方路,就算是现在回想起夜色中的东方路,依然感觉好亲切,顺着东方路一直开,转啊转啊,到了我们的目的地——一家看上去很一般化的宾馆。
排骨已经在这给我们开了两个房,拖着我们的行李就上去,一路上还解释说:反正都过来了,租房子租到一起吧,正好我和鸭子,还有悟空对现在住的地方都不是很感冒。
我们便问起悟空,排骨说悟空和另外一个叫大安的,一会就会过来,毕竟人家怎么会知道你们要在火车站呆上一整天呢。
在走廊上,排骨居然又一次问我:乳猪,你对虾子真的没感情了,对吧?
我说:是啊,排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排骨说:没啥,反正一会你就知道了。
开的是一个大套间,有两个房间三个床。和排骨,鸭子也有大半年没看见了,大家便坐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起来。排骨说小仙也已经过来了,在比我们现在这位置还要偏一点的地方,依然是在一个发廊里呆着。然后又说唐月和小不点等会下班就会过来。
正说着说着,门就响了。排骨说应该是悟空和大安过来了,起身出去开门,进来的就是排骨的好兄弟悟空和大安。
悟空长得确实叫帅,而且不是小白脸的那种帅,是很男人很MAN的那种。说话底气很足,声音很洪亮,当时24岁。悟空也是从小不学好,仗着个子大,上街当混混。而大安和悟空本来就是同学,一起学坏,上街当混混仗着的是块头大,一身的肌肉,矮矮壮壮,连脸上都好像有明显的肌肉线条的那种。
两条男人就进来了,对着大家笑,排骨一一介绍,互相也都听说过对方,所以很快就熟了。到这里,我们后来混上海的几个钉子户,烂屁股终于济济一堂,这一呆,就是六,七年(当然,我们男人没有守在那守六,七年)。
聊了几句便聊到上班的场子上,悟空说,等会他家女人和大安家女人会带着唐月和小不点,直接到宵夜的饭店去找我们。她们现在上班的地方是一家中日合资酒店的KTV里,生意不是说很火爆,但每天一般都能坐到台,客人一般都是中国人请着老外进去玩。陈文就说:那些老外好应付吗?
悟空说:还可以了,都很礼貌很规矩,不规矩跑中国来混那岂不是讨打。
鸭子早过来几天,也跟着在讲解:就是,这些老外都还挺客气的,而且给小费也比较大方,效益很不错啊。
我跟着嘀咕着:效益不错就好。然后我又问悟空:这边治安怎么样?
说实话,我可不想像老二一样,千辛万苦混到大城市里过坐牢一样的日子。
悟空便又说了:治安很好啊,我们都办上暂住证,基本上就不怕查,女人们晚上出门拼车去拼车回,也都还算好吧。
接着看表,也十一点多了,便都挪屁股,悟空给大家接风,出去边宵夜,边等他们那几个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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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
边宵夜边等那几个女人,谁知道等来了唐月,小不点,大安的女人文芳以及悟空带的女人——虾子。
我坐那傻眼了,虾子站那傻眼了,戴琳也傻眼了,就只有一个明白人排骨,紧张的看着我们几个人。悟空居然不知道,估计是排骨像没告诉我一样,也同样没告诉他们。
便都很尴尬的,虾子坐到了悟空旁边。戴琳先和虾子说上了话:怎么是你啊?说在上海工作,原来是跟了这么帅的男人过起了小日子。
虾子很不好意思的模样,说:你不也跟乳猪小日子过得挺好的。
悟空就问了:你们之前就认识?
戴琳说:是认识啊,我和你家虾子年纪小点的时候就是很好的姐妹。
悟空说:那就好,那以后我们两家天天厮混到一起就是了。
我还是坐那不吭声,确实很尴尬。
然后是戴琳又开始说了:悟空哥,我们两家还是要少厮混到一起好点,免得像演电视剧。
悟空在话里也还是依稀听出点不对了,便笑嘻嘻的说:戴琳,到底有个什么蹊跷,弄得说话这么奇奇怪怪的。
排骨就出来打圆场了:悟空,也没啥,以前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虾子和乳猪关系挺好的。
换悟空傻眼了:啊!然后瞪着眼笑着看着我说:难道虾子说起过的那个她做小太妹时候处的对象就是你。
我也只能傻傻笑了:就是我……
大伙便都乐了,说乳猪要和悟空喝个血酒,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死之类的扯淡起来。话又说回来,和虾子这样碰面,尴尬还是尴尬,但也毕竟过去了好几年,再说当时又都还小,所以便也不影响我和悟空后来的交往。戴琳在枕头边上唠叨还是唠叨了我几句,不过也没太多计较,过了两天便又和虾子好得像啥一样,天天腻歪在一起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大家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到外滩转了转,我们这群农民总算第一次坐了地铁。站外滩上望去浦东是一派国际大都会的雏形,一扭头回来,二十年代的白色建筑依然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