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就很快融入到北京的这个鸡头圈子与生活中,老二说:那生活就是在坐牢。每天的生活是:早上九,十点钟起床,发呆;中午午饭后,发呆;下午晚饭后,四个女人一起拼车出去后,四个男人继续发呆;发呆至女人回来,再各自抱着老婆发会呆…………睡觉…………一天结束。
为什么不出去逛逛呢?
因为北京公丨安丨查暂住证查得严,虽然老二他们几个都有暂住证,可没工作啊,公丨安丨多问几句,立马可以发现这是无业游民,直接拉走收容,遣送回老家。于是老二他们混北京的,是实实在在的存了点存款出来,因为压根就没地方去花。到今时今日,也只有他们那几个过得不错,几个人合伙在老家开了个很大的酒吧,做得红红火火。
据说,老二去到北京半年后,天安门都没去过一次,后来兄弟几个一咬牙,提心吊胆杀到天安门,鬼鬼祟祟的玩了个圈。并且老二还告诉我,在天安门,看见北京公丨安丨,对老外也一样,看着不顺眼,直接上去查,证件有问题,居然也是直接收容。让老二觉得还好过了一点:原来在北京的**叔叔眼里,人无贵贱,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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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她们呆的场子,在北京也还算中上等的场子。出去坐个台,身上经常带个小本子,因为时常可以遇到明星,收了小费还要人家签名。遇到最大的腕如周什么驰,据说周什么驰在包房里很低调的坐在角落,最后是经纪人过来给小费——两百,让坐他台的小姐出门还骂骂咧咧:我还以为今天可以发个小财呢。
其实遇到的最大的腕,是小红她们姐妹们不认识——霍利菲什么德
于是,老二和小红小俩口,每天大楷300到2000左右的收入,每个月居然都能存下个两万块钱,基本不怎么开销,就是在附近的超市每周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去买几百块钱菜和水果。然后,混北京的这个群体,成为了当时鸡头这个行当里最早有了点讲究的群体。因为出门也只能奔个燕莎,你出去逛地摊逛步行街容易被抓啊,老二他们哥几个居然就成了燕莎的消费人群(估计也就买买打折的),戴手表也最早带上了浪琴。
顺便说说浪琴表吧!我始终认为:这个表的名字好像专门为我们这类人取的,很骚包的名字。于是到几年后,人手一只,也比较滑稽。
老二这次回家休息,也回得比较剧情化:那天和他兄弟地主,坐在家看电视,两个人在嘀嘀咕咕,说是不是考虑回趟家好好玩一趟。正聊着,发现烟没了,两人就下楼买烟,关了一天禁闭,两兄弟决定冒着生命危险,摸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据说他们所住的那一块,到晚上九点路边就没几个人影)。
结果是,刚窜到个有五颜六色灯光的闹市,俩**就对老二和排骨招手了。地主还好,穿个西装,依稀还像个脱发比较严重的白领,老二当时本想着只是下楼买包烟,所以居然穿着个机器猫的棉拖鞋。地主对干部哈腰点头,耐心的解释了咱俩是良民之类的,干部见他俩也有暂住证,本来就想算了的。谁知道老二看着干部烦了,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啊,遣送就遣送吧,我还正好想回去,懒得自己排队去买火车票。
干部一见老二这么说便乐了,把老二给拎了回去关收容所,放良民地主回了他们的高档小区。小红第二天去收容所看老二,老二依然傲骨,说没啥,正好想回去一趟,你不用管我,我到了长沙给你电话。小红就放心的回去了,真没管老二。
然后:老二在收容所和各种半月没洗澡的农民工一起挤了两天,被安排上了个绿皮的火车,挤得像罐头鱼一样的老二依然傲立着(其实老二真不想傲立,形式所逼,只有你放上机器猫棉拖鞋的那点地给你)。轰轰烈烈见站就停,见人让人,见鬼让鬼的开了三天,抵达了长沙。再然后:老二因为身上没有现金支付几天的伙食费和火车票,被政府安排在长沙的收容所做了一个星期的手工艺品(老二嗓子都哭哑,说报告干部,可以带我出去取钱给你们吗?干部说不行。)
合计是:十三天。十三天后,满脸胡渣的老二,领回了没电了的手机,穿着机器猫的棉拖鞋,走了很远的路,取了几千块钱,拦出租车都没司机愿意停,千辛万苦的在小天鹅开了个房,好好的洗了澡,然后在黄兴路重新买了两套衣服,回了X城。
这故事让我乐疯了,在之后的很多年里,都是我们一群业内人士的饭后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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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便和老二经常在一起,当然,还有陈文。
到有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坐夜宵摊上喝酒吃烧烤。旁边一台居然跑上来四个都长得比较端正的二十左右的女孩子,也点着烧烤煎饺喝着啤酒。于是我们兄弟三个明显的有点骚动。
陈文便提议,是不是要想个啥办法和她们坐到一起去。我和老二对这个构思都表示了认可,可如何坐过去是个问题。你推我,我推你的,要对方过去搭讪。最后唧唧歪歪的,就打上赌了,谁能过去要上一只煎饺就算谁本事。
事实证明了,三个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正在腻歪中,旁边一桌的一个高人居然站起来走了过去,嬉皮笑脸的对那四个女人说:你们这煎饺看上去很好吃,能不能给个我尝尝。
女人们便乐了,给了俩煎饺给这位高人尝尝。然后高人很得意的表情往他自己那一桌走去,还很藐视的看了我们一眼。
苏三!老二对着这位高人喊了起来。
叫高人的苏三愣了下,然后很兴奋的跑我们桌来捶了老二一拳,说:***老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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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也挺兴奋的,拉着苏三过来我们一起坐,给我们介绍,这是我以前的好兄弟——苏三。然后把和苏三一起的两男人也一起拖过来了。
苏三,和老二一样,近郊人士,留个当时的杜什么伟的长发,很飘逸的在后面还扎了个小尾巴,这两年在混广东。
小伟——苏三的兄弟,据说结拜过,还喝过血酒(那时候流行这)。在广东当兵,这次是回来休假。
大伟——小伟的哥哥。这人就比较经典,当时在X城开个迪厅,生意虽然不火爆,场子虽然不是很高档,但好说歹说,也是个老板。可是2000年左右,大伟哥居然把迪厅关掉,还带着个高个子女人,跑广东混起了社会来,也真是个人才。
互相一介绍,便都成了兄弟,喝酒,瞎聊了起来。当时他们三个只有苏三算是在社会上滚的,在深圳跟了个老板做马仔。小伟当时还是汕头的兵哥哥,大伟还是各不大不小的老板。但都比较性情中人,自然很快就打成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