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感觉丢脸的事情就发生了，只见老鬼“哗”一个猛子扎水里，潜泳了有个三四十秒吧，然后一抬头，像天若有情里的华仔一样，把那十几根头发往后一甩，手往后一抹，一头湿淋淋的继续吼了声：***的舒服。

从那以后，我才真正明白在公共泳池与公共澡堂里偷偷的尿尿，是一件多么不道德的事情了。

24

过了半个月，排骨便又回来了，说他爹帮他在安排。然后都笑话了他一气。到排骨回来，我和戴琳已经搬家了，在陈文和鸭子住的那一个院子里，和这一干人也是一个烂熟，天天胡混在一起。

不过我们这几个年轻的当时都不抽大烟（后来个别人就不好说了），就鱼哥和卫红好那一口。于是那年五月份发生在祖国美丽的海南岛的一段真实的爱情故事就揭开了帷幕。

给鱼哥，卫红拿烟的毒贩叫黑球，其实他完全不能说叫毒贩，只能说是一个比较勤劳的吸丨毒丨人员罢了。具体他每天的工作是：先去找他的上线调两克粉，然后跑去药店买一种叫“老父康”的白色药片（不是很记得是哪三个字，反正是这个名字）。自己回家按一比一的比例，用个木锤子把药片压碎，和白丨粉丨混到一起。于是两克的粉就被他加工成为四克，再用个天平秤分成一小包一小包的包子，全部卖给附近的烟民后赚一倍的钱。每天别看他猥琐的躲这个墙角，躲那个墙角，一天下来也有快一千的收入。

卫红呢，是个老家在农村的老姑娘，当时好像年纪都有26,27了吧。以前是来海南做服务员的，然后从服务员怎么做到坐台的过程就没人知道。她自己没说过，也没有人去问过。只是有时候一起开玩笑她嘻嘻笑，说：还不也是被你们男人给骗的。但是个什么男人，却从来没说过，也好像她世界里没有过男人。有时候看着我们都一对对，她也呐喊几句要出去找个帅哥去去火。也都只是说说，没有看见过她半夜偷偷去会个什么人。

然后让大家都惊讶得张大嘴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年五月份，卫红把黑球给带回她家睡觉了。

按理说，我们这个群体属于一个以老乡为轴心存在的团伙，我们也不跟别人打交道，当然，别人也没和我们打什么交道。然后就这么个圈子里，突然多出个说普通话的；而且还吸丨毒丨吸得已经双眼发直的人进来，就真把大家给急坏了。

到某个晚上，鱼哥带着大家找卫红谈话了。

鱼哥说：卫红，你看你好找不找，找着黑球过什么啊？

卫红说：我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找了？

然后让大家都惊讶得张大嘴的事情就发生了。那年五月份，卫红把黑球给带回她家睡觉了。

按理说，我们这个群体属于一个以老乡为轴心存在的团伙，我们也不跟别人打交道，当然，别人也没和我们打什么交道。然后就这么个圈子里，突然多出个说普通话的；而且还吸丨毒丨吸得已经双眼发直的人进来，就真把大家给急坏了。

到某个晚上，鱼哥带着大家找卫红谈话了。

鱼哥说：卫红，你看你好找不找，找着黑球过什么啊？

卫红说：我是一个女人，他是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能找了？

鸭子就很猥琐，很兴奋的说：卫红姐，如果你是有什么身体的需要，其实可以和我们说啊，关系这么好，我们这些兄弟们不可能不帮你的。

鱼哥就咧嘴笑，说就你鸭子？你家小不点都说了，你那玩意没翘起来在毛里面找不到。

卫红便也笑得贼贼的，说其实黑球挺好的。

鱼哥说：他那里好啊？

鸭子又插嘴了：就是啊，哪里好？有我这么魁梧吗？有乳猪这么结实吗？有陈文这么挺拔吗？有老鬼这么……有老鬼这种发型吗？

卫红说：反正黑球挺好的。

鱼哥说：那你自己想好哦，你说黑球好，别以后扯着麻烦到自己身上咯，这小子挺复杂的。

卫红被我们几个你一句我一句逼得便来火了，说：行了行了，都不要说了，老娘找他其实就为了抽大烟不要钱。

这个原因才真正让我们觉得可以接受，像卫红的风格。会议就结束了，集体去宵夜，还叫了黑球。

25

在之后的几年里，我们这个小群体里只有过两个外地人（女人不算）。一个就是这个黑球，还一个是大川。大川是上海本地人，估计是全上海最可悲也最豁达的本地男人。举例，如：大川哥跑去坐火车，遇到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觉得人家像坐台的，便去和人家搭腔：美女，你也是台胞吧。

美女说：什么台胞啊？

大川说：就是坐台的同胞啊。

于是大川被人打了顿下的火车。之后再说我们的大川哥哥吧，现在继续说我们黑球与卫红那歪瓜裂枣十几年感情事的开头部分吧。

黑球就和卫红处上了，每天白天小两口在家压压老父康药片，有时候还刮墙上的308去混到一起，晚上卫红就出去上班，黑球就出去发包子。小两口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收，也过得挺写意的。便宜了鱼哥，之前拿着那点老父康拌的粉，抽了两三年，到黑球每天追着鱼哥屁股后面喊“表哥，表哥”了，才真真切切的吸了几口纯点的。

当然，后来在广东我才知道，就算是黑球拿回来的那货，也一样是已经被掺过一次东西了的，真正纯的白丨粉丨，压根就不是纯白色，是带点发黄的颜色的。

黑球因为是我们一群人里唯一一个说外地话的，所以他很希望能融入进我们这个大家庭里。但能让他成为大家注意的焦点的，就是听他说他去拿货的那点破事，每次都说的神乎其神的。他吹得神，我们也就当个神话来听，反正每天也找不到啥开心与新奇的事，就看猴一样听他瞎扯。

我还记得的是有次黑球瞎吹说起他的什么老大来。黑球就说了，我老大那次从澳门过来，把我们这几个得力的都叫到宾馆（就他个出去买瓶酱油都要买一个小时的人，还得力），那种很豪华的房间，里面有冰箱的。然后老大说你们要不要碰头，要粉自己去冰箱里拿。黑球说他就过去打开冰箱，见里面居然是一块整的，砖头大小的粉。

于是黑球就问老大，这么大块怎么吸啊？

老大的回答让我们这群听黑球吹水的人笑了有整整一宿。

黑球说：老大的回答是冰箱上面有把菜刀，你们自己砍开了吸吧。

话说黑球虽然喜欢吹吹水，但是对卫红是确实很不错，每天跑去买菜给卫红做饭；兄弟几个坐一起吃饭喝酒时还求我们别让卫红喝酒，说我家卫红抽那个，喝了酒不好。貌似一个很关心卫红的样子。

卫红呢，便也慢慢习惯了有黑球的生活。两个人每天云里来，雾里去，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