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人吧,都是大高个,板寸头。叫了小姐叫了啤酒,相安无事的在里面玩儿。到快12点了,服务员就进去说老板要不要开通宵场,如果不开通宵的话,就要买单停音乐了。外地人就不爽了,说这怎么做生意的,撵人走对吧。经理说那就让他们还玩会吧。就到了一点,居然还不买单,小姐都跑出来说遇到烂屁股了。经理就自己进去了,说老板们我给你们开通宵场吧。谁知道外地人中一个红脸的汉子直接踹了经理一脚,说难得今天玩这么开心,给老子滚出去。
经理出来就给英姐打了电话,英姐便要哈密瓜接电话。英姐的指示是这些外地佬可能不知道这是谁的场子,要我们给点颜色给他们看。不过又叮嘱了,不要太过了,唱好红脸黑脸,打了他们都要他们感谢的那种处理。
哈密瓜就叫上我们几个,说让我唱个大黑脸,进去开腔打人,他做和事老。毕竟哈密瓜比我大三岁,说那些场面话比我们几个都能。
我们六个人就进了房间。我指着他们几个说刚才是谁动手打人了。
红脸汉子站起来,说就我啊,你小兔崽子怎么了?
我抓个酒瓶跳上桌子就炸在他头上。本来以为外地人这样吓吓就镇住了,谁知道他们五个人直接和我们六个人打上了。毕竟我们有老板发了话给点颜色,那天就放开手脚的打了,招过来的内保本来就心狠手辣身板壮是起步线。几下几下,五个外地人都满头血的躺地上。其中一个赶紧放了一千块钱在桌上,说不好意思,就走就走。
便走了。我们也一身的疼,坐二楼吧台前的沙发上骂娘。戴琳和小燕姐弄了瓶药油,给我们在擦。正擦着,丨盐丨酸上来了,气势汹汹的。直接上来就冲我瞪眼,说乳猪,刚才是你先动手的吧。我说是啊,怎么了,丨盐丨酸哥。
丨盐丨酸一个嘴巴抽我脸上,说老子不是看着母鸡的面子,早就想打你了,小小年纪没一点上下。我给愣住了。哈密瓜就凑上来说丨盐丨酸你疯了啊,不就打了几个不买单的外地人。丨盐丨酸直接一脚踹上哈密瓜,说那是我叫过来玩的朋友,我今天有点事要他们在这玩,谁知道被你们几个横货给打了。
我们几个理亏,便只好支吾着我们不知道是你丨盐丨酸哥的朋友,便不出声了。谁知道丨盐丨酸还来劲了,又抽了另外一个内保一个耳光,说别以为你们几个归英姐管我就治不了你们,全部给我下楼跪着,等会我朋友过来认错。
哈密瓜就跳起来发飙了:***丨盐丨酸,给你脸看你是个前辈,不给你脸你就一泡屎,不是英姐她们给你口饭吃你算啥啊?
丨盐丨酸气得脸都白了,又对着哈密瓜一脚踹过去。哈密瓜闪开那一脚,重重的一拳打在丨盐丨酸心窝子上,把丨盐丨酸给打得坐在地上。丨盐丨酸一咬牙,直接从屁股后面摸出一把枪来,拉下枪栓,一枪把哈密瓜的脑浆子打到了墙上。整个过程一共就三十秒。
现场的所有人都蒙了,丨盐丨酸自己也蒙在那里,然后缓过神来,玩命的往下面跑了。我们几个傻傻的居然没人追,站哈密瓜的尸体旁发着呆起来。
反而是戴琳一把抓着我手,说乳猪,快跑啊。
我也不知道我凭啥要跑,真的一把拖着她往外面跑,叫了个车,回家抓了点衣服,当晚就住宾馆去了。
第二天打电话回青龙城,经理说**来的时候,哈密瓜尸体都凉了,丨盐丨酸跑了,还没抓到,**满世界找丨盐丨酸,也满世界找我们几个。然后经理说英姐要我们几个最好去外地呆段时间,出这么大事,怕万一**把我们这群人按流氓团伙处理。等过段时间风声淡了再回来。
于是,我打了排骨的BB机,说过去找他。大年三十晚上,我和戴琳坐上了去海南的火车。从此开始了我的漂泊生涯
20
我们穿得严严实实的在长沙上了火车,火车像我们的专列一样,整个卧铺车厢没几个人。一坐就是快三十个小时。好像还不止,不是很记得了,反正现在是只要17,8个小时的。一路上脱了件毛衣。两个在餐车胡吃了两顿,就给到了海口。当时我记得,两个人身上一共就两千多块钱。
到海口是年初二凌晨,还没到出站口就远远看见冷冷清清的外面,排骨和鱼哥站那东张西望,怎么看都像两个票贩子。接上我们排骨挺兴奋的,说以后有了你,日子就不会那么闷了。
鱼哥也说早就应该来混海南啊,在家里混的都是怂得。
然后排骨就说这就嫂子吧,我叫排骨。
戴琳说早听乳猪说了你好多遍了,你还真瘦得就像个排骨。
打个车就去了排骨他们家,是个两房一厅,房间很大,后面还有个院子,是排骨和他一个表姐合租的。表姐叫卫红,一个很江湖却又很低调的摸样。后来知道其实鱼哥和卫红才是亲的表兄妹,排骨是要隔上一层,什么表叔表姨之类家的表兄弟关系。我们进去时,七八个人在院子里玩诈金花。鸭子也在里面,搂着个很较小的女孩子,看见我就打了个招呼,说刚到吧,然后指着那娇小女孩说这是我家的,叫小不点。
我便点了头,进去挨个递了烟。他们估计正赌出了点输赢,也没很管我,继续跟啊闷啊的折腾着。卫红就站起来,说你就乳猪吧,把行李提我房间来。
我和戴琳就把行李提她房间里,然后卫红说等会把我这个床垫给你放地上,将就着住几天先,反正我是一个人,你们就把我就当姐一样成了。我忙笑,和戴琳都说先谢谢姐了。
卫红就骂了:笑什么笑啊,起码大你们五岁。然后捏戴琳脸蛋说弟妹这皮肤真好,用的什么化妆品啊。
戴琳就和她聊上了。我就出院子里看他们打牌,排骨正坐在卫红的位子上抓着那三张牌狠揉。我看了下,诈得也不小,十块的底,必须闷两圈看牌。封顶是闷牌五十,看牌一百。排骨见我过来,说娘的,过这个年诈了整三天,输了有四万多。
我说手这么黑啊?
旁边一个腰杆很直的就说:他小子过年前赢了快三万。
排骨说:赢的不都花了吗?
腰杆很直的就咧嘴笑,说就是就是,赢了我们的钱就去花光,输的就是自己银行里取出来的。这个人就是陈文,之后十年一直很没怎么分开的兄弟,可惜是现在完全不联系,因为一些说不清的事。
我坐旁边看了一会,唐月就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出来了,估计为排骨输钱的事情在生气,直接冲我说话:你就乳猪哥吧。
我说:是,你是唐月?
唐月说:是啊,一直听排骨这混蛋说过你。
排骨就扭头骂:你才混蛋呢。
唐月挨了骂,就进卫红房间里结交戴琳去了。
排骨手还是不顺,桌上的三四千块钱很快又没了。然后排骨冲鱼哥比划了个钱的手势,鱼哥又点了五千给他,还说:够了够了,还输了这五千我不拿钱给你了,你小子会越陷越深。
排骨说:我就不能一把洗了这几个孙子翻本呢。
陈文说:欢迎来洗欢迎来洗。
鸭子也说话了,对付你,我还不用双手,一个手拿牌都赢你。
排骨说:我不用手,用脚夹着牌都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