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那头电话断了。我胡乱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叫了一辆出租车,风急火燎地往出租屋赶去。
“我这次肯定把你接回来,再也不让你离开我,真的,真的。。。”我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出租屋外几个**,使命地抓着一条有一米长,有胳膊粗的花蛇走了出来,我冲了上去:“这蛇有毒吗?”
“没有毒,俗。。。称菜。。。花蛇。”一个高个子**一边吃力的按着蛇,一边吃力的回答我。
“那个女孩受伤了吗?”我急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被。。。吓着了。”
我快步走进出租屋,王歆宁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角。只打哆嗦。
“走吧,跟我回家。”我伸出手去,想给她个拥抱,给她安慰。
“不。。。理。。。你了。”他仍抱着膝盖打着抖索说。
“跟我回家。”我加重了语调。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还是没理我。
“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走了啊。”我做出了一个我想走的姿势。
“谁说不走了。”她一把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看着我,“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啊?”
“你能不能。。。能不能把刚才地那个拥抱还给我啊。”
“刚才没要,现在想要迟了。”我断然拒绝了她。可我看着她KB又有点哀怨的眼神我屈服了,“好。。。好吧。”
她从地上一下子跳了起来,勾住我的脖子,两只脚紧紧地夹着我。我为了防止她摔下来,也紧紧地抱着她。
“顾老师。”
“哎”
“哥”
“哎”
“我这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
“你是我这世界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托啊。”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跟我的学生开始共同丨居丨住的生活,简称同丨居丨。
“《荷塘月色〉是一篇以写景为主的抒情散文。写于1927年7月,那时作者在清华大学教书,住清华园西院。文章里描写的荷塘就在清华园。当时正值大革命失败,白色KB笼罩着中国大地。朱自清也处于苦闷彷徨中。他自己也知道,“只有参加革命或***,才能解决这惶惶然”,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逃避的一法”。
原因是什么呢?他曾对夫人陈竹隐说过:“我只是在行为上主张一种日常生活中的中和主义。”又说,“妻子儿女一大家,都指我生活”,“还是暂超然为好”但是他毕竟是一个爱国的民主主义者,面对黑暗现实,又不能安心于这种“超然”。
在《一封信》中他表白说:“这几天似乎有些异样,像一叶扁舟在无边的大海上,像一个猎人在无尽的森林里。……心里是一团乱麻,也可以说是一团火。似乎在挣扎着,要明白些什么,但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荷塘月色》正是作者自己想“超然”而又想“挣扎”的心迹的真实描摹和生动写照。。。。”语文课上我正在兴致勃勃地讲着故事,“咚咚。。。”传来敲门声,转过头去发现是秦小这个跟学生差不多的小姑娘。
“什么事?不要老是影响我上课。”我来到教室外面,低声狠狠地说。
她眼泪竟然流了下来:“我上《荷塘月色》这一课,可怎么使唤幻灯机也开不了。”
“多大点事,不能用就别用呗,为这点事也值得哭泣。”我转过头去想去上课。
“不是的。”她一把抓住我,“校长在听我的课,还有很多别的语文老师,对于我来说这是本课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不把幻灯片放出来,不能解决本课教学的重难点,我丑大了,帮我一下好吗?”
“我去去就来。”我对着我的学生说。
“嘻嘻。。。”有好多学生已开始窃窃的笑了起来。
眼睛不小心瞟到王宁,她正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禁又想起那晚她说的话:“如果这三年内你找到女朋友怎么办?你可不能找啊,你答应我啊?”
走到第三个窗户,一个叫岳芸的小女孩探出了头,很真诚地提醒我:“顾老师,她可是有男朋友的哦,你要小心啊。”
我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偷眼看一眼秦小,她竟然没有害羞地低下头,竟然拿她那美丽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架势好像在说:“我为什么老是骚扰你其实我是喜欢你的,难道你不明白吗?”
秦小的教室后面坐了一排老师,校长坐在正中间,当我看到学生正在自由朗读《荷塘月色》这篇课文时。我一下子就佩服起小姑娘的急智来。我又往后瞟了一眼,看见校长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突然我看见涂于明也在,他阴沉这脸。看到我也在瞧他,默默地低下头。
我赶紧把她检查起幻灯机,奇怪电源线插在插座上,幻灯机的电源开关也开着,怎么幻灯机一点反应也没有呢?难道幻灯机坏了吗
拿着插座仔细地瞧了瞧发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原来插座上一个红色的按钮没有按啊。
我伸出拇指按了下去,出现了一副美丽的荷塘月色
教室里立刻静了下来,但一会儿就热闹开来。
“好美啊。”
“那飘渺的雾真让人陶醉啊。”
“那荷花真像美丽的仙子啊。”
。。。。
学生议论纷纷。
“课堂气氛活了啊,恭喜你。”我开心地说完,转身想走。他突然转过身避开众人的目光,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老公,谢谢你老公。”
她一连说了两个老公,而且把二号也去了,傻子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我却装作不明白,我压低声音狠狠地说:“下次别再烦我了,你看看校长的眼神,你看看涂于明的脸色。”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站在教室里,不知道该跟学生讲什么叫?就像荷塘月色里所说的那样,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想关掉,可看见是金凌的电话我想接。
“我接个电话好吗?”我跟学生讲。
“不行,不行。。。”大家纷纷说道。
“除非你告诉我们是谁的电话。”班里的大块头刘扬说道。
“对,对。。。”大家异口同声地附和道。
“是秦老师的。”我很诚实。
“我感觉。。。我感觉。。。金老师有点喜欢你啊。”是景亭在怯怯声地说。
“别讲话我接一下电话。”
我打开电话奇怪,秦小在电话那头有感情的朗读着课文,声音清脆,纯净,没有任何杂质,而且带着点淡淡的哀伤。我喂了几声,她都没有理我。我慢吞吞的把电话合上,愣在那儿。
“顾老师去看看吧。”
“是啊。”
“是啊。”
“不去,继续上课。”
。。。。
下课了,许多语文老师从隔壁班陆续走出。
“从堂课上的不错。”
“那个幻灯片很漂亮。”
“小秦的朗读也不错啊。很有感情。。。”
“是啊,是啊,朗读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感情用的正在好,有眼泪出来,但喉管里却没有任何哽咽声。”
“她的朗读,朗读的配乐《我的父亲母亲》的插曲也不错,符合朱自清的当时的心境啊,一种淡淡的哀愁。”
大家相互交流着。
等大家都走远了,我忽然发现秦小正站在我的教室门口,拿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