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听了这话,很不是滋味,左右各掐了一下王寒路的两瓣小屁股。横江霸王牛的皮韧,感觉像被摸了一下,就还嘴硬说:“真舒服,再来!”结果,两个女人改掐他的脸,而且掐了不放,一会就掐得红肿如苹果一样。王寒路暗想:女人里面也有恶毒的。
6、妖青蛇谷
一直走到天黑,那马车夫喊道:“万老爷,路看不清,马也快走不动了,现在才刚进妖青蛇谷不远,要走出这谷,还很远呢。歇哪里好啊?”
万老爷说:“就在这附近,找块乱石少的地方歇吧。”
“万老爷啊,这天一直下雨,夜里可是生不起火来啊!这妖青蛇可得把我们吃了。”穆老叔担忧地说。
“那你说咋办?往回走?我要是总想着躲这躲那,还请你们这些武师做啥?”万老爷没好气地说。
雨一直下,但小了很多,但就算停了,也没干柴点火堆。王寒路在思考,这种阴雨天气里谁会联想到淫雨霏霏呢?
这整个妖青蛇谷里面,到处是乱石堆,而且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腥味。
又走了一段路,靠近左边悬崖的地方露出一大片空地。适合的驻地总算被发现了。车夫们在空地中央把四辆马车停成一个回字,把那吭哧吭哧的十二匹大马都围在里头。爱它们如儿子的老码从车里抱出一大捆干草,拆散了给它们吃。大马们自然吃不饱。但有啥办法,这鬼地方没长草。人都还饿着呢!万老爷在他自己马车上,也许自个烧炭炉煮面条去了。他最不会亏待的就是他自己的肚子。当然,花夫人的肚子也能享受同等待遇。
四辆马车摆成的“回”字当然是极不严谨的象征性的表述,自然没法将十二匹大疆龙马围严密。马车之间,还留有足足一丈多的缺口。
“得把马拴住,要不然,它们会被蛇吓跑的!”老码说。
魔笛大叔找来一根断木,用力插在马儿中央,车夫们就把马拴上面。它们就头顶着头一刻不停地吃草,它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把尽可能多的草吞到肚子里面去。谁慢了,谁少吃。
雨总算他妈的停了,但没有猎物,也没法生火,众人只能吃点干粮。除了各车点了一盏小油灯,发出微弱黄光外,四周都黑黑的。因为软弱的月亮完全被强悍的乌云遮住了。
穆老叔走到万老爷的马车门口,说:“万老爷,今晚不能点火,那总得四处洒点防蛇的雄黄吧?我估计今晚肯定有很多蛇要来拜访。”
万老爷看着车外穆老叔的驼背黑影,犹豫着没回应。但穆老叔似乎铁了心要等到他的回答,就一动不动在那里等着。
最后万老爷无奈,在床底翻出一小口袋,让花夫人递给穆老叔,说:“省着点用。我还得用它来泡茶。”
穆老叔高兴地说:“我绝对懂得省。” 说完,拿了那袋子,兴高采烈地开始绕着马车撒雄黄。大伙都高兴地鼓掌喝彩。
“多了!多了!”万老爷喊道。
“不多!不多!”穆老叔加快了撒雄黄的速度。最后万老爷冲下马车,把茶袋子抢回来的时候,还剩下小半圈没撒。穆老叔叹息自己速度不够快。王寒路本想去帮忙的,但他怕穿着的这双破鞋会进水,而且也不知道这雄黄究竟有多大作用,或者穆老叔他们只是迷信。
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今晚妖青蛇就会悍然发动袭击,但穆老叔还是充分重视防御工作。对于雄黄这个不完整的防护圈,他显然不够信任。穆老叔亲自排兵布阵:一个武师负责守卫一辆马车,马车夫当然也要守好自己的岗位;武师们白天都休息好了,就得瞪大眼睛了,马车夫可以打盹。穆老叔把作战方案向大家一一详细交代,然后把武器分发给马车夫,其实就是一些长竹子。
武师们搞得紧张气氛下,芷燕丫头害怕得没胃口。王寒路就帮她吃了那份。孔雀瞪了一眼,说:“等会蛇来了,小寒酸,你要多出点力打。”
“我干什么活不是拼尽全力了?而且保护你们这些柔弱姑娘,本来就是我男子汉大丈夫的分内之事。放心,就算我饿得要死,也会舍命保护你们。”酸!
不出所料,负责守卫王寒路这辆大马车的武师是:小白脸赵六弟。穆老叔很懂人情,很会安排。赵六弟拿着那把混账的宝剑,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似乎好不情愿。看得王寒路都觉得心酸。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怕这两个丫鬟。
王寒路仔细看了看孔雀和秋芷燕,她们的脑中竟然是一片空白。但他能感觉出她们的心跳加快了。而秋芷燕似乎立刻获得了足够的安全感,不再得瑟发抖了,身体也开始回温。
“赵大哥,穆老叔派你来保护姑娘吧?来,你坐这边吧。”王寒路一直想找机会跟他闲扯。
“嗯,你们这里最重要,也最薄弱,所以穆老叔只好派我来了。” 赵大哥说。
芷燕松开了一直紧抓王寒路肩膀的手。王寒路发觉了她闪出的心思:今晚能一整夜都跟赵大哥那么近,真好。
孔雀姐哼了一声说:“六弟,劳你大驾了。希望不会又借机占我们便宜。”
赵六弟很窘迫,不知道怎么回话。孔雀不热情的冷话,让他犹豫着不敢坐下来。
王寒路说:“赵大哥,有我在,她们不敢欺负你。你坐吧!”
赵六弟假装松了一口气说:“哦,那我就放心了。”然后倚剑在马车后边坐了下来。
王寒路凑过去说:“听说,赵大哥以前可是宿京一个将军家的家丁。混得真不赖。”
“嗯。马马虎虎,干点杂活。”
“那每月能寻多少银子啊?”王寒路问得很赤裸。
“也就三五两。”赵大哥说。
“真多!赵大哥,要什么条件才能被选拔为将军家的家丁?”
“选拔?”赵六弟有点惊讶,“小时候有一年饥荒,爹妈姐妹全饿死了,我一个人流落在宿京街头,就被好心的铁将军收留了。没什么选拔。”
“铁将军?是铁凡龙将军吗?” 王寒路全身一抖,瞪大眼珠。他无数次听起村里的秀才盛赞铁凡龙将军,并且隔三差五就把笔往地上一掷,说:我要投笔从戎跟铁凡龙将军了!但每次他都没去成,最终还是重新把包袱的衣服塞回柜子。
“嗯,正是铁凡龙将军。你也知道啊?” 赵六弟显得有点吃惊。
王寒路看了看孔雀,她的心思暴露了:她竟然没听过什么铁凡龙。
“铁凡龙将军可是南旗帝国最响当当的一代名将,百战百胜,万众敬仰,还有他那些豪气冲天的诗词,整个天下都知道啊。当然一些小丫头老婆子是不可能也不需要知道。”王寒路客气地回敬了孔雀姐见面时的藐视。
孔雀当然听出了王寒路这争锋相对的话,立刻伸腿踹了一下王寒路,差点把这娃踢下车,幸亏赵大哥一把抓住了他。孔雀没有耐心等到几天后,才在恰当的时机回敬王寒路。
王寒路没把孔雀的粗鲁当回事。他头也没回,不理小气的孔雀,继续跟赵六弟聊:“赵大哥,听说你跟欧阳老爷都很会对对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