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交战马么,这个怎么说呢,我考虑到,观察了很久, 这个杂交战马,杂交战马呢,怎么说呢,他还,杂交战马从,我认为啊,咱们从严格意义上,他也是受杂交的战马,当然他的这个作战质量,他肯定不亚于这个纯种战马的这些东西……”
这段讲话依然以柴少将的标志性口头禅结束:“再加上我老/爷爷的思想,肯定能打到上/京(辽国首都)......”
高俅在副陪座上哭笑不得的陪着笑脸,此时传来了的高衙内的呼声。
大家都愣了。
片刻,一个千绝代佳人走了进来,坐在徽宗旁边,说道:“奴派人打听过了,原来是高殿帅的公子,又看上了谁家的娘子……”
说这话的就是樊楼的头牌,我们熟知的一代名妓,当时的官方承认的著名表演艺术家的李师师。
徽宗听罢,带头哈哈大笑。
然后包间里的重臣们笑成一片。
高俅看着同/僚们揶揄的目光,也报以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小子胡闹,诸公见笑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妈/的我儿子终于也有今天了。
(*本文对水浒年表的推测跟别的版本稍有不同,原因容后文解释)
2.
三月二十八日本来是林冲生命中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日子。
早上,他从兼/职医院值完夜班回来,蹑手蹑脚地进了家门。
关门时,更夫正好从门外经过,敲响了五更天的梆子——林冲经验丰富,早就算好了时间差,这样邻居们就不会知道他堂堂禁军教头还需要打第二份工来补贴家用。
这也没办法的事。
他的月薪是十四贯。
每月要还房贷十三贯。
不兼/职日子过不下去。
这时林夫人已经起床,蓬头垢面睡眼惺忪地直奔厨房,给林冲准备早餐。
这顿早餐也跟平时一样——一碗开水,一个馒头,还是不加馅的。
京/城物/价又涨了,肉馅的馒头要贵出将近6文钱,他们舍不得。
据林冲记忆所及,食品价/格已经在过去的几年了翻了几番,但朝/廷愣说这不是通货膨/胀,而是钱荒。
类似的名词朝/廷发明过很多,比如临时性强/奸,小青/春/期,嫖宿幼/女罪之类的,明摆着不让你听明白。
钱荒这个词在刚出/台时也引起了全社/会的大讨论。
老百/姓认为,户部铸币太多,以至于把全国的铜都用完了,所以物/价飞涨。
但户部认为,是由于老百/姓收入不断提高,为了给他们发钱全国的铜才用光的,大家都有钱了,物/价当然就会飞涨。
这笔糊涂帐一直到北宋灭/亡也没有算清楚。
林冲对馒头意见不大,只是觉得水比平时更难喝了。
“那有什么办法,这小道观越来越多,水也越来越脏,桶装水要20文,这日子……”
夫/妻俩未交一语,林夫人已经看出了林冲的不满,开始唠唠叨叨。
林冲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实情。
自打徽宗皇帝登基以来,道/教越来越受尊崇,东京/城里道/士成灾,比猪都多。
皇帝爱吃金丹,达官贵人也跟着吃,老百/姓也跟着凑热闹。
于是一些来历可疑的道/士纷纷在东京开设道观,炼丹卖药。
丹药的成分那时候的人不懂,现在可是非常明白——汞,铅,硫磺……反正都是些有毒的重金属。
这些废料全部排/入汴河,弄得东京的水五颜六色,即使煮沸过滤,依然没法喝。
对于这种现象,林冲表示不能理解。
皇帝好说,达官贵人也好说,他们日子过得很爽,舍不得死。
可是你普通老百/姓要长生不老干吗?嫌这辈子受罪不够多吗?
3
林夫人走到院子里,运足真气喊道:“锦儿,官人要去当值了,快叫人准备车马!”
倒不是说林家的宅院真有这么大,她只是想让邻居知道,他们家有使女来负责这些杂务。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门前。林冲换上军装,气宇轩昂的走到车前。使女锦儿给他挑开车门帘,说道:“老/爷走好!”
然后赶车的小伙子吆喝了一声“驾!”
细碎的马蹄声中,这辆车身上写着“尞国进口”的山寨马车晃晃悠悠地驶进大街上的车流中。
很多人看水浒传里说林冲有房有车,还有使女,就误以为他日子过得很爽。
其实林冲是瘦驴拉硬屎——作为一个东京/城里的中产阶/级,没有车没有保姆,太没面子了。
这座城市太邪门了,一个叫花子在这里站稳脚跟也要换个带花边的瓷碗要饭,弄不到就会被同行瞧不起。
提起这辆车,林冲就忍不住心疼。
虽说根据户部统计,大宋百/姓每月人均收入有20多贯,买辆车应该是小菜一碟,但林冲无疑拖了国/家的后腿——他买车的钱是借的,养车的钱也是借的。
另外车的实用性令人怀疑。
根据林冲的经验,坐车上班并不比走着去快——没有哪天上班路上不堵上两个时辰的车的。
果然,半个时辰过去,马车才走过了三个街口。
林冲揭开车帘,跟车夫说:行了,就到这里吧。
“好嘞,二叔。我这就拉活去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也不是不能解释。
五年前,林冲回了趟老家,提出要跟父亲借点钱,买座宅子。
水浒传上对林冲父亲的称呼是“林提辖”,让人误以为他们家是吃皇粮的。
其实老林头只是个普通农民,会一点木匠手艺,农闲时经常提着个工具匣子走村串户地干点零工,因此得了个绰号叫“提匣”。
当然了,对于这个误解,林冲在单位从来不解释。
这钱林提匣拿不出来——他唯一的一点积蓄全花在林冲的学费上了
“唉——大郎啊,张家不能缓缓?”
这里说的张家就是林夫人的娘家。
林夫人的老爹是禁军教头,一向觉得自己闺女跟了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很跌份,坚决要求先买房子再办婚事。
林冲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当时已经三十了。
准林夫人年纪也不轻了。
两人一起上街,经常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这二奶可真够老的。
老林头只好带着林冲把所有亲戚家转了一遍,挨家挨户借钱。
所幸林家的亲戚们很够意思,尤其是他的一个表哥,出手大方,把林冲感动坏了。
但是房子买下来之后,林冲发现这钱也不是白借的——表哥把自己两个孩子全送到东京来,要求给解决工作问题。
林冲想不出办法,只好让侄子侄女留在家里,对外谎称是车夫、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