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大平假模假样地说：“没有呢，你，还有你，也要搜身！”另一个女人也举起了手，邓大平同样搜全身衣服，最后狠狠抓了两下女人的胸部，对王耒说：“小偷没把铜放身上，可能藏在附近，这样吧，我们把小偷带回保卫科。”

两个女人吓得脸都白了，说：“大哥，放了我们吧，我们不是小偷，我们还要回家做饭呀，小孩要吃饭上学去，放了我们吧！”

邓大平扬了扬电棒说：“不行，不行，跟我们回保卫科去，我们会在附近检查，走，走！”

没爱伤的女人说：“大哥，行行好吧，进了保卫科脸会丢尽的，求你放了我们吧！”

邓大平说：“怕丢脸还要做小偷，如果我们查到你们偷了铜，就不是丢脸了，而是报公丨安丨局，坐三年牢！”

两个女人不说话，只是掉泪。邓大平说：“我知道你们乡下人可怜，供小孩上学太难了，这样吧，你们一个带我把脏物找出来，一个在这里等，找到东西我们放你走。”

没受伤的女人看了看邓大平说：“真的，你们放我们走。”

邓大平说：“只要把东西找到，我们绝不为难你，这样吧，小王，你看住她，”邓大平指了指受伤的女人对王耒说，接着对没受伤的女人说，“你带我去吧！”女人抹抹眼泪，在前面带路，邓大平紧跟着女人向树苁中走去。

王耒看住受伤的女人，无事可做，和女人聊了起来，才知女人家很穷，开学了，两个儿子学费还没交，没办法，才狠心来偷铜。王耒无语，心想，其实她们是个好女人呀好妈妈呀，为了儿子读书上学，冒这么大的风险偷铜卖钱给儿子上学，如果要怪就怪这个社会吧。大约有半个小时，邓大平和那个女人回来了。王耒见那个女人神态不自然，脸上红通通的，再看邓大平，也是一脸的红云，好象又跑了一圈一样。

邓大平对两个女人说：“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偷铜了，下次就不会这样了，一定会送你们去公丨安丨局！”

两个女人不停地说，谢谢大哥，谢谢大哥，说完走了。王耒看了看邓大平说：“搞定了！”

邓大平乐呵呵地说：“搞定了，下次有这样的机会，你上吧，还真爽呢，没想到乡下女人更有味，好紧，象处丨女丨一般！”

王耒说：“你小子还行呀，刚刚打了三炮，现在还有用。”

邓大平说：“跟我学学，以后你发现你也会越来越来历害的，哦，这样吧，那边有很多铜，我们两个人拿不动，你去叫保卫科的同事来帮忙吧。”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次泡少丨妇丨还顺带抓小偷，邓大平立了头功，全厂通报，而且不久，保卫科正式把邓大平从21车间调到保卫科。从此后，邓大平就不是从21车间暂借到保卫科上班的，而是穿上了保卫科工作人员的制服，在外人看来，简直就象是公丨安丨人员一样，神气活现。

第十九章在屏峰乡下打架

这天王耒上晚班，约莫10点左右，来到21车间。厂食堂每天晚上十点左右会送夜宵到各车间，一般是包子和稀饭，而必定要送到21车间的，因为21车间正常上班时间会安排晚班，所以王耒来到21车间，是为了买包子宵夜。不巧的是，这天食堂送夜宵较早，王耒来到21车间时，食堂送夜宵的人已走。王耒闲着无聊，看见徐艳华在上班，于是来到徐艳华的车床旁边。徐艳华正在车床上北京上海上海北京呢，忽然见王耒站在边上，很是高兴，便停下了车床对王耒说：

“小丰，我正要找你呢，到保卫科上班了，找人还正难呢。”

王耒笑呵呵地说：“那倒是，你上班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我上班的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在睡觉，你徐艳华在泡妞呢。”

艳华说：“那有你那么历害，从乡下玩到街上，从街上玩到乡下，跟邓大平在一起，泡了很多妞吧！”

王耒说：“泡鬼去吧，深更半夜上班，毛都没一个，到哪里去找妞，怎么样，那个叫杨云娟的小姑娘搞定没有？”

艳华说：“哎，就是为了这件事呢，差不多了，过几天就托媒人上门说亲，然后就订亲。”

王耒说：“什么，你还来真格的，玩了就拉倒，还要娶回家做老婆，多玩几个再说吧，玩够了再找个好的做老婆。”

艳华说：“哪象你们，不行呀，有合适的就算了，我们乡下人哪能挑三挑四，说真的，明天有没有时间，到屏峰去。”

王耒说：“有，大把的时间，几天没下乡正难受呢，说，有啥好事！”

艳华说：“是这样的，杨云娟以前的男朋友找她要钱呢，说是花了很钱，我找了车间里的几个同事，明天去屏峰教训教训这小子，怎么样，你去不去？”

王耒说：“当然去，是我带你去杨家垅的，哪能撒手不管呢，一定去！”

接着艳华说好明早八点在厂一道门集合，每人准备一辆自行车，王耒说不见不散，来到敖小军车床边，约他一块去屏峰玩，敖小军爽快答应了。敖小军是高安人，大概在今年六月进厂学徒，最近王耒和他经常玩在一起。和敖小军聊了一会儿，王耒离开了21车间，来到二道门，这时快12点了，邓大平正好来到二道门，准备上夜班。于是王耒和邓大平换了明天一个班，这样的话，明天的晚班不用上，要等到到后天才上晚班，王耒就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屏峰乡下了。

当晚，王耒在31车间找了一个地方睡了一觉，养足精神，为去乡下撒野做准备。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左右，王耒早早的醒了，来到二道门。本来早上八点下班的，现在还早，王耒与同事打了个招呼，说是有事，就离开二道门，回到宿舍，匆忙洗漱完毕，在厂食堂买了早餐，端回宿舍吃。吃完，快八点了，王耒推出自行车，来到工厂一道门，好家伙，有七八个人呢，全是21车间的同事，其中敖小军也在，敖小军一见到王耒说：“就等你呢，艳华，出发了吧。”

艳华大手一挥，说：“出发！”

于是，七八个五七厂的小伙子，骑上自行车，吹着口哨，成一字长蛇阵，一遛风，从五七厂，骑自行车经过小岭大岭，穿过三里街，来到去乡下的公路上。王耒和敖小军并排骑在队伍的最后面，边骑边聊天，大家都异常兴奋。约莫半小时，前面的同事传出了尖叫，王耒和敖小军抬头一看，原来在队伍的前面有两个乡下姑娘共骑一辆自行车。前面的几个人骑得飞快，吹着口哨，大声高叫，从乡下姑娘自行车边呼呼而过，王耒和敖小军也加快了速度，向乡下姑娘的自行车冲去。这个地方是个大坡，前面不远处是一个叫均桥的地方，向右拐便是去舜德乡和屏峰乡的公路。两个乡下姑娘显然是受到惊吓，加快了速度，再加上是下坡，自行车飞快得向前冲去。敖小军哇哇怪叫，自行车也飞快得向前冲去。王耒跟在敖小军后面，也飞快得向前骑。离乡下姑娘越来越近了，座在自行车后座的姑娘不时回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这时，敖小军的自行车已超过了两个乡下姑娘的自行车，王耒紧跟其后。突然，王耒的自行车的手把勾上姑娘自行车的手把，两辆飞快地自行车绞在了一起。王耒一惊，双手死死抓住自行车的把手，两辆自行车左右摇晃，一起向坡下冲去。自行车绞在了一起并行了好一会儿，王耒急中生智，用双手急刹车，自行车脱开了，王耒看到，姑娘的自行车剧烈摇晃，接着就重重的摔在公路上。王耒急忙停车，准备上前扶起姑娘，前面已拐过均桥路口的几个同事大叫王耒快走。王耒来不及细想，骑上自行车，向前飞奔去，一会儿，就拐过均桥路口，赶上了同事。大家一起骑上自行车向前冲去。远远地，王耒看到，两个姑娘还在地上，没有起来。路上，敖小军说：

“叫你赶快跑，还在那里想扶别人起来，你想进宫吗？”

王耒无言，另一个说：“摔得很重，说不定流产了。”

一个叫骆小安的同事说：“王耒啊，人家不流产也伤势很重，命能检回来就不错了，说不定摔得终生不育啊！”

王耒无语。多年后，经过人生坎坷的王耒一想起此事，良心上就大大地不安，心想，之所以这辈子屡屡受挫，也许就是那件事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