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年,我十四岁,一直生活在西南的一个小县,读初二,那个时候家境还不错,爸爸在外面做工程,妈妈在县里面做生意。并没有很多时间管我,家里也是一个大家族,按现在的说话在县里面都是挺有关系。所以从小我的生活都是无忧无虑,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学习成绩也不错,特别比较喜欢看小说,语文成绩不错,那个时候比较喜欢看武侠,比较向往那种行侠仗义,游荡江湖的日子。
那个时候我戴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但其实我身体素质是很好的,可能是从小营养都比较好,而且小时候有学过武术的原因。但我性格和家庭教育,我都并不是一个太喜欢争斗的人,为什么我后面会走上那条路,我记得很清楚。
那个时候比较喜欢踢足球,但学校场地有限,就那么一块,一次和班上的小L还有几个同学在午休一起在玩,小L不小心一个球踢到了旁边树荫下的一群人的身上,然后那边就怒了。那个时候坐在场边的基本都是一些“牛逼哄哄”的学校里的小混混。其中一个就走过来(后来知道叫小H),嘴里骂骂咧咧的,张没长眼睛啥的。
那个时候小L和他道歉,小H不知是哪天喝了酒还是怎么着,还在不依不饶,然后嘴里还是不干不净,然后手还在小L脸上拍来拍去。小L还在哪里唯唯诺诺,我那是也是气不过,毕竟和小L还是玩的比较好的。我就过去拉开。那边可能因为我出来就更不依不饶,后面就推推攘攘的起来,最后面,就打了起来,他们那边有七八个,我们这边也有五六个,最后搞得大家都是灰头土脸,因为动静挺大,最后全被教导主任抓走了。
这件事之后,虽然小H没在找我麻烦,可总觉得他们有点小看我。那在小县城,这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我也气的没办法,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解决,那是时候可能也是看黑帮电影比较多,觉得那就只能找回场子,现如今应该叫以暴制暴。于是我们当时一起去打架的几个同学,几个比较讲义气的也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也晓得实力最重要,开始每天锻炼身体,又比较团结,后面在学校打了几次架,也和小H一伙小干了几次,慢慢的在学校里面再也没人欺负我们了,一般的人看着我们都躲着走,但一直对小H哥哥敲诈我们医药费的事情耿耿于怀,一心都想找回这个场子。
一次偶然,或者也是必然,我们认识了老毛,也我们那边混的流氓,和小H哥哥有些不对付。
那次放了学,我和小L等几个兄弟在学校旁的的游戏厅玩街霸,正玩的热闹,感觉不对劲,小H一行也进来了,这次他们那边有十来个人,我们这里只有三四个,尽管我们天天锻炼,可想起来也不是多专业,最多也就比其他的小孩厉害一些,最后结果,我们被打的头破血流。但是有一点,我们特团结,我们抱成一团,背靠背,一直都没有散开,尽管我们被打的很惨,但是他们也没讨到什么好。
就这么僵持着,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发出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老毛看到这段估计会崩溃),别打了。大家都停了下来,一齐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一实足小胖子。那小胖子对小H说,哪是那啥啥啥吧,给我个面子,别打了。小H看到他,似乎有点怕他,丢了几句场面话,找了个台阶,就走了。
这样我们就认识了老毛,他带我们到旁边的小诊所包扎,然后请我们到附近的小酒馆吃饭,喝了几杯酒,大家就开始活络了起来。席间老毛问了我们的情况,说我们很讲义气。然后告诉我们其实打不过也没关系,可以逃,后面又聊了聊,发现我们是小时候是一条街的,都觉得很有缘分,那顿饭后,老毛叫我们以后再这一片可以一起玩,有什么事要帮忙可以找他。
说说老毛吧,老毛比我大三岁,初中没毕业就没读书了,然后一直在社会上混,后面我打听
知道,老毛的爸爸就是我们县汽车车站的老板,控制了所有到广东的线路 ,我们小县城没火
车 他爸爸相当于是控制了我们的交通。老毛从小就不爱读书,初中没毕业就跟着他爸手下的
一群兄弟在外面混,他比较喜欢在中学附近混,原因是因为可以泡妹子,我们认识他的时候
,他已经小有名气了。大家都叫他老毛,但其实我们私下都叫他肥毛(肥猫),说起来还真
有郑则仕有点相像。
这样过了几个月,老毛是学校一代的小霸王,我们跟着他,自然更没人敢欺负我们,在学校里面更没人敢惹我们,小H也是基本上不和我们冲突,我们的自信心也开始膨胀起来。一次和老毛在外面吃夜宵喝酒,说起了小H他哥哥敲诈我们的事,老毛十分的气氛,义愤填膺,说要帮我们报仇,叫了几个他的兄弟,趁着酒劲,将小H的哥哥砍了,这件事闹的很大,惊动了GA部门,然后我第N次进入了教导处,却也是最后一次。
那些日子什么都不缺,只缺少**。于是在外面混,像真正的古惑仔那样混。抽烟、喝酒、嗨药、打架砍人,觉得找到了**,然后大把大把地挥霍出去。在挥霍的时候遇见了她。她说,我叫Q,我们交往吧。Q在读书的时候就认识,但是不熟,只知道也是外面混的一小太妹。她说要和我交往,我对她的没什么感觉,但是那个时候没碰到女人,有大把的**,于是顺理成章就和她在一起了,每天喝酒、找乐子、打架,然后就是疯狂地**。
很多事情像一辆列车,有着它自己的轨道,注定着发展的方向和结局,你一旦上了那条路,就无法再回头。
终于在一次两大帮派火拼时候被对手围在了一栋房子里。因为pol.ice的追捕,不少兄弟的刀扔了,包括自己。很急,于是给Q电话,让她去兄弟家拿刀送过来。铁门外充满了嚣张的叫喊声和砸门的噪声,我手心冒出了冷汗,觉得这次死定了。电话响起。
我到了,好多人,我怎么进去?她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你要后面围墙上去,小心点。
拿到刀后,老哥开车来接我们了。一起冲了出去,跳上车去了乡下。因砍了人,不知道死还是活,商量后决定各自跑路。跟Q决定来长沙,投靠在我朋友那。朋友在这个城市开了间小规模的网络公司。他大我很多,便一直以兄相称。过来后一起在郊区租了间豪华的三室一厅。
**沉淀,就是平淡了,这段跑路的日子,虽然心惊胆颤,但想起来也挺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