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冉冉升起的忧郁王子
大胡子总督就是张之洞张香帅,前面曾提到过,洪哥和彪哥生命中的贵人。
张之洞,名臣当中的名臣,人精当中的人精,大师当中的大师。
在大多数人眼里,张之洞首先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分两种:学问做的好,人做不好,简称书呆子;学问做的好,会做人,也会作官,简称学者型官员。张之洞无疑是学者型官员中的佼佼者。
他既会做学问、又会做人、更会做官。
晚清很少有大臣能象张之洞那样一辈子顺风顺水。16岁全省乡试第一名解元,接着全国第三名进士探花、翰林、巡抚、总督、大学士、军机大臣。虽然仕途上有数不清的险滩暗礁,一批又一批的新人、旧人都被一浪又一浪拍死在滩头。但只有张之洞挺立潮头,傲视沙滩上成批倒下的人。
为什么他可以挺立潮头,有什么秘诀吗?既然是秘诀,一般人张之洞不告诉他,只对几个密友说了,而且还说得遮遮掩掩。
做官十六字箴言:启沃君心,恪守臣节;力行新政,不背旧章。
别人对此箴言一知半解,犀利哥却心知肚明。
上面指示要充分领会,地方实际要灵活执行;
从不得罪人,只做调停人;
新人要提拔,旧人不抛弃。
说一千道一万,归结为一句:对决定自己官运的人忠心。
看来让张之洞辅助载沣,和袁世凯有得一拼。
至于袁世凯,不是一直喜欢来北京混吗,趁这机会让过来吧,接替瞿鸿禨的职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叫明升暗降,目的就是让你离开北洋北洋老巢。
军机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平衡。大家各就各位,载沣、张之洞PK奕劻、袁世凯。
不过大家都有个疑问,这个24岁的忧郁王子会是政治上的超男吗?
158、冉冉升起的忧郁王子
载灃,这位有着高贵血统的忧郁王子,未来大清国的掌舵者低调而又神秘,光是姓名就不同寻常,让犀利哥不得不先来三个‘犀利之问’。
第一问,“灃”太生僻,可不可以起个简单易读的名字?
犀利哥神情庄重的说,这个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只有老百姓不认识,不会读、不会写,才能凸显皇家身份的高贵、与众不同,一般的字太没有神秘感了。
第二问,普通人也想不走寻常路,起个生僻的名字,可以吗?
犀利哥语气和蔼的说,当然可以。不过你没有高贵的血统,不会增加神秘感,只能增加写字的笔画,起了也是白起。
第三问,现在这个“灃”可以写简单点吗?
犀利哥满脸笑容的说,没问题,都革命100年了,什么不能写。
载灃就变成载沣了,记住,是一个人(其实灃是特定的皇子用名,不能简化为沣)。
一位美国朋友这样描述:“他缄默少语,相貌清秀,眼睛明亮,嘴唇坚毅;腰板笔挺,虽不及中等身材,但浑身透露着高贵。”
够了,我们不要托儿,即使你是漂洋过海的国际友人,我们要看照片。
照片上的载沣长得其实也不赖,只是整天愁眉苦脸,面相看起来有点显老,让他形象大打折扣。
为什么忧郁?因为载沣是个不喜欢操心的人,命运却又偏偏让他操心,操大心。
犀利哥也是个忧郁的人,为什么?因为哥也是个不喜欢操心的人,但为了一搏父母的欢心,从一条杠升到两条杠,整整操心了一个学期。
大人物和小人物其实都一样,在操心忧郁中成长。
如果硬要说区别,大人物的忧郁是从国运开始,小人物的忧郁是从杠杠开始,这就是区别。
其实载沣刚刚十八岁时,还没来得及举行成人仪式时救已经开始操心了,既操心又伤心,因为那是从一场无比的屈辱开始的。
将忧郁写进高贵的血液里,从里到外散发出真正的忧郁。因为忧郁,所以迷人;因为高贵,所以迷死人不偿命,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忧郁王子!
159、冉冉升起的忧郁王子
屈辱是因为一个中国人不小心杀了一个洋人,这可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1900年,义和团正运动如火如荼,义和团的一个愤青小师弟在北京射杀了德国驻华公使克林德。外交官有外交豁免权,无论在什么时候,这都是国际外交大事件。
当时的北约西方八国集团提出了最严正的外交抗议,说中国公然蔑视国际法,接着组成八国联军,向北京发动了猛烈的地面攻势,
慈禧也给逼急了,大声怒吼:中国人的事情由中国人做主,四万万万中国人的吐沫就能将洋人淹死顺便二次漂白。
可八国联军全方位的炮火太猛,浓烟滚滚,打得慈禧无处藏身,一路狂奔到西安。
战争结束后,除了签订屈辱的条约外,还有一项更屈辱的任务,赴德国请罪。
派谁去呢,德国方面说话了,必须要除了皇帝之外身份最高贵的人去德国谢罪,以示诚意。
除了皇帝之外,谁最高贵?当然是皇帝的亲弟弟,醇亲王载沣。
载沣很无奈,我十八岁的成人宣誓仪式还没完成,还没准备好,
德国方面很强硬,不要任何准备,把你自己带去就行了。
许多人都在看这个少年的笑话,看他怎样在国际性的大场合出丑。其中有洋人,还有不喜欢他的中国人。
到了德国,不可一世的德皇威廉二世非要载沣行屈辱的一跪三磕的大礼。就算是弱国,有辱国体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载沣这小伙子还算有几根铁骨。
载沣的抵抗绝招极具中国特色:韬光养晦,拖延和忍耐。你说你的,我拖我的;你越说,我越拖;双方僵持,谁先说话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