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暨梅教授对你小子实在是太好了。去了北京,要多亲近啊,说不定能搭上关系啦。”
“是。那我的工作?”
“我考虑了一下,让谭潭接替,你回来后,另行安排。”
“谢谢杨叔叔。”
“仇市半年之后可能要调走。”
“那市长的位置肯定是你的了。”
“谁说得准?如果真是那样,你小子要给我好好干。”
“那还用说?是你把门领进这扇门,知遇之恩,必涌泉相报。”
从杨市家出来,我兴奋,我激动,摸出手机给岳父打电话。
“裘斌,快过来,我在新房子里。”
进门一看,岳父岳母两口子正在布置房子。
“爸,妈,真不好意思,都搬家了,我也没来来帮忙。”
“你忙嘛,所以也没叫你。去看看你们的记间,看家具合适不。”
我走进去一看,连床上的被子都放好了,敢直像新婚的洞房。
“爸,你们真是周到。这房里的东西我们买就是了。”
“将来你们的房子我不管,这里的一切都归我办。看看小雨的房间。”
“谢谢你们!”
“裘斌,过年了,领导哪里得去走走了。”
“爸,我刚从杨市家回来,送点礼他不收。”
“哦,我和老杨几十年交情了,他对你不错。”
“他告诉我,省委组织部点名让我去参加后备干部培训班,甘书记和仇市都同意了。”
“省委组织部点名,他们能不同意吗?怎么有这好事?”
“省委组织部委托北大培训后备干部三百名,梅姨是这个项目的校方负责人。上次回北京前,我和杨市送她去机场,她跟杨市说想让我去学习。她给组织部打了招呼呗。”
“看来暨梅教授是喜欢上你了,这是天大的好事。你打个电话谢谢她,这可是为你的仕途垫了一块很好的基石啊。”
“我知道。”
过年前夕,老婆也调进了市信用联社本部,在营业部做业务主管。
妈妈去了省城,弟媳蔡纯怀孕数月了,要人照顾。
弟弟裘赋跟我说是个双胞胎,他岳父岳母都未退休,将来孩子出世,爸爸也得去帮忙料理。
我说这是大好事,我们裘家人丁兴旺,老爸也不必一个人守着老屋了。
腊月二十九,我带着老婆儿子回了一趟家,和父亲吃个团年饭,将一些事情和他商量了一番。
“我都想好了。过了年蔡纯就快生了,我也就去省城了。小雨有外婆照顾,我们也放心。你们好好搞自己的工作。只是裘艳找了个山东的男朋友,我有点放心不下,太远了点。”
老婆笑道:“爸,你放心吧。小妹跟我说了,人不错。虽说他们打算在济南安家,路是远了点,但如今交通这么发达,坐飞机也就个把钟头。”
“她跟你说了什么时候结婚没有?”
“过年之后,他们就会回来,你问她就是了。听她的意思,怕是要到明年年底。”
从家里出来,车还未出冲,碰见了一对小夫妻骑着摩托车飞奔而来,我降低了车速,响了一下车喇叭。
“斌哥,你回来了?”小伙子停住摩托对我笑道。
“赵锐,上哪儿来?”
“进城买了点东西。怎么不住一晚?”
“还有事……有空来玩。”
“好的。”摩托一溜烟远去了。
“裘斌,这人长得跟你有点像呐。”
“呵呵……”
晚上睡觉的时候,老婆突然问:“裘斌,那个赵锐……”
“怎么啦?”
“是不是你爸的种?”
“你真是想像力丰富。”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她伏在我身上,一脸的好奇。
我笑而不语。
“你说嘛。”
“你想啊,我爸年轻时那也是一表人才,英俊帅气啊。”
“少臭美。”
“我爸和赵锐他妈小时候谈过爱,家里大人不同意没能结婚。各自结婚后,赵锐他妈连生了三个女儿,气得赵锐他爹吹胡子瞪眼。我爸和赵锐他妈那个时候旧情复发就有了赵锐。”
“你妈她……”
“我妈气得要命,你知道,她很爱面子,不敢在外面吵,在家里把我爸骂得狗血喷头。我爸自知理亏,也不做声。”
“你可不能有这种事啊,我警告你!”老婆扯着我的耳朵笑道。
“我那敢啊!”
过年也不轻松,吃吃喝喝,麻将扑克,忙得不亦乐乎。
老婆叫我陪她去逛街,和郁倩不期而遇。
“郁倩。”
“肖滢、裘斌,是你们俩啊。”郁倩手里抱着孩子,身边一男人提着两罐奶粉。
“你好!”“你好!”我和那男人握了握手。
“我们都多少年没见面了?”
“高中毕业好像就没见过。”
“是啊,看看你的宝贝。喔,裘斌,长得跟我家小雨小时候一样呐。”
我心里一动,定眼一看,果真!这可是我的种啊,却只能看看,多么残酷的事实!
老婆掏出两百块钱来,“姨妈拿个见面礼吧。”
“不用,肖滢。”郁倩推辞着。
“我是给宝贝的。郁倩,住哪儿呢?”
“连云巷。你们呢?”
“我刚从乡下调上来,还住在娘家呐。”
“有空来玩。”
“好啊。有时间叫上几个老同学聚聚。”
两上女人说个没完,我和郁倩的老公在一旁抽烟。
回家的路上,老婆说:“裘斌,你是不是跟郁倩有牵扯?”
“你想哪儿去了?我跟你一样,毕业后就没见过她。”
“读书的时候,她可是暗地里喜欢你啊。”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时候,我们女寝室晚上也有‘卧谈会’,经常说你呐。”
“说我什么?”
“人长得帅,成绩又好,就是有点傲慢,不太理人。”
“你们谁也不理解我,山里伢子傲慢什么,其实是自卑。”
“那孩子好像是你的。”
“你有点神经吧,几个月的小孩子看起来不都一个样?”
“怎么可能?”
“你瞧她男人牛高马大,不至于连个崽也做不出来。这么些年没见面,莫非我的种子飞到她家去了?”
“逗你玩,能了吧。”老婆挽着我的手,笑道。
“要真是我的,那就真的太妙了。”我也笑。
回到家,我跑到楼顶给郁倩打电话。
“郁倩,方便吗?”
“方便。看到你儿子心情怎么样?”
“你怎么连个信也不给我?”
“我跟你说我怀孕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你可得好好养他。”
“这就不用你说了,他可是一家人的心头肉。”
从此之后,我的心头又多了一份牵挂……
正月初五,老婆上班去了。
红霞约我,“斌,下水道堵了,你来给疏通疏通吧。”
“呵呵,好啊。董军呢?”疏通下水道是我们俩的暗语,意思是她想要了。
“他舅舅五十大寿,带着女儿喝酒去了。我爸妈也去了姨妈家,你来我家。”
“十分钟就到。”
见面就是一番长吻,边吻边往卧室。
光溜溜进了被窝,她一把抓住了小弟弟。
“是不是天天跟你老婆做啊?”
“没有,一个旧东西,老玩什么?”
“那怎么没有往常那么坚硬如铁啊?”
“呵呵,第一次在你爸妈家偷情,紧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