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那些玫瑰不一样,那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花。第一次总是很重要。”
“第一次总会过去。不过要是你真心喜欢一件事,每一次都会像第一次。”
“是啊,”她说,“也许你说的很对。可是我总觉得有点难受,像是缺少了一样东西。”
“那要我怎么补偿呢?”
“你愿意补偿吗?让我想一想。”她沉吟一会说,“你以前总说好听的情话给我听,今晚还说吗?”
“你现在想听吗?”我问。
她侧转过身,看着我,点点头。
我想了想说,要不我背一首诗吧。
她点点头说,“好。”
“女人…
能怎么说呢?
谁创造了她们?
上帝真是天才!
秀发,
秀发是最重要的部份,
有没有把鼻子埋在一堆云鬓中…
然后希望就此睡去的经验?
还有香唇,
轻轻黏上你的…
就像越过沙漠后,
喝下的第一口美酒。
乳*房,
大的,小的…
乳*头瞪着你, 像秘密探照灯。
还有腿…
不管是不是符合黄金比例 ,
或像二手货的史坦威钢琴 ,
两腿中间的…
正是通往天堂的护照 。”
“你都背的什么呀?”她捂着嘴笑起来,“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像诗,这不算。”
“你没听过?如果你看过《闻香识女人》,你该知道,这是阿尔帕西诺的经典台词。你这么爱看电影,不会不知道。”
“不,我不知道,”她笑着说,“我没看过那部电影。”
“比喻很贴切。你不觉得吗?”
“不,”她说,“你重新换一个,我要你自己说,你自己创造的情话。”
“我现在感到很热,”我说,“我想不出来。”
“说一句就行了,说呀。”
“我爱你。”
她突然愣住了,深深低下头去。
“这也算是吧,”她说,“只是太重了,打到胸口了。”
“我爱你。”我又说了一遍。
她紧紧闭上眼睛,她咬住牙齿,四肢似乎都要蜷缩在一起。
“我想要你。”我说,“现在就要你。”
她的胸口起伏着,像是传来一阵又一阵颤栗,向全身上下扩散着,她身上的每个毛孔似乎都颤抖起来,她就像是落到了冬天的冰窖里。
我搂过她,亲吻她的眼睛,她微微跳动的眼睫毛。她温柔的面颊,她的皮肤是那样的年轻,像是稚嫩的小女孩。我轻轻咬她的耳朵,像吸吮乳汁一样品尝她的耳垂。
她瑟缩着,突然叹了一口气,那像是潜水者吸够氧气后满足的叹息。
她的四肢慢慢伸展开,她的身体像是渐渐对我感到熟悉。我亲吻她的嘴角,她的下巴,还有她光滑的脖子。她美妙的肩胛骨随着她的心跳起伏着。
我伸手握住她的睡衣裙摆,往上撩起,碰到阻碍时。她犹豫着,终于拱起身体,顺从地让阻碍过去。她只是紧紧闭上眼睛,仿佛害怕看到这一切。
她穿着白色的内衣,洁白的内衣,可她的皮肤是闪着生命的洁白色,她的胸口在金黄色的灯光下微微跳动。我仔细看着她,觉得她美极了。
她见我没有动静,终于小心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马上又闭上。“有点冷,”她说,“能不能盖上被子。”
我拉过被子,盖在我们身体上,我们就像是躲进了黑蒙蒙的山洞里。
我亲吻她的胸口,温暖的乳香味。她的呼吸沉重舒缓,一个呼吸仿佛是一辈子的来回。她的臂膀向上展开,双手牢牢抓着枕头的棱角。
我小心翼翼把她的文胸推上去,那两朵花儿颤抖着跳到我面前。手心从上面滑过,在中间稍稍停留。暗红色的花骨朵因为害羞,仿佛膨胀开,变得硬硬的。你觉得有一种愿望突然茂盛地疯长起来。
她不由自主嗯嗯着,这声音多么美妙,像是一股温热的水流悄悄抚慰你的身体,更像一剂兴奋药,催促你再往里面去,往最里面去。
吸住花朵,就像吸住生命本身。那么多能量炽烈地灌注到你的身体里,你觉得自己拥有无上的权力,你要占有一切,你要掠夺尽她的身体。
再往下面去,往生命的繁衍地去。她忽然想要反抗,她受不了这热烈的疯狂,她卡在了路口,她害怕,她不敢过来。
她双手牢牢护住身体的尽头,她拼命摇着头,她说,只有那个地方不可以。
我亲吻着我能触碰的一切,她时不时仰起身体,不断向后退缩着。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觉得倘若得不到,恐怕会立刻死掉。我变得蛮不讲理,准备死的人是饥渴的,他的念头带着强烈的欲望。
我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要你属于我。”
她哭了,只是哭泣,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我只要你。”
“可你是我弟。”她说。
“我不是,你早知道,我根本不是。”
“可是我们会下地狱,”她像是喃喃自语着,“我们会下地狱。”只是她的身体仿佛妥协了,变得更加柔软。她的双手移了上去,捂在自己的嘴上。她想控制住自己,她想叫自己停住哭泣。她在害怕吧。
脱下她最后一层白色脆弱的屏障,这一切都将属于我。这是我的。
我牢牢占住位置,她的膝盖无法合拢,她不知道该把双腿放到哪个地方,她已经迷茫了。她只是哭。
我脱去身上所有的障碍,紧紧贴住她的身体,亲吻她的嘴唇,亲她的眼角,吸干她的眼泪,那就像退潮的海水。
“就现在。”我说。
“我害怕。”她说。她的双手死死抓住床单。
“我明白,”我说,“也可以很温柔。”我想给她最好的,我想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我。
我向下退去,我沿着她的小腹往下亲吻。越过那一片茂盛,她的隐秘之处就呈现在我面前,那么细致,那么饱满。这是偷偷蠕动的秘密,像是夜晚海岸边悄悄涌上的咸腥味。分开桃花林,往中间,往里面去,比我舌头还要柔软的隐秘所在。她无法避免那狂热燃起的欲望,她像要抽搐起来。她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话语。她仿佛完全陶醉在像春天的桃树林一般美好的爱情里。桃花肯定像火一般盛开着,她全身都包裹在这团火里。这时候,春天的潮水也悄悄地涌出来。
什么都不要控制,什么都不要想,只是跟着生命本身,滋滋往上。
当我重新贴近她的身体,她终于紧紧搂住我,她像是缠绕树干的藤蔓攀住我的身体。
“能进来吗?”我在她耳边问。
她一边用力吻我,一边频频点头。
植物根茎的尖端抵住大地的入口,暖融融的地热溢出来,像是要融化一切。
这就像两个身体的甜言蜜语,它们互相倾诉,它们互相试探,它们想要最深入的接触。可我希望她的心灵也加入进来,这不该也不仅仅是身体的需要,我要她自己主动承认,她的心里也想要。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属于我。
“你爱我吧?”我问她。
“爱的,爱的。”她几乎迫不及待。
“你想要我吧?”摩擦是暖融融的,像是要渗出水来。她的身体上下起伏着,已经脱离她的控制。
她点头,重重点头。
“你要说出来,”我说,“我要你说出那三个字,我要你说,‘我要你,’这三个字。现在就说出来。”
她睁开眼睛定定看着我,她说,“我要你。”
到里面去,慢慢挺进去。她像忍受痛苦般紧紧闭上眼睛。热烈窒息的包裹,仿佛往前进一毫米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