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楔子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和姐姐天天待在一块,直到她考上大学去外地读书。
姐姐只比我大三岁,小时候,我们总在一块玩耍。父母在外忙着生意,常常都是姐姐照顾我的生活。
姐姐有些霸道,凡事都得听她的。如果惹她生气,她可是要扭你耳朵。很早,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姐姐小时候就爱臭美,喜欢偷偷使用大人的化妆品,有时她也会把我打扮成女孩。幸好,我的性取向,没有被她弄偏转。
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到姐姐的美丽,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也许因为生理发育期来临,一些莫名其妙滋长出来的情愫,让我主动与她保持距离。也许我该向她坦白,那一年,我第一次偷看她洗澡。
第一次只是好奇吧,虽然不应该。那时姐姐也只个是高一学生,可她已经发育了很好。通过浴室的气窗玻璃,可以看见雾气霭蔼中,姐姐曼妙的身体。
我记得那是七月份,我们正放暑假。我在阳台乘凉,姐姐则在浴室洗澡。浴室靠近阳台的方位有个气窗,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产生这个想法。也许我想看看女人的身体。那气窗很高,需要垫一个高脚凳。
我真的就那么做了。
沐浴在水汽中的白皙身体,像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浴室的灯光,穿过水雾打在她身上,柔光熠熠。她的身体完美无缺,在十三岁的我看来,她就是天使。我没有感到那种不该有的兴奋,我只是认认真真的观察她,像是观看一件美妙的艺术品。我仅仅觉得她好美,我甚至惊异于自己的发现。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
也许在那个时刻,我突然觉得姐姐很美,是女人的美。这其实是个很糟糕的想法,我知道。
我常常自责,为什么会去做这么龌龊的事情,倘若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可这种事情,我做过不止一次。虽然每次都是偷偷看一眼,我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堕落,该是堕落吧。
姐姐大大咧咧,从不察觉。而且只有我和她在家里时,她总是穿着随意。可我怎么能怪她,她总是像以往一样信任我,不变的是她,只是我完全变了。变的不可理喻。姐姐还是那个姐姐,喜欢扭我耳朵,咬我肩膀的姐姐。有些霸道,却越发美丽。
当一切开始后,不把生命力耗尽,就不会停止吧。这种行为像是成为了一种习惯,我总是小心翼翼瞄准每一次机会。我不知道该怎么停止。我想,我可能喜欢她吧。
也许,这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
002 (大学生涯)
赵敏发了条消息给我,问我在哪。我回信息说,在学校图书馆准备毕业论文。
其实我撒了谎,我正坐在酒吧里,听阿蛙讲笑话,吹牛皮。
赵敏下午已经打了两个电话给我,我知道她找我谈工作实习的事。我没搭理她。并非讨厌她,其实我很想和她见面。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估计她也想我。
我只是不喜欢她唠叨些大道理,她告诉你,男人的责任心是什么时,你只能听。我又不能反驳。
我不想惹她生气,因为她喜欢咬人。她的牙齿白亮亮的,牙口虽然可爱,但也叫你害怕。在你手臂上留下两排牙齿印后,还要求你把袖子掳上去。你龇牙咧嘴喊疼,她把着你的臂膀认真欣赏,一边啧啧感叹:好漂亮的纹身。
其实我也想咬她,我又不敢,总觉得这事挺危险。我不敢想,也许我对自己不放心。
我只在梦里敢这么对付她,一觉醒来,只剩下心惊肉跳,面孔发烫。我真混蛋,怎么能制造这么下流污秽的梦境。
赵敏比我大三岁,不算太多,可总喜欢事事管着我,像一个老妈子吧,其实她挺可爱。
喝酒这事挺好,能让你忘掉好多烦恼,至少可以假装忘掉。谁让这一切看上去,这么像悲剧。
其实我挺希望赵敏在这,就像现在的两个女生那样,大家轻松平常地喝喝酒,调调情。好吧,就只是喝酒。
对面两个女生是阿蛙从同城聊天室网来的,模样还过得去。我一直以为阿蛙有些不务正业,原来是误会。
“你们都是财经学院的?”阿蛙问其中一个长发女生。显然他对长头发有偏好。我则无所谓,我是被他拉来的,我估计另一位短发女生也是被拉来垫背。
“是啊,金融专业,你是调查员,要不要再查户口?”长发女生说话真够呛人,像是不好惹的主。
“你的网名干嘛叫冯横?”
“你不也叫黄药师吗?”
“我是看着你的名字取的。”
好吧,我想,两个金庸迷可有得聊了。
“怎么称呼?”我问对面只低头微笑的短发女生。
“王若兰。”她的声音清脆,不是我想象中腼腆害羞的女生。
“哦,我叫赵磊,名字很般配。”我说。其实我是胡说,只看对方什么表现。
“是吗?好像是。”她撅着嘴,点点头,然后抓起一个腰果塞进嘴里细细嚼着。我喜欢她嘴上的唇膏,像一层蜂蜜。赵敏也喜欢搽这种水晶唇膏,不过她总偏爱红色。
“啤酒喝不过瘾,咱们喝红酒怎么样?”我提议道。
“嗯,挺好的。”她没有拒绝。
我捅了捅和冯横聊得正投机的阿蛙。阿蛙很乖觉,举起手叫来服务员,要了瓶张裕。
“干喝,只加冰块。”我对服务员说,“跟DJ说声,告诉他我请他换个音乐,Bang Gang的sleep,你们上个星期的主打歌。”
“这个歌很特别吗?”服务员走后,王若兰问我。
“他们说这歌有催情作用,不过我没这么想,在酒吧里听更有氛围罢了。”我说,“DJ和我是朋友,他在金碧辉煌做过,有点料。”
“你平时喜欢这类重口味音乐?”外号叫冯横的长发女生把酒杯举到我面前。她的作风看起来很豪放。
“一般,不觉得这是,全干了吧,咱们换一种酒喝。”我说。
阿蛙用手肘碰碰我,弹了弹眉毛。这像是我们的暗号,“今夜有戏。”
“我出个谜语给你们猜猜,怎么样?”阿蛙又开始使用老套路了。
两个女生互相看了看,然后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谜面是这样,话说一个瞎子和一个瘸子一起过河。河上有座吊桥,这个吊桥有点陡,瘸子就提议,让瞎子背他过河,这样瘸子也可以帮瞎子指路。瞎子就同意了,当他们走到桥中央时,赫然发现桥下有人洗澡。这个瘸子就问瞎子,桥下洗澡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瞎子回答说,是女人。”阿蛙舔了舔舌头,慢悠悠说道,“请问,这个瞎子为何这么肯定桥下洗澡的就是女人。给点提示,瞎子和瘸子都是男人。”他习惯性弹了弹眉毛,“知道答案不,给出合适理由有奖。”
两个女生彼此看了看,抿着嘴笑,“这个问题太老土了,现在的小毛孩都知道答案。”黄燕说。
两个女生笑得很有礼貌,笑不露齿,王若兰也挤兑阿蛙,“这跟黄色笑话有什么区别,只是太没创意了。”
003 (心血来潮)
老实说,我总觉得阿蛙这样子很愚蠢,可是往往有很有效力,想和女人上床为什么一定要逗她开心呢?
赵敏和我在一起也挺开心的,不过我可不敢往那方面想,一点念头都不该有。
看来阿蛙的谜语没有效果,这也在计划之中,事情总要一步步来。
阿蛙向我点点头,双手合十,正襟危坐。“好,现在我只能说说我自己的经历了,”他把所有红酒杯里都倒满酒,然后装模作样嘘口气说,“那时候我还小,在老家读初中,因为有人照顾,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所以培养了一点点懒惰的习惯。那时我们家有一头猪是种猪,这猪很能干,知道多大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