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时,我却却步。空荡的教室唯独她一个人,时侯也渐趋黄昏,夕阳的黄辉填充整间教室,使本来冷冰冰的课桌也映得有几分光彩。
她看起来依然有点不合景。
独自一个人垂着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夕阳的余晖竟都铺满她的青丝,这一幕看起来十分萧瑟,也带点美。可惜我不是画家,不然这会是一副美妙的素材。
我忽然灵感一现,想来个角色调换。
“喂!刘芷欣,放学了呢,还不走吗。”
我像个号外的小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她大喊。
她听到我的声音,抬起头朝我望来,拿起书包正要起身时。我又说道:
“快来找我啊,我跑了哦!”
说完我马上拔腿就跑,跑到离大门不远的转角处,后背贴着墙壁,探出半只眼睛刚好能看到她考室外的动态。
心里尽是儿时捉迷藏那种紧张又调皮的感觉,看着她从里面慌张地跑出来,然后四周望着,眼光寻视着我的身影。
当她把目光移向我这边时,我又马上把头缩回去,十分兴奋。
我觉得自己就像小时候玩捉迷藏那样认真,生怕自己被发现,紧张地头也不敢探出去。
我抬头望着天空,心想等一下她看到我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过了一会儿,她还没出现,我把自己兴奋的心情收敛一下,探出头寻望她的身影,在视线里却空无一人,这使我顿时打消了娱乐的念头。
我开始又换回自己的角色,度步地在静谧的教学楼一层寻找她。
最后我在一座爱因斯坦的头像雕塑旁边看见了她,却心淡地看见她蹲坐在一旁,就像中午我看见她一样。
我一眼就认出是她,心里有几分内疚,因为一时的贪玩…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跟前,在我还没听清她的啜泣声时她已经站起来猛地一把将整个人涌向我我怀里。
这使我措手不及,心里倍加惭愧。她在我怀里一下子就能哭地忘我,把手上提着的包也坠落在地。
“中午你也没来…我以为你真的跑了,我等了你很久…你知道吗?”
她哭地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连说话也是哭着的。我的心脏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现在重重地摔落了。
我把双手环抱着她的背,我似乎就像她的全世界,她的在乎我终于都能看到。
慢慢地,我也忍不住了,当我一换位思想时。
她感觉到滑落在她额头上的泪,一滴…两滴。我总是喜欢无声无息地泄露自己的心灵,她稍稍地抬起她的头,目光停留在一颗颗的泪珠。
不久。泪已经弥漫到整个视界都不能自己而我的手却不舍得离开她的背。只见一只白玉般的手轻轻地抹去铺盖在我眼眶前的泪水。
我终于忍不住,忍不住这份在乎所带给我的感动,忍不住自己已经溢满的情感。我将脸庞向下巴下面移动,用我的嘴唇一点一滴地将她脸上以至于眼角的泪水都“抹”干。
最后所有的泪水都在我嘴唇上时,她将她薄得像两片桃叶般的嘴唇贴在我的唇上。
很久,很漫长。
我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嘴唇,以至于每一滴“泪水”我都不放过。
尽管我的眼睛是紧闭着,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的美,此时此刻我想我们在夕阳下的倒影已融合为一个人。
泪也干,情不尽。
漫长的街道有我们俩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得长长的。
在别人眼里,我们像一对小情侣一样牵手相依,而在我心里我实在不能为我们的关系找出个代言词。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牵着手,却不同往常一样,总感觉十分别扭,连手汗都抓了出来。
她的脸微微乏红,在黄昏下抿着小嘴,似笑非笑的模样。我一边走着,趁着等待红绿灯的空隙悄悄地看着她的脸。
男性是多么龌龊的种群,过往的男的总爱用目光上下打量我身边的她。我十分厌恶那种淫秽的眼光,就好比如要将我最喜爱的东西拿出来一样。
她很久没像现在这样显得如此温和和美丽,大概经常是看到她若有所事的样子吧。
原本离家不长的几条街道,今天却走得更加地快,似乎在一呼一吸中已经到了花园。她提议她自己一个人去买菜,我没有阻止她,我想我的脸也是跟她一样,热烘烘的了。
……
回到家后我就躺在沙发上睡了,直到她回来煮好饭菜,那阵阵米香才催醒了我。
不过我并没有马上从沙发上起来,因为我看到她正从厨房走出来,蹲在我沙发边,嫣然地看着我的脸。
我装作睡得很熟,而眼睛却是咪成一条细细的线,可以去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她没有叫醒我,而是用她那娇嫩的手在我脸上抚摸,在她的眼里我看得出那份怜惜板的眼光。
无论何时,她都显得清秀动人。
我忽然醒过来,一把抓住她贴在我脸颊上的细手。但出乎意料地她却没有被我吓到,而是璨然一笑,原本抚摸我脸颊的手却捏着我没有脸蛋的脸蛋。
原来她早一直知道我是装睡。
…我用手掌绕过她的后脑勺,轻轻地将她的小脑袋搂进我的脖子。这感觉就像老夫老妻一般自然而然,百无顾忌。
她的呼吸缓缓地在我喉结上均匀地扫过,而且她那姿势,真像一只蹲着的小兔子…
兔子…
“这么大的兔子…”
我不禁笑了起来,令她有些意料不及。
“有什么那么好笑呢?”她说。
“哈哈哈…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能因为自己的想象笑得那么认真,几乎是捧腹大笑。
倏然我在笑抽的时候,她跳上沙发,骑着我的腰,她好像知道我在取笑她一样,撇着嘴,用她的手想过来捏我脸。
“你笑我什么呢,快说…”
“…”
我被她骑着,压得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以为我不说,一副可气可笑的表情,又伸过手来想捏我的脸,我不停地用手去拨开她的手。
忽然她在一次“进攻”中没有卡稳我的腰,在我抓住她手时,整个人重重地趴在我身体上…
我们俩戛然而止,睁得大大的眼睛会心相视,方才在回家路上那种羞涩的感觉又似同呈现在她的脸上…当然我的全身都是充斥着热流。
我们就这样看着彼此,谁也没动。她的胸贴着我的胸膛,连心跳我也似乎感觉得到。
忽然我想起以前我们小时候扑在一起打架那一幕幕,她总是像骑马一样骑着我不让我喘过气来,然后在我身上肆意地做她想做的事…
我已经快记不清她儿时的模样了,只记得依稀她的肌肤还是跟现在一样白晳。
眼前的她跟那时的她,相差甚远,可以相信是两个人,因为性格或者是气质……都从以前那个她身上找不到。
从前趴在我身上的她,像一只母老虎。
而今,看着她乏红的脸颊如果能添上一对耳朵,那就是一只兔子了…
我们俩的鼻息渐渐交融在一起,我们俩的身体也似乎粘为一体。
或许我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我拥有像仙子一般的她。
我轻轻地吻着她的脖子,她似乎有些惊讶,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但并没有抗拒我。
我贪婪地在她光滑的脖子上,像蜻蜓点水般逐点逐点地吻。不由地,她的呼吸渐渐地变得急促起来。
当我吻到她耳朵时,我将她环抱地更紧,令我能更好地亲吻她。
她的呼吸渐由急促变得有几分呻吟,我不懂为何她会发出声响,我只感觉这是完美的感受——触觉,味觉,视觉一同交织。
脑海中填满的都是所有电视上的情节,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思想存在,也没有能动的意识计划我的行为。此时此刻在喘息声交奏中的我,唯独只存留人类的本性。
渐而渐之,她轻微的娇吟声使我的亢奋达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