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本写盗墓的书上有一句话“每一个墓碑下面都是一部长篇小说”,我就想这部小说一定是非常精彩的,我就把这句话再推开,每一个平常的外表之下都有一颗永不停息的追求幸福的心,无论他处在庙堂之高还是江湖之远,无论他是富贵还是贫贱大家都是一样的,再引一句,《潜伏》里余则成说过“当我们战死沙场,你知道多年后我们的坟头上是鲜花还是狗屎?”其实古人与今人是天涯永隔,就是今人之间不同种族不同部族之间也是有着巨大的心理和文化鸿沟,说了那么多废话,下面就说说我所经历的两国开车习惯的不同,说开车之前先说我拿本子的经历,在国内我没考过本子,出国后就花了一百美元弄了个当地驾照,然后有空时让黑人司机带着我蹓车,刚果的主次路标识就是在次路路口立一个牌子,上写STOP,我刚去刚果时就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STOP?是军事禁区?还是别的?可是看行人也没有STOP,我就跟着人家走,后来才搞明白,凡是STOP的路就是次路,开车过这里时一定要在主路上没有车通过的时候才可以过,国内我工作的这个城市也有是主次之分的,可是好象没人管那个主路和次路,反正谁抢先就是谁的,我们这样的开法到了刚果行不行?绝对不行,因为主路上的车过这种路口是绝对不减速的,你要是贸然上主路而不避让,那等待你的绝对就是直接撞上去,我们的同事因为这种贸然上主路的情况发生过不止一起事故,这种情况发生的事故贸然上路者是要负全责的。另外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黑人司机只要上了路,那车子就一定要开到很快,由于我们在刚果发生过多起翻车事故,因此项目组严令黑人司机开车时不得起过120码,然后我只要随车出差,副驾驶的位置一般是我坐,就在旁边盯着黑司机,只要一超就给司机一巴掌,当然不是真打,司机也知道是提醒,可是老虎总要打盹,只要我一不留神车速就又上来了,后来我就总结了一条,看来黑人司机是不会开慢车,要是让他们慢开,估计他们得睡着。黑人开这么快,那么路上的行人是不是非常危险?这个么可得细细说来,行人要过马路一定要走斑马线,这一条请大家一定要记住,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刚果,在刚果只要你站在班马线上,来往的汽车肯定要停下来让你先过,你要是象在中国那样不习惯,让车先过,人家就用灯闪你,提醒你,然后你就很从容的过马路,我经历过这种待遇,我感觉非常温馨。凡是有过这种经历的同事在国内开车的时候也习惯于让斑马线上的行人,并且只要碰到有同样行为的人就一定会想这家伙一定在国外呆过,可是中国的行人反而不习惯了,往往是我们在斑马线上停下来,让行人,可是行人不走,他反而示意你快走,这时候后边的车也一个劲的按喇叭,这时候我们就很尴尬,想着后边的车指不定又在骂我们二逼了,但是由于我们的角色是互换的,所以当我走斑马线的时候碰到让我的司机我还是非常感激的,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老人和孩子,我们也有老去的一天,当我们的家人在过马路的时候我们肯定非常担心,而且在斑马线上让行人也是天经地义,可是这一条在我们国内就是行不大通,在国内我们过斑马线就象在战场上过火力封锁线,在不发达的非洲刚果,司机和行人之间都是彬彬有礼象绅士一样的遵守着车让行人的规矩,这是不是我们的悲哀?
赌场奇遇
在黑角的CASINO赌场共两层,一层是老虎机,二层是VIP,二层有21点,有轮盘赌,还有其他我不明白的赌法,由于在国内并没有机会去澳门,因此初到黑角是非常兴奋的,加之业余生活的单调,同事们的总结是:白天瞎JB忙,晚上JB瞎忙,身在他乡,没有女人,所有生理上的煎熬是非常难受的,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扛着。有了赌场,那感觉就不一样了,我第一天玩老虎机输他个六七万,第二天还去再输个三四万,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直去,但不玩多了,只输一万,然后就去楼上的VIP,在二楼饮料、苹果、香烟都免费取用,人家也不管你赌不赌,只要跟服务员要,服务员就给,然后我就跟小瘪三一样看人家大赌特赌,各种赌法我就不介绍了,反正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了解一下,比如轮盘赌有好几种下筹码的方法,然后不同的下法赌中以后有不同的赔法。单说一楼的吧台,在一楼吧台坐着形形色色的女孩子,她们不是来赌的,她们是来拉客的,门口还有一批。只要你烦了,你往门口一坐就有女孩上来搭讪,曾经有一次我带着翻译一块过去的,这时候沟通上就方便多了,然后女孩子过来问先生,做爱吧?我就让翻译跟她说:我是同性恋,不喜欢女人。然后女孩子就很夸张的笑,然后再让翻译问我,是男一号还是男二号,并分别辅以不同的手势,男一号她怎么服务,男二号她怎么服务。总之让你不虚此行。不管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让你照单全收。
在刚果的中国人
先来段题外话,说的是有个高人预言多年以后世界上将不会有其他种族的人,只剩下中国人,在现在的欧盟境内许多国家因为人口生育率下降就采取各种政策鼓励生育,生一个的免多少税,生两个的免多少税,依次类推,总之推算下去,你生的多了以后抚养孩子的费用基本上是政府包了,有这种好事那还不赶紧生呀,在中国象我要是想生个二胎第一要失去工作,第二要交十多万RMB的罚款,基本上等于生个孩子就把后半生给毁了,所以不敢生,但是想生,可是再怎么想也得衡量一下得失,欧盟国家的这些政策对其他族的人好象没有太多的吸引力,但是中国人可就开始生了,因为这种一举多得的事谁不做谁是傻子,所以人家国家的专家就预测将来世界上将只剩下中国人了。现在不是将来,所以呢世界各地有各色人等,但最少不了的是中国人,因为中国人的吃苦耐劳,所以除了南极和北极哪里都有中国人,在刚果的中国人可以分为以下五类:一、外交官;二、中资公司外派做项目的;三做生意的;四开医院的;五、打鱼的;五类人中第一类和第二类受得约束多一些,第三类往往在刚果混迹多年,对当地也熟,对中国也熟,游离于两个国家之间,有的已经具有刚果国籍或其他国籍;第四类一般有过中国外派医疗队的经历,也就是说有过中国政府公派经历,然后看当地做医生赚钱多就开起了医院;第五类就是在当地打鱼的鱼民了。刚出国那会看到黄皮肤的就会有亲切感,就会忍不住打招呼,可是由于阅历不同,跟有些做生意的交往一段往往会吃点小亏,比如借钱不还啦,再比如看这些做生意的做出对中国人不太好的事啦,就慢慢变得排斥,反正见了同肤色的再也不搭讪,也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其他哪个国家的人,有时候刚果人会我,你是哪国人,我就说我是日本人,就逗他们。当然在刚果开医院的我们还是非常信赖的,对于黑人的医院我们有天生的恐惧,就怕一不小心感染上艾滋病。打鱼的中国人则只有在赌场上见过,但与他们基本没来往。另外还要说的是在海外的华人,也就是说他们祖上是中国人,但到他们那一代已经入籍别的国家,成了华侨。我们当初碰到的是马来西亚的华人,他们是在当地做伐木工作,两个项目组之间有些设备要互通有无,一来二去大家就很熟,他们的伙食条件不好,于是我们经常请他们过来吃饭,他们驻地有华人、马来人,外表看不出来,只要一张嘴,不会说中文的肯定就是马来人了。由于有了华人的血缘,所以两家就跟走亲戚一样走起来,过年过节也会请他们过来,他们会为我们做竹筒米饭。我们呢一般是请他们吃完后再给他们带上我们自己做的油条和豆腐,然后突然有一天他们很紧急的要撤离,于是问原因,原来他们的老板参与过军火走私,曾经卖军火给卢旺达的判军,于是被联合国通缉,然后他们在刚果的分支机构因为他们与我们之间经常会借机器和设备给我们用,就跟我们狮子大开口,狠敲一笔,我们就开始讨论这个问题,那个马来华人就说了一句,“先生,华人帮华人是不要钱的”,然后把来龙去脉告诉我们,于是大家一起商量找到了当地的最高长官——省长,然后把情况说明,最好省长出面摆平,这些人也安全撤离。如今三年已经过去,不知那些马来朋友可还安好?
再说空中旅行
现在再说说刚果的飞机,我们在刚果乘坐的交通公具除了项目组自备的车子,再就是飞机了,两三百公里的距离也要搭飞机,因为陆路基本不通且有反政府武装控制,曾经有同事带着项目组的车子穿越这些地段,反政府武装倒也不要命,只是要钱了事,其实就是交下买路钱然后放行,因此坐飞机就显得安全得多,在这里机票是手写的,买了票如果误了飞机也没事,可以坐同一航空公司的后续航班,有效期据说是三个月,并且手写的机票上的名字是张三,李四持票去坐也没事,反正登机前验证,证上是谁的名字谁就是乘机人。CHECK-IN和行李托运也完全是人工完成,虽然CHECK-IN和行李托运全是人工的,但是好象也没出过什么差错,当我们拖着行李去机场,那些服务生很早就看到了,就一个个过来揽客,然后我们就把机票和行李给服务生,由服务生去打理,然后办完了把机票和行李票给递过来,再要一千或两千的小费,刚来的时候一直怕服务生把行李拿走,把机票扔掉,但一直到离开刚果也没碰到这种情况,想来这个行当也有这个行当的规矩吧。
这里的飞机多是十多座、二十多座的小飞机,前边拉人后边装货,装的货可以是穿山甲,可以是羊,可以是小鸡,可以是各种各样的行李,可以是装着尸体的棺材,不要怕,我曾经碰上过一回,后边装的是一具部队高军阶军官的尸体,因为从护送的级别上可以看出来,尸体送上飞机的过程有士兵护送,棺材上盖以国旗,就这样后边拉死人,前边坐活人,飞机一路飞到目的地,然后停机后死人先下,由军方派车接上,然后一个车队鸣笛前行,然后我们这些活人下,然后货物下我坐的最小的飞机是十几坐的,这种飞机上了天以后感觉就象一个纸飞机一样在气流的推动下忽上忽下,然后有的飞机密封性不好,在飞机升空后,就会从飞机的舷窗升起漫漫的水汽和白雾,那会是感觉最无助的,然后机舱里是黑人的体味和后边拉着的动物的气味,再加上动物们的高呼短叫,但好在也没出现过空难。再大一点的飞机就二十几座的,反正我分不清飞机的型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