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局面,将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那么,另一个人选,我说出来,柳姐铁定要说我脑袋进水,我不敢轻易说出来,找到合适的机会,我再向她推荐,反正现在分公司的还只是初步的酝酿中。
“这个真的有些为难,对于她,我说了不算。”烟瘾上来,摸出烟习惯性地往嘴里叼。
瑜一把抢下,“遇到这些事就知道吸烟,可以跟我说说呀。”
你懂啥?我摸摸她的头,没有把心里想的表露出来,我怕被她K。
“就怕……柳小姐把你调去分公司……”瑜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这不是她分析出来的,只是一个女性的感官作用,别怀疑女性的感觉,非常的敏锐,让人难以置信。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我安慰她,
“如果你去,我也要去。”瑜态度坚决地看着我,她露出了倔强的一面。
“还早呢,别担心。”
两人洗了鸳鸯浴,也无心做爱,相拥着睡去。
意想不到的事终于还是来了。
舅妈竟然瞒着我们悄悄地来到深圳实地“侦察”,她打电话给瑜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我们居住的楼下。这个家伙刁横霸道,人老成精,是个极端难惹的人物,舅舅在战场上没有被打倒,到她手里,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惟命是从。我是从小就在她的阴影下长大的,淘气的时候,妈妈都是用舅妈来吓唬我的,我了解她的火力。
怎么办?如果直接带她上楼,屋里的任何东西都会显示我们同床共枕的迹象:衣服混在一起,垃圾桶的套套估计还没有清理,还有我们相依相偎的那张照片明目张胆的摆在床头。舅舅的态度我已经清楚,但一直没有得到舅妈肯定的答复,只因为她太难缠,才特意避开她。就算她也同意,估计看到我们现在的情景,心里一定不高兴的。
远远看见舅妈在门口东张西望。多年不见,她已经逐渐老去,但隐约还能找到年轻时标致的容貌,只是那种尖酸刻薄依然如故,在脸上定了格。
“瑜,你去拖住舅妈,想办法带她去饭店吃饭,我得回去收拾才行。”我把瑜推下车,伺机从旁边溜过去。
瑜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我看见舅妈刁钻的眼神把瑜全身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好几遍,好像生怕瑜少了一根头发似的。好在舅妈一路迢迢地赶来,估计来不及吃饭,很顺从的跟着瑜去了饭店。
我从车上溜下来,闪身进了楼,这才松了一口气。进屋一番扫荡,将所有有嫌疑的物件都分离开来,又特意把垃圾桶里的“战后”物资藏在阳台用袋子扎死封口,看看实在找不出什么可疑之处,这才洗了把脸,把自己整理一番,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的等着。
说话声已经到了门口,瑜和舅妈吃饭回来了。
“哎呀,舅妈,您怎么来了?这么老远来,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嘛,你看让你辛苦的……”我拿出十二分热情招呼着她。
舅妈并没有被我的热情所感染,她并不着急进屋,站在门口扫视着屋里的环境,或许屋里并没有她想找到的可疑之处,这才挤出一点笑脸,说:“真看不出,虎虎长大了这么俊啊(虎虎,我的小名),真不错。”
“舅妈过奖了,表妹两个才俊呢,都像你嘛。”我恭维着,脑袋里急速搜索最好听的话。
“长大了,嘴巴也甜了,记得你小时候是个铁嘴巴,从来不叫人的,还是外面能锻炼人,只是我家瑜,在外这么多年了,还是老实巴交的,这可是会给人家欺负的……”不知她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表妹听,反正我听着不太顺耳。
我倒了杯热水,把她的包放好,转身过来对她说:“舅妈还没吃饭吧,我们……”发现舅妈已经进了玲先前住的卧室,吓出我一身冷汗,好在玲刚走,卧室里都是玲和瑜留下的东西,我可以说是瑜住的。
“饭就吃过了。这是瑜住的吧?”舅妈便看边问。
“是是是,瑜在这边,我在那边,我们分开睡的……”糟糕,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悄悄地抹了一把汗——紧张过度!
瑜狠狠地揪了我一把。
舅妈似乎没有看出什么,又转到洗手间。
“环境算不错,看来你在这里真的有出息了,我们也放心……”舅妈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杯子里紧挨着的两个牙刷。糟了,我刚才忘记分开了,那是我和瑜的牙刷,是一对形状一样的情侣牙刷,我们习惯性的放在一处。
急中生智,我赶紧上前问瑜:“表妹,这是玲的牙刷吗?你怎么不收起来,下次她来继续用嘛……”
瑜吓得脸色发白。
舅妈一声不吭的走出来,脸色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