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拓宽道路,架设天桥等类的面子工程在当时十分风行,甭管啥路啥桥的,都得打上“招商引资”的旗号,人上天桥,车奔大道,已然就是为“招商引资”敞开口袋而准备的。所谓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跟“招商引资”属于门当户对的情侣了。

老上海路在此潮流下得以保存下来,主要原由是当时的市委、市政府高瞻远瞩,将旅游业列在了未来20年的规划蓝图中。只不过这样的蓝图最终在新纪元来到时沾上了污迹,人为地让那段历史变得模糊不清了,直到从蓝图上清洗掉。所以,“老上海路”前的老字,只是个记忆了,早被铲机拆迁了。

老上海路两旁的建筑很古老,可推算到明清一代,特别是晚清年代保留得非常完好,而且还搀杂着西式洋楼风格。楼层不高,青砖碧瓦的,木制屋檐上雕刻着飞禽走兽、花草鸟虫,尽管历经风雨雨打,却栩栩如生。打明朝开始,这里就是商业繁华区,有钱的人都上这里购置房产,设铺开店。下面作商铺,上面可住家,至今还保留着那个年代里富家小姐的闺房小木窗,一些百年老字号店匾也印刻着苍苍的历史记号。

老上海路呈“J”型延伸,全长足有2公里,但街道比较窄,“J”型弯曲处有个开阔地,过去是供马车停靠的,类似现在的停车场。就古代开始,这里就是“步行街”了,禁止车辆通过的。

“J”型只是主干道,两旁还串起不少巷子,统共19个,巷子里的都是些低矮的平房,山墙靠山墙,门户相对,青石板铺成的巷道,跟外头的阁楼形成鲜明的对比,自然也就是身份象征了。富裕与贫穷总是对立的,但也是相互依存的,大多数人过着苦日子,才能保证少数人享受富裕生活。此辨证法早在古代建筑里就有充分体现了。据史志记载,当年太平军进攻城里时,巷子里的穷鬼提前攻入“步行街”打劫富人区,地主老财员外们自然是逃之夭夭保命要紧。太平军战士们抛头颅、洒热血攻克城池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身披血袍,头戴血巾,撒开血脚,一路大喘气朝富甲天下的“步行街”跑了过来,收缴战利品,到了跟前一瞧,傻眼了,人去楼空,金银财宝早被“第三梯队”偷袭掏空了。那怎么成啊?那么多兄弟们倒在了城墙前,末了一个钢板儿也没见着,老子这不是人财两空吗?黄袍司令官不干了,手持血淋淋大刀,二目也射出血色冷光,口述告示:限尔等三日内全盘上缴,否则老子一把火把尔等茅房都给点了。穷鬼们推选出三个代表跪到司令官跟前声泪俱下哭诉道:将军驰骋沙场,劳苦功高,所为何来哉?不就是为了天下的穷人翻身得解放吗?您老人家当时振臂疾呼,要实现“同田同耕、同衣同食”,要践踏不均。那咱们可都是穿着一条裤子的穷人哪!咱可都是自家兄弟啊,怎么现在反过头来要革咱穷人的命啊?我们是瓜分了地主老财家的东西,可您想想,那些东西不都是从咱穷人的口袋里抢过去的吗?我们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吗?如果有错,那将军您就不是咱穷人的队伍了,跟朝廷鹰犬又有什么区别呢?

司令长官哑言了,只好领着缺胳臂少腿,在战火中伤残的士兵们上别处找战利品去了。穷鬼们把那三个代表当成了救星,将三个代表高高抛起,歌功颂德。自此“步行街”由那三个代表三分天下了,穷鬼们用手里的银子修缮了各家茅舍,贫富差距似乎拉近了,三个代表为纪念跟穷鬼们打土豪、分银宝的日子,就把“步行街”直接命名为“十九巷”了。

之后的“十九巷”历经战乱洗礼,重复着富人与穷人的斗争传说,劫来劫去的也都是财物,但街面建筑物始终未遭到焚毁,真乃万幸。听老人讲,当年小日本鬼子破城后,还组织士兵穿着和服像游人似的,溜达穿梭在巷子里。回去一点数,发现少了两个士兵,“文明之师”刚进巷子里和谐地旅游了一回,为“大东亚共荣”造势,就不好扒下和服插上刺刀捉拿“土八路”了,最后只能忍气吞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巷子的,太多,迷路的干活!

只当是笑话听了。

反正“十九巷”在多灾多难中像个大姑娘没被蹂躏,守身如玉,着实是老天爷有眼有珠。但过去的商业繁荣景象已成过眼烟云。小时候的范为常跟在父亲后面上“十九巷”泡大澡。试想一下,大澡堂子都进巷子里了,泡出来的是一拄童子尿,搓出来的是一把狐臭味,俗到及至哪!

从80年代始,随着一大族返想回城又失业的知识青年拎着破袋子挺进,新中国历史上诞生了“个体户”,后来又演变为“倒爷”,最后摇身一变成了商贾,“十九巷”成了他们的天下,是他们让“十九巷”又复活了。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十九巷”真正恢复了元气,成为商贾们南来北往的加油站,成就为全国一流集服装、化妆品、电子产品之类产品零售及批发市场。90年代中期后,“十九巷”达到繁华颠峰期,而且带动了餐饮业发展,风味小吃琳琅满目。人们逐渐淡忘了“十九巷”这个传说中的名称,而直接叫上了“步行街”,也就名副其实了,

现在偶然也有老人提到“十九巷”,指的就是老上海路上的“步行街”。

当下的“步行街”早面目皆非了,“老上海路”改名为“太平路”,实在是太不太平哪!

那个晚上我跟张蔷去的“步行街”,已然还叫“老上海路”。

八、九点钟正是“步行街”最热闹时段,人来人往的,络绎不绝:有购物的,有散步的,也有找风味小吃的,更多的人在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瞧热闹……

“大排挡”所在的酒楼就在“步行街”停车场旁边,穿梭人流的必经之地,自然是黄金地段,生意旺旺。有车的达官显贵们大都是上酒楼里消费空运而至的海鲜,广东老板做生意都讲究个实惠,有钱赚那就是好事儿,香火旺盛并不在于寺庙的佛像有多高。所以,广东老板也不在乎自己的豪华酒楼向旁边巷子里伸展出平民化的“大排挡”,这也让靠双脚奔波生活的平民偶然也来品尝一口来自南方的海货,解解馋。从生意本身来说无可厚非,但问题是扰民了了,而且还升腾起炉火做烧烤,乌烟瘴气的,怎叫巷子里的那些居民不向政府请援呢?

昨晚上欧阳炳领我和司机在“大排挡”吃海鲜时,一直愁眉不展着,说生意咋就红火成这样呢。司机环顾左右说,还都是些年轻人,一对一对的啊。

欧阳炳感喟道,再不治理,这步行街就跟黑市差不多了。

垃圾、污水、烟雾,还有无休止的喧嚣声搅合到一块儿,冲刷着古老的巷子,似洪水猛兽,龇牙咧嘴的,也难怪巷子里的门都紧闭着,连窗户也不敢打开。

同样的环境,秘书长能与民同乐,但诗人张蔷的胃口就撑不住了,捏着鼻孔望着我对着一盘海贝狼吞虎咽着。

在文联大门口我就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她的眼睛明显有些淤肿,好似刚卷过一阵暴风雨,地面积起的雨水浑浊一片。

话到嘴边她又吞回去了。

此时见我没心没肺只管盘中餐而把她冷在一旁,她忍不住嚷起来了:

“都是你范为干的好事!你还有心思吃啊?”

“张老师,有啥气你就眼前这贝壳叫劲,特解气。”我听得没大明白,先填包肚子再说。在家跟老爹喝了点烈酒,胃烧得正难受。

“你都不知道,那女人的电话都打进我办公室了?这叫啥事啊?我……我成什么人了我……”

“女人?谁?怎么回事?”我正用牙签挑着海螺肉,右手一打颤,牙签一下扎在了嘴唇上,也忘了疼,愕然地望着她。

“还能是谁啊?老炳的老婆!都怨你……”说着说着,眸子里就滚动着泪珠了。

“啥?!”我只感到头发根就树起来了,倏然站立身子,半晌也没什么反应。

“你可得给我解释清楚,她……她说老炳给我送花了……有鼻子有眼的,有11朵……哪个王八蛋在背后胡说八道!”

我就那样呆立着,发现这块改造过的“十九巷”空气里弥散的不是烟气,而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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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领导拎包的风花雪月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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