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已经四年了。LZ国外生活充满了杯具和洗具。马上就要回国了,就用这篇文章纪念一下我狗血的大学生活吧。
本人出国并不情愿,完全是父母意愿。应该说是我妈妈的意愿。我也明白,我不出国的话,我家的钱都会被我爸花在小三身上。那时候我爸妈闹离婚,已经很多年了,其实我一直知道他们之前没有爱情,只有为了我而强撑下去的一个家庭。
不过这个家庭表面上看,也很美好。起码哄住了我,我爷爷奶奶,我外公外婆。我生活在某大城市,父亲是某企业的高管,妈妈是医生,我是独女。算不上大富大贵也是家境也还优越。父亲是大儿子,我是最大的孙女,也算是集宠爱于一身。
可是改变一切的就是那个小三,她毁掉了我的梦想,毁掉了我对这个家的美好的一切幻想,毁掉了我原有的生活轨迹。
一切都是我的贱手,点开了我爸放在书房的手提电脑,确实一切也像是天意一样。我就这样看到了他和那个女人亲密拥抱的照片。很明显这不是在国内。我第一反应就是,他天天出差应酬,忙得就是过年过节才能一家团聚的男人,更不要说带我和我妈去个旅游了,他怎么就有空和这个贱人去快活!
我马上关上电脑,可是这个贱人的样子已经刻画在我的脑海里,怎么也忘不掉。她也许就是我当时刚毕业的班主任的年龄,斯斯文文的样子,可是脸色挂着幸福的微笑。她的微笑在我的眼中就是一个宣战的标志。她的微笑告诉我,我拥有你爸爸!
我估计父母也是为了保持面子,不想老人家担心,所以当时也没有真正的离婚。只是每天都吵架,每天都吵架。我住校一个星期回来只是两天,高三的时候也只是一天的假,可是我爸妈连这样的日子都没有办法停下来不吵。
我高三的压力也很大,身体也底子本来就不太好,曾经还出现过读书读晕了的情况。我知道了爸爸的秘密后,我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所以整天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我的学习成绩本来是挺优秀的,英语一直很好。可是就是一上高三一个月之后,我就大病了一场。学习落下不说,很多复习都落下了。我当时也很着急,爸妈也很心痛。
当时爸妈身边已经有很多朋友的小孩被送出国了,他们成绩般般的都能在国外上到一个ok的大学。出于虚荣也好,为我将来着想也好,我妈妈也希望我能上个名牌大学。本来高考就这样努力复习一年也是有希望考上国内的名牌,可是现在一病就更没希望了。
某天,我妈妈就问我想不想出国。我想到家里乱七八糟的情况,他们天天吵架,在我当时的年龄背负着巨大的家庭秘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离。
于是,我就这样踏上了加拿大的旅途。
最后选择加拿大也是我父母的选择。英国的学校良莠不齐,留学垃圾非常多。美国太乱,治安不好。加拿大算是折中,而且妈妈有一个大学的闺蜜就多年前移民去了多伦多,和我妈也一直有联系。她一开始就把我放到这个阿姨的家里,在那里我读我的预科。
加拿大没有高考,录取全靠高中成绩。我在国内的高中已经参加完会考了,所以可以拿到高中毕业证。我去到加拿大的时候是十一月中,正是冷的时候。
我妈妈的闺蜜,我都叫她华姨,她移民也有十几年了。她老公当年读博,她便辞掉了国企的铁饭碗过来陪读,后来顺利移民拿到身份,早年也吃了不少苦头,幸好现在熬出头了,在郊区买了一栋house,夫妻二人拿着还算体面的收入,有一个上小学的儿子和一个上高中的女儿,过上了北美典型的中产阶级的生活。house有加上地下室一共三层楼,华姨很好地给了一间空房间给我住。华姨每天早上开车送我到我的学校。我真的很感谢他们,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他们给了我不少照顾。
在一个多月之后,就是我第一个在国外过的圣诞节。我时不时听华姨提起过她的侄子,她常常说要介绍给我认识,因为他也是从国内过来读高中,然后顺利地考上加拿大最出名的大学的商学院。华姨说,我报大学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因为这里华人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还是要尽量隐去当事人的信息,就用他英文名的第一个字母好了,K。我第一次见到K,就是在平安夜的晚上,他来到了华姨家吃饭。
K当时刚上大二。不是很高,但是也算是修长的身高。他当时对我爱理不理的,可能也是出于礼貌才回答我几个问题。他和他的舅舅,就是华姨的老公,就叫他华叔好了,倒是还蛮多话的。我也是听出来一些,他妈妈身体不好,在某家省级医院做手术。当他舅舅问他,现在手术的情况怎样的时候,他很平静地回答,爸爸出面找了人,院长都有来看望,肯定是最好的医生在照顾她。
华叔就很放心地说,你爸出面就没问题了。
我当时也猜到一二,全省最出名的医院,院长都给面子,那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后来我和妈妈聊电话,因为华姨也经常跟我妈聊天,所以我也得知K家是高官没错,具体我妈嫌我是小孩也没跟我说太多。
正是圣诞假期的时候,华姨一家人打算去滑雪旅行。她不可能把我一个人扔家里,所以必须带上我。我觉得K好像并没有当我是一家人,他觉得我一个外人吃用他舅舅家的,倒是语气中对我有点鄙视。
我估计他也不情愿去载我去买滑雪的用具,当年我也不认识车的种类,两个门的就是跑车吧,坐在他那个底盘低得都要贴地的车,我关上了车门。
他又是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我,你关车门可以小力一点吧。
我低头没有说话,我已经从心里讨厌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