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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怡那副嘴脸,我心里有股莫名的乐趣。自己都纳闷什么时候起,我竟然有了这份心境。敬酒更是有趣,轮到王志东敬我的时候,陈怡抢着替王志东敬酒。轮到我敬酒给王志东的时候,陈怡说:“阿东身体不少,我替他喝吧。”
阿东,好难听的昵称。是东阿阿胶吗?
悲哀的是陈怡两次均未得逞,我偏要和王志东眉来眼去,不为别的,就为了开心。珠儿在旁边也添油加醋地起哄,我和王志东之间顿时充满暧昧的味道。
敬酒完毕,王志东点了根烟说:“现在股票行情很不错哦,你们有没有兴趣玩一玩?”珠儿一听这个,眼睛放光说:“有兴趣啊有兴趣,东哥带带我嘛。”珠儿说着就起身,走到王志东跟前,一个劲儿地往上蹭,还发嗲地一口一个东哥哥。王志东抬头看着珠儿笑的合不拢嘴,珠儿趁势勾住王志东的脖子就是一个热吻。
我条件反射地扭头立刻看陈怡的表现,见她狗咬胶皮般地呲牙瞪眼,内心顿时快感飙升。
借去厕所的机会,我对珠儿说:“咱们俩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人家好歹两口子,咱们这不成心气人家陈怡吗?”珠儿冲着镜子一边补妆一边说:“两口子个屁,待会儿告诉你。”
刚从洗手间的门出来,就看见王志东跟一个人拉扯着敬酒,我瞧瞧问珠儿:“和王志东敬酒的男人是谁?”珠儿低声说:“我只知道叫赵挺,干嘛的不知道。和他见过两次面,吃过几次饭而已。”
刚刚坐定,王志东和赵挺的敬酒也结束了。珠儿和赵挺打招呼问好,顺带介绍我和赵挺认识。寒暄过后,珠儿又把话题扯到股票上,频频给王志东敬酒,又是媚眼儿又是灌蜜糖,三两下就把王志东搞得飘飘忽忽。于是这位东哥哥大手一挥,叫珠儿准备好钱,到时候带她发财。
饭局结束的时候,一群人三三两两地往出走。我对股票没什么兴趣,但是对陈怡和王志东十分好奇,在楼道里边走边问珠儿那陈怡和王志东是怎么回事。珠儿笑着说:“那个陈怡是个平面小模特,其实主要收入靠援交。”我问:“援交是什么?”珠儿说:“就是为了金钱,和男的约会啊,睡觉啊。好笨你!”我脱口而出:“那不就是卖吗?”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妥了,因为珠儿有时候也是这样。果然,珠儿接着说:“也不完全一样喽,援交的自由度大一点。女的可以选择男的,也不是每次都要睡觉,可以陪着逛逛街啊,约会啊,赴个饭局啊什么的。但是女的各方面素质要很高才能抬得起价钱,你看那陈怡,要脸蛋儿有脸蛋儿,要身材有身材。你也别说那么难听,其实我偶尔也援交。怎么样,这陈怡比少华那个傻子聪明很多吧?”我看珠儿也没有因为我说错话而生气,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就又接着问:“那少华、红菱也可以干这个啊?”
珠儿说:“你以为男人是傻子啊?援交的价格比洗浴城高很多,像陈怡陪着王志东转悠一天,晚上附带睡一觉。没有三五千根本下不来,这还不算逛街的时候买的包包啊,衣服啊,化妆品什么的。所以干这个的女人各方面要很出色,像红菱、少华那样的,要她们含蓄点儿都难。哪个男人敢领她们出来逛?”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珠儿接着说:“你也别奇怪,这世道披着各种外衣出来赚男人钱的女人多得是,大学生、模特、主持人、小演员、小白领……太多了。职业其实就是产品包装,原来王志东还领过一个XX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呢。”珠儿说着指了指走在前面的陈怡,悄声对我说:“你看陈怡的那个GUCCI单肩包,凭她陈怡那种小模特,半年收入都未必买得起,还不是王志东掏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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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东打开车门上车,陈怡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珠儿本来只是叮嘱王志东喝了酒,开车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但是当陈怡上车回头冲我和珠儿得意地斜视时,珠儿立刻冲到王志东跟前,生拉硬拽地把王志东从驾驶位置上请了下来,并且一再强调,东哥哥今天喝了不少的酒,这样开车她很不放心,她晚上回去也因为担心而睡不着,如果不让她开车送东哥哥回家,从此决裂!
王志东拧不过珠儿,只好从驾驶位上下来,但是笑的合不拢嘴,连声说:“还是你知道疼哥哥……”珠儿冲我挥了下手,示意我自便,一低头就坐在了驾驶位上。王志东带着几分醉意走到副驾驶窗户外,示意陈怡坐到后面去。
珠儿若无其事地对着后视镜涂唇彩,旁边快要爆炸的陈怡下车后坐到了后排。陈怡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嫩一点,这么容易就中珠儿的计了!听着陈怡把后车门甩的震天响,我暗想:真没修养,出来援交也要有脑子的。现在的情形越是气急败坏,越是毁了自己在王志东心中的形象。何不大度自信一些,还显得珠儿根本对她构不成威胁。
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我倒是意犹未尽的感觉,真想看看那陈怡能被气成什么样儿。凭珠儿的道行,只要她愿意,三天就能把陈怡搞下课。
估计红红还和巩然在一起,不知道玩儿的怎么样了。拨通了红红的电话,和她一起回去,别玩儿疯了乐不思蜀。
电话关机,我正纳闷儿红红会不会和巩然去干什么地下活动呢。我的电话却响了,显示是巩然的号码。
接通一听,却是红红的声音:“静姐姐,你在哪儿,我们一起回家吗?巩然要送你。”
我问:“你电话怎么关机了啊?”
红红说:“没电了,我才用巩然的电话打给你的。”
我问:“你们在哪儿?”
红红说:“还在这里。”
“那你们过来接我吧,”我一边说,一边四处瞅,可不能让红红他们知道我在哪儿吃了饭,和谁接触过,得换个离这儿稍远些的地方和他们碰头,万一在这里碰见刚才饭局的那些人可不好。
想起我来的时候进去补妆的那家商场,应该还没有关门,就告诉红红:“我在XX商场门口等你们。”
我刚到商场门口,就看见巩然的车过来了。估计他们也看见了我,车停下响了两声喇叭,车灯连着闪了两下。
红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巩然有说有笑,看来玩儿的很开心。我坐在了后排,巩然开动车子,送我们回家。想起刚才珠儿开车的那一幕,不知道同样坐在后排的陈怡现在是什么心情。
一路上红红显得格外开心,手舞足蹈地回味着游乐场的一切,时不时回头冲我炫耀都玩儿了什么,兴奋的唾沫附带着红红的快乐溅到我的脸上。这才应该是红红的生活,她还是个孩子,应该还是个快乐的孩子。
巩然偶尔也参合两句,看来他也蛮开心的。这个有过婚姻但是没有过爱的男人,认真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和轻松,和旁边这个小他十多岁的孩子一唱一和,倒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