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电话那头突然穿出来另一阵尖叫,肯定是颜颜的声音,“我没有!我没有!陈侃哥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
哈哈,难不成,难不成这伟哥跟颜颜还真能搞到一起去?
我笑了笑冲着电话也尖着声音说,“好好好!没有就没有!”说完又很平静的跟小娜说,“行,那我们明天中午过来,就在山下集合吧。”
“嗯,”小娜估计正被颜颜闹着呢,说话一阵阵笑喘的,“好了不跟你聊了,颜颜挠我痒呢,我要教训教训下她。”
“哈哈!加油!挠死她!行,挂了吧。”
电话刚断掉,我像个跳蚤一样从床上蹦了下来,拉开门就使劲的敲伟哥的房间,“砰砰砰——!”
“敲你 妈 B 啊!老子刚睡着!”房间里传来一阵怒吼。
“噢,行,那好。”
我收起脚正要走回去,房间门开了。
伟哥穿着丨内丨裤裸着上身站在门口,一脸虔诚的笑望着我,“B哥,我错了,你找我肯定有啥好事。”
我假装若无其事的说,“哎,也没什么事,小娜喊我明天去爬山,那个颜颜点名要你也去,看来,看来你没什么兴趣哈。”
说完我转身准备走回房间。
“靠!”伟哥一把从后面把我胳膊拽住,“B哥,我就知道我错了,我去,我去,我怎么不去!”
伟哥顺势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继续说,“爬山我当然去了,我就是要去爬颜颜那两座高耸入云的丰满大山!”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我还迷迷糊糊的陶醉在跟苍井空的梦中,伟哥就来敲我的门把我叫起来了。
我一开门一看,伟哥穿戴的严严整整的,黑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白的发亮的运动鞋。
“我说伟哥,”我边洗脸边好心劝他,“这气温虽然不低,但好歹也快年底了,你还是穿个长袖吧,天黑的快,晚上就冷了哦。”
“你懂个毛!”伟哥不耐烦的鄙夷我一句,“哥就是要穿少点,冷起来直接找人抱抱,求温暖,知道不?”
“哈哈,好好好!”我心里暗自里觉得好笑。伟哥虽然经常口头上把自己形容的比谁都淫乱,可真正相处过的女孩却没几个,也没正儿八经的谈恋爱,更别说那啥了,瞧他现在那样,估计紧张加激动的要死。
公交车颠颠簸簸的一路往目的地开着。
上车前我就给小娜打了电话问她起来了没,结果是颜颜接的,说她们起来了,小娜正在上厕所,我说我们也出发了,估计还要一会儿,你们先别急着去,颜颜很高兴的说嗯知道啦。
无聊靠着窗边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各种各样的店面都贴上了圣诞老人和麋鹿的贴纸,几乎连电话小亭前都摆着圣诞树,到处都洋溢着要过圣诞的喜庆和期盼,怕是连春节都没这么热闹过。现在的春节,已经完全没有以往有气氛了,倒是很多外国人的节日,中国人都过的洋洋洒洒。
我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在学校。
平安夜的那天晚上,我们一群同学跑到外面一起过,整条步行街上满满的人,红白相融的圣诞绒帽,五彩斑斓的旋转灯光,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散发出满满的幸福的味道。
可是,这真的就是幸福的味道么?
圣诞是什么你们清楚么?你们信耶稣么?你们到底有信仰么?
大学的时候有个女同学,钢琴弹的超好,专业十级的水平,虽然她是中国人,可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影响,却是地地道道的基督徒。她每次吃饭前都要祈祷,感谢上帝赐予她食物,我记得有一次跟她在一起吃饭我还笑她,可是她并不在乎,她还跟我说了很多信仰耶稣的好玩的事,甚至还把我拉到学校的音乐教室里,弹奏圣经赞美诗歌曲给我听,边弹边让我陪她唱。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有信仰的孩子,我从来没有听她骂过人,而且她待人特别的温文尔雅,特别有耐性,也喜欢写一些诗情画意的句子和文章,字里行间全是淡雅的纯粹的感情。
中国现在这个病态的社会,我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国人们没有真正的信仰吧。
社会的主旋律已经逐渐偏离了轨道,广告引导着物质占据了整个社会,精神的力量便显得格外的缺乏。每个人都在为了物质的更高追求活着,他们买房子,买车子,买家具,买电器,买各种各样的物质来布满自己的生活。难道就非要看车子是奥迪还是奥拓吗?就有那么重要吗?家具是红木的还是橡木的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在乎你死去的时候穿在身上的衣服是棉的还是丝绸的吗?你从出生的那一刻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是为了什么?当你的生命结束肉体腐烂的时候,你的灵魂还活着吗?你的灵魂有思想吗?你留下了一大堆带不走的物质,你知不知道能伴你永存的却是你经常忽略不计的精神力量?你的精神还有力量吗?你给你的精神灌输过力量吗?它还健在吗?
当你在做坏事的时候,如果你心里想着,上帝也许在这个时候盯着你,你还会继续做下去吗?
当你的生活水平日益改善时,你有感谢过帮助你的人吗?你跟那些曾经警惕你督导你的老师、同学、兄弟、社会人士,你跟他们还有联系吗?
当你越来越堕落处于绝望之境时,你心中还有希望吗?你相信会有个一个救世主来拯救你吗?你有这种信念吗?你该自暴自弃吗?你该勇敢的站起来吗?
信仰的力量如此强大,而我却没有信仰,我为自己感到悲哀。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我每天晚上都死了,然后第二天早上又活了。
重获新生的感觉,让我格外的珍惜每一天活着的日子。
“想毛呢?”伟哥撞了撞我,打断了我的思绪。
“啊,”我扭过头,揉了揉眼睛,“没,没想什么。”
“要到了。”伟哥瞟了我一眼,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语。
刚下车就接到小娜的电话。嘿,我俩还真有默契。
“到了没有哇?”小娜似乎是等的有点久了,声音里显得有一点不耐烦。
我冲电话里笑了笑,“哈哈,刚到刚到,才下车,马上就过来了。”
伟哥拉着我走过天桥,向山下跑着。
还在路边伟哥就指着那座山给我看,我看见半山腰的一块空地上,好多人们在放风筝,尽管这并不是春天,可是谁说风筝只能活在春天呢?
“你们真是慢!”
颜颜隔老远就看见我们,指着我们假装生气着。
我走过去拍拍颜颜的脑袋笑笑说,“没办法嘛,我们隔的远。”
“嗯,走吧。”小娜依然是穿的一身黑色连衣裙,我印象中她就一直穿着这套衣服。
“小娜,”我故作嘲笑的说,“爬山你还穿裙子呀?”
小娜扭头看了看了我说,“呵呵,这山不用怎么爬,随便走走就上去了。”
四个人并行着朝山上走。
山底是马路一样的坡,一直延伸到几葱丛林才算正式进入山体,道路两旁一排排的不知名的树木,我们从草坪间直接走过去,荒绿的草皮踩在脚下软软的,伟哥突然助跑几步跳起来想要摘一片树叶,可惜跳的不够高,伸手抓了个空。
“操!”伟哥吐了一口口水骂道,“好久没运动了身体真的不行了。”
颜颜一听就乐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呀,这么年轻身体就不行啦?”
伟哥楞了楞,转口说,“NO,不是你想的那样,做某些活动的时候,我身体就强壮的很。”
说完伟哥一脸的正经,小娜急了,问道,“什么活动?”
“呃,”伟哥没想到还有人追问,支支吾吾说,“打,打,打飞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