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块清洁费?”我呆住了,“我他妈在你这消费了一千多块,喝的白开水都是20块钱一壶买的,老子还没骂你们这家店黑的跟你妈的木耳一样,你他妈还找我收清洁费?”
“不好意思,”那领班仍然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规矩你MB!”我大吼一声,老龚扯了扯我,示意我冷静,然后他说,“你去把你们经理叫来。”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经理不在,我是这里的领班,今天晚上我负责。”
我正要发作,伟哥这时候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冷冷的说,“清洁费100是吧?”
那领班转过头看了看伟哥,镇定的点头,“是的。”
“就是说,”伟哥晃着身子走过来,“无论房间多脏都是100块清洁费是吧?”
领班想了想,接着点头,“是的。”
伟哥突然不说话了,一个大步甩过老龚扶着他的胳膊,跑到房间里,把还剩余的半盒蛋糕捧起来,狠狠的砸在点唱机上面,然后还有一点啤酒没喝掉的,全部倒在了沙发上。沙发本来是橙色的,现在上面有白色的蛋糕,银色的烟灰,黄色的啤酒,乱七八糟的东西夹杂着泡沫在沙发上流动。最后伟哥昂起头,对着天花板狂笑一声,跳到桌子上。最彪悍的一幕来了,只见伟哥裤子一脱,撩出小JJ,对着桌子就是一股滚热的童子尿撒了出来。
“快去拉他!”我皱着眉头,示意老龚快点把伟哥拉下来。
我掏出100块回身跟领班说,“算了,拿去吧。”
领班正要伸手接钱,我顺势把钱丢在地上,那领班居然特狗腿的弯腰捡了起来,突然转变一副乐呵呵的笑脸,搭着我的肩膀套热乎说,“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按规矩办事的。”
颜颜突然走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冷冷的把领班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狠狠的扒开说,“滚开!别碰他!”
我心里猛的觉得好威武,这夜总会的女人确实厉害,知道怎么给男人面子,真的是经验丰富啊。
那领班看了一眼愤怒的颜颜,又看了看我,点头笑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我们一行人开始慢慢的往下走,老龚和另外一个同事架着伟哥,伟哥半睁着眼,身体摇晃晃的,估计已经没意识了,刚才真该把他的彪悍行为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出了KTV的大门,外面已经将至深夜,还好这是在深圳,深夜的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广场上挤满了人乘凉聊天,估计也有不少“个体经营”的小姐在拉着生意。
“我们回去了咧。”舟哥跟杨旭拍了拍我说。
“行,”我点头,“回吧,今天没玩好,下次再聚一下。”
“那我们先走了,还赶得上公交车。”说完两人便跟我们一一告别转身朝公交车站走去了。
我回头看了看小娜和颜颜,“你们呢,还回罗湖那边吗?”
小娜摇了摇头,“不回了,明天不上班,今天我们就在我这里的房子里过夜。”
“那我们去宵夜吧。”
老龚一脸茫然的指着伟哥说,“那这B怎么办?”
我定眼看了看伟哥,伟哥正翻着白眼,喉咙咕隆咕隆的。
“先送他回家。”我无奈的说。
“算了,”老龚说,“我们明天还上班呢,就不吃宵夜了,你陪你两个朋友去吃吧。”
我看了看老龚,又看了看其他几个同事朋友,他们也分别表示说不吃了要回家了。
“那,”我走到伟哥跟前从他裤子口袋里摸出钥匙递给老龚,“你送他到家让他睡,我吃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行,那我们先走,车来了。”说完老龚他们架着伟哥,一边走一边笑骂着,上了公交车回家了。
伟哥啊,别说我见色忘义,你他妈都醉这样了,也陪不了我DOTA了,我跟人家两位美女吃完宵夜就回来服侍你,乖。
我看了看身边,就小娜和颜颜两个人了。
“吃点什么,我也有点饿了,你们也是还没吃饭。”
小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颜颜,“要不,去吃手抓虾吧。”
这附近有一家大排档,专门做虾子的,味道还特别不错。我们正要起身往那边走,颜颜突然说。
“陈侃哥,小娜姐,你们吃吧,我累了想睡觉了。”
说完朝小娜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没等我们说话就转身跑掉。
“啊?她?她怎么不吃?”
小娜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不吃就不吃吧。”
我好奇的问,“那她回哪去睡?”
“去我那啊!”小娜提高了声调说,“她有我这里的钥匙,我们还在工厂做的时候就一起在这里住的。”
“哦,”我点点头,“你们原来在工厂的时候就认识啊。”
“嗯,走吧。”小娜似乎不愿意多提她以前那段生活,借着酒劲,走在我前面,屁股一扭一扭的。
好了,这下好了,这下真的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了,谢谢伟哥,谢谢颜颜,我一定不负所望,直破高地!
这家大排档门口坐了大概十几个小桌,深圳都十一月多了,还是很热,人们坐在外面,吃着辣虾吹着晚风,格外的惬意。
我们走了进去找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我点了个小锅的手抓虾,然后点了个凉拌皮蛋,小娜点了两瓶啤酒。
“还喝啊?”我担心的问道,“你胃不舒服就别喝了。”
小娜倒了一小杯,笑了笑,鬼魅的看了我一眼,昂起脖子一杯就下了肚。
“啤酒而已嘛,”小娜抹了抹嘴边的泡沫,“跟喝饮料似的。”
“肚子还有不舒服吗?”
“没事,”小娜摇摇头,“刚才我吃药了。”
“哦,那就好。”我点了一根烟,悠然的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
小娜突然朝我打了个响指,“给我也来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所有的话在我听来都像命令似的,而我也竟然心甘情愿的完全服从。
我递过去一根烟,“这不是女士烟哦,抽的惯吗?”
“呵呵,我经常抽。”小娜若无其事的接过我的烟,拿起我面前的打火机,熟练的点燃,深吸一口。
旁边一桌四五个个男人围坐着讲话很热闹,其中一个光头佬特兴奋的拍着桌子说。
“想当年,我跟我老婆,噢,不是,那时候还是女朋友,”光头边说边一脸坏笑,“想当年跟我女朋友来这里吃虾子的时候,我还一个劲的帮她剥虾壳,全部剥好了把肉放她碗里让她吃,哼,你问我现在?现在老子帮她剥衣服的兴趣都没有了,还剥虾壳咧……”
说完那桌几个人发癫似的狂笑,我和小娜也忍不住低着头偷偷笑了起来。
“先生,上菜了。”
我们的小锅香辣虾和凉拌皮蛋上来了,我戴起一双塑料手套就抓起一只虾子啃了起来。
“哇,真的好吃!”我边吃边冲小娜支支吾吾的说。
小娜仍然在抽着最后几口烟,没说话,冲着我笑了笑。
我抿了一大口酒,小娜烟抽完了也抽出塑料手套抓起虾子来。
我正埋头吃着,突然小娜踢了我一下脚,我抬眼,小娜手里正捏着一只剥完虾壳的虾肉,白嫩嫩的,跟她的皮肤一样。
“你吃。”小娜把肉丢到我的碗里,然后笑呵呵的说,“我给你剥,你快吃。”
莫名其妙的,我突然有一种恋爱的感觉。
可是现实告诉我,其实毛都不是。
“你不吃么?”我满嘴黄油的问。
“你吃嘛,”小娜仍然在剥着,“我想吃自然会吃。”
好!你帮老子剥虾壳,老子呆会帮你剥衣服!
我加速的吃着小娜帮我剥好的虾肉。其实感觉光吃肉,味道没有咬整个带壳的虾子那么纯正。不过我没有说出来,怕扰了这么难得的雅兴,有女人给我剥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