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我渐渐怀疑我在意她的程度已经超过了这些天来的常限,我是真的要等着她来还我MP3吗?还是要等着她问我“晨星,你这里面怎么那么多不正经的东西”,我可能潜意识里还存在她能够像梦中穿着睡袍,然后被我紧紧抱在怀里的幻象。我是不是还在依恋着她呢?算了,此一时,彼一时了,她已经和黑炭头勾搭成奸了。我干脆去要回MP3,然后数着日子等她搬走就行了。
我毫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向她的房间走去,这时候,整套房子依然很安静,恐怕正是上夜班的朋友最忙碌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附近这么多上夜班的朋友都是干什么的,想必大部分是夜总会里的,没看到什么俊男靓女,那就是普通端盘子的,或是做厨师、保安的。模样不错的在我以前的小区里多的是,但是在现在这套房子里,可没看到,否则,我想,我可能也不会将注意力都放在合租姐姐身上。
还没到房门口,我清楚地看到合租姐姐的房间里亮着灯,并响着电视,好像是在放着影片,有片中男女的英文的对话,有些莫名的熟悉之感,渐渐地,传来女人的一声痛叫,我正幡然醒悟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变得悄无声息。我马上止住了脚步声,已经很明了,刚才的影片并不是电视里播出的,而一定是在电脑上放着的,因为那片子就是我存在MP3里的经典情色视频里其中一个。我的心开始咚咚地加速跳动,合租姐姐刚才是打开了我的那个文件夹,那现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么?她是给关了吗?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我屏住呼吸,撩开布帘,狭小的门缝正好对着电脑桌的位置,可以看到,电脑上仍然放着那个视频,那么合租姐姐就一定是带着耳机听呢!嘿,真是太妙了,看来我珍藏着的片子的确经典,谁都忍不住要一饱眼福。
可是从狭小的门缝中,根本看不到合租姐姐,她到底是坐在椅子上,还是躺在床上?突然屋里面熄了灯,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着屋里面发生新一轮的动向。间或,我简单提防了一下其他两个房间里的情况,都没有人,房间门口均是拖鞋。没到五分钟,我终于听到了合租姐姐发出的并不规律的细微的呻吟声,我大脑顿时回想着那天郭小美坐在转椅上自慰的画面,恨不得一下子撞开门,如法炮制,将这个淫娃荡妇就地正法。我控制住自己冲动的情绪,轻轻转动门把手,如我所料,果然里面是锁着的。诚然,从精神的层面上,我和合租姐姐的情缘已尽,但是当听到她动情地发出呻吟声,又没有别的男人,我下面会更加忍不住膨胀起来。在她即将离开的最后几天里,我若是碰上好机会,就不会让它白白浪费,我管她被多少个男人碰过,管她要和什么黑炭头同居,和什么小黄毛一起神秘失踪,就是痛痛快快在她身上发泄一次,以昭雪我之前所受到的种种耻辱,我都被论坛里的回帖骂的惨到家了,不为自己,也要为支持我帖子的那些朋友争口气啊!
我再一次抑制住冲动的情绪,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找出公交一卡通,据说这个有可能撬开暗锁,我捅了又捅,坏了,这个门是从里面向外面开的,用这个是根本弄不开的。我糊里糊涂地握住门把手,稍微用劲地挣了挣门,突然,里面的呻吟声消失了,大约五秒过后,里面传出合租姐姐急促又显得很无力的声音,“是谁啊?”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算,顿时不敢做声,也是五秒左右过后,我佯装刚过来的样子,大模大样地敲了两下门,说:“姐,我的MP3什么时候还我啊?”我就当作刚才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不是来专门偷窥来的,我是正儿八经的索还东西来的,我心里暗暗地想着,心却依然在咚咚直跳。“哦,你等会啊!”她也佯装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随后,便是她整理了床铺的声音。然后,她好像恢复了力气,又说:“这样吧,晨星,你先回去,一会我把MP3给你送去。”我说:“行,不着急。”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想,刚才鼓捣门弄出的动静太大了,惊动了她。还好,她也心虚,否则被我这样一吓,说不定会发更大的火。正想着,就听到合租姐姐的敲门声,我打开门,看到她依旧穿着那红色的羽绒服,下身是蓝色的保暖裤,她说了声“谢谢”,我接过MP3,突然灵光一现,问她:“姐,你有指甲刀吗?”紧接着,我把手指头给她看,“姐,我前几天钥匙丢了,指甲刀也跟着丢,这些日子忘记买,你看指甲都长成什么样了,咔咔挠人,绝对够用!”她听我说到这,笑了,从大衣兜里掏出钥匙,她的钥匙环是高级不锈钢的,解下来很费劲,我赶忙说:“我帮你解。”同时,从她手里把那串钥匙拿了过来,然后佯装很费力地解着,“姐,你这个指甲刀也是牌子货啊,一定是外国进口的吧?”她没言语,我干脆不解了,直接就剪左手拇指的指甲,有点撒娇地说:“姐,让我用这进口货,好好打磨打磨,一会,我就给你送去。”她显得很无奈,点点头,就回去了。
我等待确定她离开后,连大衣都顾不上穿,赶紧飞出了小区,奔到了附近的物美超市。因为我知道在超市的西南角处,修表的那位大叔还提供配锁服务。我见他还在,从那串钥匙中,找到和我的暗锁钥匙差不多的那把,成功复制出了另一把。后来出门的时候问服务员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那晚是三天圣诞狂欢夜的第一天——12月23,由平时的21点停业推延到21点半,我回到家,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到21点半了,心中暗想:真是走运。
我匆匆剪过指甲,然后把那串钥匙还给了合租姐姐,说刚才有个多年不联系的好友上线,一时间忘了还,耽搁了一会,她并没有说什么。
我为刚才斩获的成果暗暗窃喜,那天晚上,我妄想着抓住她自慰的机会,时不时地就去合租姐姐房门外探视一次,同时也想到,是不是她也有可能把我MP3里的视频拷到她的电脑盘上,只要她偷摸地看我的那些片子,免不了就会渐渐进入状态,那么,我就可以直接开锁,彻底将她搞定,就算不是她本意,那她也处于性饥渴的状态之中,我满足了她,事后她也不会怎么怪我的。哼,这一定是赶上黑炭头出差了,刚走这么几天她就等不及了,真是个小淫娃。后来证明是我瞎折腾了一阵,人家早就熄灯歇息了。
第二天便是12月24日,西方人叫做Christmas eve。线上一位大哥说,看完我的帖子,真是替我惋惜,他说要是他,讨个一起吃饭的机会,整瓶酒把合租姐姐灌醉了,就什么都有了。我说,之前我没有想到这招,之后也想到了,但是也很少有机会一起吃饭了。其实自从第一次听到合租姐姐和黑炭头琴瑟和鸣的声音,我就不想在和她再续什么姐弟之情或是知己之谊了。我已经很明白,我和她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即便是弄到一起,她能够玩得起,尔后全身而退,我可能傻乎乎地做了回安慰剂,还不知道将来谁来安慰我呢。昨天也就是,撞到了她看了我的片子,想到了大学时代的郭小美,再加上我的雄性荷尔蒙的强烈奋起,才又点燃起征服合租姐姐的情欲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