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的是,她的房里竟然亮着灯,难道她这么快就又醒了?我直接旋转门把手,把门掀开,眼前的一幕让我大吃一惊,合租姐姐上身仅穿着一个紫色花边丨乳丨罩,下身则穿着一条橙黄色的底裤,两只手往身上套一件乳白色且带着各色花纹的睡袍,我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她吓了一条,“啊呀”一声,本能地用睡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两只眼睛瞪着我,脸蛋上挂满万般羞涩,我马上缓过神来,还没等她发怒,便迅速把门关上。门外,我赶忙地为自己开脱,当然也为了照顾她的面子,“姐,你别怕,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对不起啊,对不起。”她不言语,过了能有半分钟,她把门开了个小缝,强装作毫无在意的样子说“瞧,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怎么,没见过女人这样?你刚才不说没看到么?既然没看到,过来看电视。”我蹲靠在走廊的墙上,若要说这样的画面,四年前,我不仅仅经常看到,也曾拥有,只是合租姐姐在我的心里,建立起母亲般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形象,她是那样的让我感到美好,而尤其那次吃了一顿她本能式的防身术,更加使对她在爱慕之外,又多了几分敬畏,至于征服她,只能智取,不能强硬,而且还需给她留足面子。而这次的冒失,我本来想着她会大发雷霆,和她之间的亲昵关系也会再一次变僵,没想到,这次,她竟如此宽宏、大方。见她这样说,我赶紧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甩掉拖鞋,进去了。
大概过了三分多钟,合租姐姐集集不落的电视剧开始上演,她倒是若无其事,津津有味地看着,而我却为刚才的一幕而耿耿于怀,是窃喜、是惊叹、还是迷惑,我也说不好,只是觉得她一反那天拒绝我和她亲热的态度,反而比和我最亲昵的时候还要放得开,她把腿伸到被窝里,还是隔着一个靠垫倚在粉色的墙壁上,崭新的睡袍估计也是最近刚刚买过的,她突然觉察到我在打量她的睡袍,于是便转过头对着我,依旧拿出很得意的样子说:“怎么样,好看吧?非常暖和,今天下班的时候刚买的。”“姐!”我不解地问,“刚才你不是睡着了么?怎么突然就换了衣服?”我也不知道怎么问好,竟然问的这么直白,那时候我的潜意识可能希望她的回答是“对啊,就是为了穿给你看的”,然后她把睡袍的扣子解开,展示她的性感内衣。我问完这句话,顿时感到有些窘,她倒是很一本正经地说:“刚才穿的没有穿这个舒服,再说,也不如这袍子厚实暖和呀!”她顿了顿,“呵呵,其实我今天刚刚买的,就是想着穿上喜欢喜欢。”她稚气的说话声中带有一些湖南方言的味道,南方人既普遍又很明显地经常混淆两个音,“L”和“N”,还有“H”和“F”,而“暖和”一词,她没有把“和”说成了“FE”,但把“暖”说成了“LUAN”。我在上大学的时候,本来全系女生就不多,能看得上眼的就更少了,不过有两个眉眼长的不错的,一个来自岳阳,一个来自娄底,以致于宿舍兄弟经常有云:“湘妹子果然名不虚传。”其实南方除了华东和华南几个省经济发展的很不错以外,两湖、赣皖四省也都很一般,甚至乡下的还不一定比得上我们东北的农村好过,当然南方可以有一年两熟或一年三熟,但还是以丘陵为主,抑或山脉,而像我们家乡那样广阔的大平原、肥沃的黑土地、丰富的矿产资源,全国各省也并不多见,以前一直觉得南方会比北方更好过,后来实际接触才发现,哪个地方都有穷有富。
当然了,合租姐姐不是湘妹子,而是湘姐姐,不过这个湘姐姐,展示着着秀美的仪容,却藏着难以捉摸的性格,女人么?水做的,到什么形状的容器里,就成了什么形状。当然,有至纯至真的水,无色无味,清澈见底,也会有藏污纳垢的浊水,腥臊恶臭,尽在其中。我眼睛跟随着向着电视,不时也用某些拟声词配合着她时刻随剧情变化的情绪,但是大脑里充斥着的却是合租姐姐那崭新睡袍里的一切。如果她刚才睡着的时候是穿着这件睡袍,恐怕现在已经有了结果,或者还如上次那样碰了一鼻子灰,或者是我早已经把她搞定在自己的怀里,我心里揣度着。原因很简单,我刚才把她抱起,都没有惊醒她,解开袍子上的几颗纽扣又算得了什么呢?再加上我悄悄的也把衣服脱掉,一鼓作气,即便用又是强硬的战术,但是效果肯定与以前有着天壤之别,只要率先摘下那面带有象征性的旗帜,便直接应和了木已成舟、米以炊熟的说辞,那样就等于我对此事负了全责,提供给她一个激情堕落的最好理由,以致于她日后回忆此事,或被闺蜜挖苦之时,会很轻松地说:“那小子计谋无所不用,待我醒来,已被他牢牢控制,使不上一丝力气,且俺的身体已经为他所入。”
我想的很完美,但那已经是一般过去时了,现在的重点便是软泡硬磨,“软泡”便是陪着她看电视,一直泡到她禁不住入睡,“硬磨”则是不言而喻了。于是我看电视看的更加心不在焉,那个面带淫笑的鬼胎早已在腹中昭然若揭了。我把屁股底下的包裹布往后延了延了,也靠在了床头边的墙上……“喂,喂,快醒醒。”合租姐姐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电视里已经放着电视剧的片尾曲,本想着把她靠到睡下,没想到自己反而先睡着了,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反倒精神起来。泡人不成反被泡,她刚刚已经睡过一小段,而我白天一眼没合,晚上这大半夜又为了实施可行性计谋而弄得心力憔悴的,又看不进去电视,哪有不睡的道理。过了好一会,我才很无奈地彻底清醒过来。也没心思合计别的了,合租姐姐嚷着要休息了,我也只好退出了她的房间。
踉踉跄跄回到房间里,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半夜零点,我赶紧洗洗脸,又洗洗脚,关掉开关,摸到了被窝里,躺在枕头上,也许是因为刚才洗了把脸,反而给自己洗清醒了,反而一时睡不下了,于是,大脑又开始像放电影一般,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有一个问号凸现出来,就是我安顿合租姐姐睡觉后,回来还不到十分钟,怎么,她那么快地醒了过来,并且脱掉那粉红色的保暖内衣,然后找出睡袍给自己套上,她刚才不是睡的很死么?还有,我仅仅和她半裸着身体打了一个照面,那红的发紫,啊不,可能就是紫色的胸罩看起来好像也是崭新的,还有那橙黄色的底裤,想到这里,我便愈加精神起来,难道这些内衣也是刚刚换上的,还是早早就藏在粉红色保暖衣裤里面的,我真是色到极致,想这些细节又有何用,关键是她怎么那么快的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的,难道是我走了以后,她便醒了,难道是,难道并不像她说的仅仅为了舒服,而真是故意穿给我看的?我的那颗炽热、躁动的心开始不安分起来,再加上,她觉察到我看到了她的半裸的身体,还是不避讳地让我进入了屋。这样看来,她根本就不担心我的乱来,换句话说,这是一种暗示,一种信号。
想到这里,我感到李敖大师的经典语录在我身上发生了:全身变软,一处变硬……
第二天天气降温,一下子从零度以上3、4度,降到零下5、6度,但是在单位这八个小时,我却感到异常温暖,当然不光是有空调的因素。即便工作还是那样无聊般的清闲,但自己却感到过的异常充实,是思维上的充实,并不是说我为可行性计谋的顺利实施而百般思虑,而是我一下子回忆起了大学时代自己的那些情感经历。开始想到的仅仅是春宵苦短的床第之事,后来便发散到所有可以回忆起的一切,有沁人心脾的甜香,也有响彻骨髓的伤痛。不过一想到这里,我便拉回自己的思绪,因为我晓得,现实中等待着我的将只有欢乐、温馨、激情和欣慰。我将自己的回忆仅仅定格于自己的那些百转千回,激荡春心的纯熟的造爱技艺以及天马行空的情趣想象。
想着,我便给合租姐姐发去一条短信:姐,晚上不用做饭,我带好吃的回去,给你带份。过了几分钟,收到回复:不用了,我还有一些菜需要晚上做。我回复:你做你的,我带我的。好容易盼到了下班的时间,我骑着我的陆地统,欢快的在路上飞舞着,那时天早已大黑,经过一盏盏路灯,快的有点晃眼,来到超市,买了一只刚出炉的奥尔良烤鸡,两大袋麻辣豆腐干,还有一大瓶带果肉的果粒橙。合租姐姐最喜欢吃的便是麻辣豆腐干,湖南人也喜欢吃辣,但还是比不上四川人,豆腐干是我在上海的时候最常见的食品,湖南可能是在两个地区之间,所以她会喜欢吃麻辣豆腐干呵呵!我姑且这样推测,总之要讨她的欢心,自然要买她平时最喜欢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