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是那无聊的上班的日子,可能大家会问我,是不是我工作不努力,每天都把心思放在怎样搞定女人,其实不是我不努力,是我努力了,上面领导也看不到。当然你们可能会这样说,你小子就有所不知了,工作努力与否,领导心里有数,表面上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要和你说,俺们部门压根就没有严格要求你做什么的工作机会,公司效益好着呢!你整天老干闲,照样有工资发,所谓风水轮流转,这回可能也就转到了我们行业我们所从事的方向,而且我们也许很幸运,继承了创业元老留下的累累硕果,于是进入了老干闲的阶段,我能够有时间发帖,正源于此,但是说句心里话,我恨不得天天都能够有工作上的挑战,天天都可以过得充实,而且我宁愿以工作上的充实代替情感的充实,甚至,如果能够给我一个充实且能够得到积极有效锻炼的工作机会,我宁愿当初不与合租姐姐相识,以工作上的忙碌和为完成任务而费尽心思来驱赶冬天的寒冷与死寂,正是我这样一帮有志青年应首先选择的。可是,假设总归是假设,在09年北京的初冬,我之所以能够写出我和合租姐姐之间奇异的经历,以及得到了远远超出预想的关注度,还是感谢我工作上的客观无作为。
就这样,又过一天,那些日子,好像我生活的重点不在白天,而是夜晚,具体说是和合租姐姐共同度过的夜晚,我原本想着晚上就不过去,晾她一晚,看她怎么个反应,反正电视剧,我落掉几集,一上网,什么优酷、土豆的可以补回来,可是还不到八点,我的心就像长了草似地,于是便蹑手蹑脚地到了她的房门外,屋里还是响着电视,日光灯照的通亮,通过门上方的天窗,可以看到,因为有粉色墙纸的衬托,里面射出来的光更加的柔和,而且带着浪漫且暧昧的意味,摄人魂魄。当然这要是和那些什么夜总会,高级会所的特殊设计的灯光比起来,还有一段差距。我早知道,不同的环境会对人的心理产生不同的效用,特别是灯光。可惜,她是那样的狠命地拒绝了我,如果那天是另一番结果,那么我想我会和她一同把房间装饰得更加催人心醉,不要日光灯,直接按上那种能够同时发射出粉色、红色和黄色光的那种灯,当然我也不专业,也形容不出来。不过要是那样,现在我和她早已经在里面如胶似漆地缠绵着。想着想着,还是禁不住心中被风吹动着的小草的撩拨,回去,换上干净的保暖衣裤,洗了洗脚,并换了双干劲的袜子,给自己房间的门上了锁,敲开了合租姐姐的房门。
还是很熟悉的那一句:进来吧!门没锁。我像以往一样,把门把手一旋,开到仅能让一个人进去的程度,褪下拖鞋,进入房间。没等坐好,我的注意力便被合租姐姐一身粉红色的保暖衣裤吸引着,同时这套较薄一些的内衣正好凸显她那不错的身姿,果然这套在晾衣绳上的吸引我的衣服,正是她的,我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欣赏着,不免有些失态。姐姐倒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呵呵,看我这套新衣服啊,那天和墙纸一起买的,对了,还有这幅画。”她向头上指了指,“做什么事情,也得讲究搭配啊!”我趁机竖起右手的拇指,说:“姐,你真有眼光,真有品位!”“得啦,少贫嘴啦!怎么样?我的这套蛮好看吧!”她用手轻轻抓起上衣最下面的衣边,示意衣服的质量不凡,我那时候,趁机也要扯一下她的衣角,我那时候的潜意识里可能恨不得直接就将这衣服脱了去,现在想来可能是,但是既然她竟然展示衣服的质量,我当然也要借此机会追捧一下啊,但是还没等我触摸到那粉红色的衣服,她很警觉地将我的手挡开说:“你洗没洗手啊,你就算了吧!谁知道你小子安的什么心啊?”我也赶紧把手缩回去,很无辜的样子。
她刚刚提到墙纸和那幅画,正好我要一探虚实,便接着刚才她的话茬问:“姐,你怎么想到要买墙纸啊?特别是那幅画,选的实在是有眼光!”问问题也得会问,直接询问之后,再来点积极的评价,可以照顾一下女人脆弱敏感的神经。她一听到说她有眼光,即便感觉恭维的有点过头,但是心里还是会像吃了蜜般的甜,“又耍贫嘴,你忘了月初的时候,我老早就和你说过的呀!”说完,她从褥子下面找出一块好像是用作包衣服的淡蓝色的布料,示意我起来,然后便铺到我刚刚屁股坐过的床单的位置。我从自作多情的幻觉中再一次惊醒,的确有一次,还是在结识合租姐姐两三天的时候,她说过,要将墙上露出电源线的影响视觉的凹洞部分堵上,而且也说过买些塑料花,装点一下墙面,她说她在这片区已经租过好几次房子了,最长的不到八个月,最短的也就两个月,即便这样,她每次刚搬进去,也都要弄点海报、墙纸什么的装点一番,换句话说,房间装饰成这般暧昧,让人心醉的模样,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仅仅是她的一直以来的居住习惯。
在那天就这样地和合租姐姐一边看电视,一边调侃。当然顺着刚才的话茬,我也了解到一些她这两年在北京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其实都是些皮毛。因为,女人,尤其是南方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地让你掌握她太多的东西,有一句话这样说:“男人的世界是世界,女人的世界是男人。”好像是《潜伏》里的一段话,最近还挺受人追捧,其实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CASE了,因为我太了解女人和男人异同点了,对于女人来说,一辈子最大的胜利莫过于能够很好地“掌控”一个帮助她征服世界的男人,“掌控”这个词不太好听,不太具备女人味道,我的意思就是说,女人通常最大的愿望便是有一位顶天立地、玉树临风的,既有钱,又有才,又帅气,自己又喜欢的男人能够对自己好上一辈子,并将他的丰富多彩的世界与她共享。因此,女人往往就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筹码能够获得一个相对不错的男人,所以为了保持自己对男人的神秘感、新鲜感,她便不愿暴露出自己以前的经历,另外,从情绪上讲,女人最受不了的,不是男人对她不感兴趣,而是当她对男人抱有希望的时候,男人并没有兑现任何一点点,这种失落感会大大挫伤她的自信力。书归正传,合租姐姐告诉我,她来北京这两年,一直在这一片混来着,也结识了很多朋友,有同事,也有合租在一起的邻居。我没好意思问她,为什么要搬那么多次家,因为,根据经验来看,她肯定又会板起脸,回我一句:“问那么多干啥?”我猜,也许会是和房东产生矛盾,也许和邻居不和,也许,也许是和异性情侣一同丨居丨住,后来情变,也只能换地方。
我来北京也快到一年半了,去年的夏天,我带着对首都美好的憧憬,伴着歌曲《北京欢迎你》的节奏,显现出中国人典型爱凑热闹的性格,在奥运即将开幕之前踏上了进京的列车,在东北沈阳城,男女老少等着盼着奥运圣火,可是,更让我坐不住的,是我工作的着落,北京为政治文化中心,是中国文化底蕴最浓郁的城市,对我这个闯过上海且习惯了二线省会城市的漂泊者来说,北京无疑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站,如果这次待不住,或者出国当劳务,或者打道回老家,因为全中国,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都是一个屁味,上海、北京都待不下,还闯个啥劲呢。记得在北京第一个晚上,我听着MP3里循环播放着的歌曲《北京一夜》,泪流满面,那天,我知道沈阳人民都会聚集街头,感受着以赵大叔为首的火炬手们掀起的浓浓奥运之风,而我更干脆,直接杀到鸟巢附近。不过有一样,安居乐业的他们关注着的,也是全世界都关注着的奥运会,而我最迫切地,是要找个能够暂时养活自己的差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