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睡不着,我经常会有这样的时候,即使缺觉,但是如果大脑里想事,那也白搭,身体和四肢都能够死一样地瘫在床上,但是大脑中颤动的声响总会通过枕头传到耳边,就像钟表那样有节奏的跳动,心理学上说的,有幻视、幻听、幻嗅等幻觉是精神分裂症所体现出的症状,但我问过了几位同事,他们说他们也会有像我这样的情况,我这才一块石头落了地。当然各位朋友们也会感同身受,尤其是你白天经历的事情比较丰富的时候,夜晚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把白天所经历的事情再重复检查一遍。我那时候大脑里并不是重复白天的事情,而是刚才我和合租姐姐之间的那一幕幕,我一面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冒进,同时也觉得有些委屈:她都可以让我暖手、暖脚了,而且接受用我胸膛直接触摸她那女人的在古代被定为禁忌部位的脚,那就可以说明她并不讨厌我,而且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北京,没有什么亲戚,独自生活,难道就不需要人陪伴么?当然陪伴是一定需要的,但是情欲也是会有的啊!她又不是青涩的小姑娘,还未初涉男女之事,这种亲热甚至房事曾是她以前的家常便饭啊,更何况有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难道我是高估了女人的生理需要么?抑或她属于《非诚勿扰》里面车晓所扮演的性冷淡女人的类型?我的脑袋里就是这样迅速而机敏的推断着,有的时候我都怀疑,我这算不算是心理学中所讲的思维奔逸的症状。
另外还有一样,就是她在拒绝我亲吻她脚趾头的时候,她好像说了句“我的脚至于那么好看么?你真是有点不正常”,她当时只是有些气愤和尴尬,前一句话也不是责备我的话,有点像情侣调情的味道,后一句也只是说我有一点不正常,然后紧接着我就施行了我的破釜沉舟的强硬措施,哎呀,我真糊涂,也许在那个时候能够戛然而止,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女人来的慢,去的也慢,就即使面对着心爱的男人,也需要这个男人能够给予她丰富的前戏包括真诚的爱抚,才能让她慢慢进入状态,长的需要半个钟头,短的也要十几分钟,而我,就是一个仅仅之前按摩过她的太阳穴的刚认识的这么个陌生小子,在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既要暖手,又要暖脚,还亲吻,接着便想霸王硬上攻,这就即便遇到一个性欲望旺盛的女人,除非她之前会因为我而浴火焚身,否则是一定要撅我的。总之,无论合租姐姐是不是能够愿意和我亲热,我刚才那一系列的猴急表现都是令人唾弃的,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更何况我又是那样的愚蠢!
看看手机,已经都快到午夜两点了,明天还要上班,胸口上的疼痛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失去的无影无踪,而手背上还隐隐作痛,我便找到好长时间都不用的湿巾擦擦,上点碘酒,然后脱下来毛衣和保暖裤,用手放到自己的宝贝根子处揉了揉,也没什么大事,无意中我发现保暖裤的fly向上延伸有半厘米已经裂开了,大概是她刚刚情急之上用手撕开的吧!我仍然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而质疑,合租姐姐也穿着一身保暖衣裤,我还穿着毛衣,就这样的厚实衣物的束缚,再加上这套房子还住着那么多户人家,即便晚上都去上夜班了,但是总应该是会有人在的,我还想实施闪电战术,真是难上加难,除非她对我倾心已久,否则怎能轻易的让我这个小毛孩得手呢?如果我那个时候已经脱下了毛衣和保暖裤,她脱得只剩下胸罩和底裤,也许能够侥幸成功。我不禁想着,还是带有一些侥幸心理,并列出众多假设:如果我不那么强硬,如果我不那么早的开始亲吻脚趾,而是将按摩延续到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又如何,甚至说如果我偷偷给她下点迷药,或是性唤起的药......越想越不着掉,越想越接近进派出所。我用右手使劲掐了一下耳垂,走出了想象,呼呼睡去。
在北京生活过的人都很清楚,北京的春天和秋天是十分的短暂,夏天和冬天很漫长,我刚刚完整经历过了北京的四季,这次是第二个冬天。其实和东北老家比起来,北京的秋天来的晚,而且早早就到了零下,冬天也就来了。但是从寒冷程度比起来,北京是要逊色许多,譬如北京这边是经常在零度左右徘徊的,但与此同时,东北已经零下好几度了。所以北京的冬天对于生长在东北的我来说,的确是小case,不过毕竟这种寒冷而宁静的季节是最容易增强单身男女的孤独感的。在古代,据说,穷人过冬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那时候物质不如现在丰富,如果缺少厚实的棉衣棉被,那么很容易冬天过不去,就冻死了,当然还有要面临着冬天无粮的困难,还没等冻死,就先饿死了。而当今,冬天来到,不愁吃不愁穿,甚至在老家,庄家已经收割完毕,室外寒风凛冽的迫使百姓只能躲在屋子里“猫冬”,正是劳苦的农民一年中最能够得以修生养息的时段,大家围在火炉旁,喝着刚刚烫过的白酒,吃着猪肉酸菜粉条,吃过后打几圈麻将,嘴里再叼着烟卷,甭提多神仙了!可对于在北京漂泊的外乡人来说,没有“猫冬”一说,也没有猪肉粉条,满大街实惠级的餐馆不是成都小吃就是川渝大餐;也只有那些小资能够在一起喝着上岛咖啡,谈谈股市,也可以打打麻将,多大的我就不清楚了,总之耍钱的,咱是玩不起的。对于单身北漂来说,最要紧的就是找个伙伴,来抵制着冬天的死寂与沉默,这个伙伴可以是同性,也可以是异性,当然了,异性来的最热烈了:同床共枕,如胶似漆。
早上是被闹钟叫醒的,我还没有顾及多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便急急忙忙洗漱,穿好衣服,又是一个平淡的工作日很快就过去了。晚上,我在外边随便买两个玉米棒,吃完后,逛逛家乐福超市。回到家已经是八点二十,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合租姐姐的房门外,远远就可以看到里面没亮灯,到近处一看,还上了明锁,都八点半了,还没回来,也一定瞎逛去了,我心里想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两篇青春文学小说,就到了十点。我便又去偷偷去看了看,合租姐姐竟然已经回来了,还听到了电视机的声音,我想进去给她配个不是,可是怕又惹她生气,转身又回去了。快到11点的时候,我想,早晚也是要道歉,早晚也是要和解的,于是便又来到了她的房门口,用手指背敲了两下,“谁?”“姐,是我,昨天的事情真是太对不起了,我以后不那样了。”“行了,你不用说了。”“姐,那你能—原谅我么?”“我今天不是很舒服,想一个人静静。”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是语气显得平静而沉稳,反正今天晚上我进不去门是肯定了,我心里嘀咕着,慢慢和解吧,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行的。我退回了自己的屋子里,洗个澡,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