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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新衣服和旅行包,响应民工们异口同声的推荐,准备南下广州,找大钱、出人头地,回到老家让瞧不起我的人另眼相看。记得在老家,村里有户人家老是欺负我们,仗势养了三个儿子,把爸爸摔倒在田里,指着爸爸的鼻子说祖祖辈辈都要欺负我们,爸爸回敬他:“我一个儿子比你家三个都要强。”那些伤害我的人在激励着,哪怕是流浪也得出人头地。我毫不犹豫花400元钱买了一张巴中到广州的长途汽车票,洋洋洒洒的坐上了去广州的卧铺车。到达广州至少要三天三夜以上,具体是几天已经记不起来。在车上,我思潮起伏,除了担心身上的钱被盗,更多的就是盘算着到了广州如何大展宏图。一路上,我跟着旅客们下车到饭店吃饭、解手,再回到车上继续前进。尿湿了裤子,还得趁吃饭的机会到厕所换掉,换下来的湿裤子就扔在厕所里。我尿湿了卧铺车的座位,浓浓的尿骚味让整车的人开始注意我,特别是无聊的驾驶员,把我叫到前面去聊天。我已经好多天没和人讲话,憋在肚子里的美好前程怎么可以不和人分享一下呢?司机知道我是独闯广州,却没有夸奖我,反而说早知道就不许我上车。司机问我去做什么,我说去做生意;他问是不是做白丨粉丨生意,我说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白丨粉丨的我让车上的旅客哈哈大笑。

到了广州已经是下午。走出汽车站的我已经摸不清方向,我究竟该去哪儿?我的第一步该怎么走?望着一座座平地而起的高楼,放眼密密麻麻行驶在马路上的车辆,有一种压力油然而生。我刚开始准备思索,就走过来一位阿姨,拿着一个写有住宿的纸壳,硬是拉着我到她们旅馆去住宿,20元一晚上。我是为可以洗热水澡而心动的,我已经有一个冬天没洗过澡,因为太冷,尿了床就用毛巾擦一下,使得身上一直有一股怪味。能在到广州的第一个晚上洗热水澡,我很高兴,同时还希望晚上能睡个好觉,最关键的是阿姨说尿了床也没事。

我跟阿姨穿过几个小巷子,进去一道小门,上二楼,交了20元钱,被带到一间屋子,里面有一张床和一个小电视。走廊过去是厕所,公用的洗澡房,走廊两边都是客房。进屋的时候,阿姨特别提醒我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使我感激。一个人睡一间屋子,我关门后才觉得害怕。我连忙打开电视机,希望听到说话的声音壮胆,可听到敲门声又不得不有所警备。打开门,看见是一位美女,我松了口气。美女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广州,叫我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她是旅馆里面的服务员。“好啊!正合我意。”美女很自觉的就进了房间,关上门,坐在我的床沿。美女特别关心我,叫我在广州小心行事,说广州坏人多,不能轻易相信人。我听得入神,也聊得起劲,我把从巴中到广州发展的愿望都讲了一遍,包括在巴中卖鱼等,唯一隐瞒的是尿床。很晚了,我看美女还没有离开的念头,就准备先洗澡。美女叮嘱我关好浴室的门,脱下的衣服更是要看好。为了让姐姐放心,我拍下胸口说:“我把多的钱放在夹层里面,小偷很难找到。”洗完澡回来,美女叫我先睡,她收拾收拾就出去。我蒙着被子脱掉外裤躺在床上,看着美女在房间东看一下,西摸一下,时不时换频道,说等个好看的连续剧。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一觉睡到天亮,揉揉眼睛,伸个懒腰,第一意识就是摸胸口的钱……“我的钱!我的钱!”我哭喊着找到旅馆的阿姨,“肯定是那个服务员干的。”阿姨反问:“她不是你的姐姐吗?”我好久说是我的姐姐?我准备报警,阿姨叫我深思,说丨警丨察来了不但帮不了我,反而会把没有身份证的我遣送回家,我犹豫了……

第十一章童工的遭遇

广州的旅馆实在是太贵了,一晚上就“花掉”我3千多元,恍惚间,我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貌似录像里面描述过的黑店?回到熟悉而陌生、同时又掺杂着恐惧的街头,我只有试探着摸索前进。我来到离车站不远的菜市场,市场外面停满了摩托车,场内更是嘈杂一片,特别是尖锐的说话声,夹杂着方言,听进耳朵里也很难一知半解。我试着用普通话去和他们交流,他们答话的态度就如同场内的嘈杂一样粗野和不以为然,总是显得特别紧张和激动,不知道是否就是人们心目中的繁荣景象。我在里面感到特别压抑,陌生与恐惧使我只有在一个角落里偷偷地哭,哭着想妈妈。

哭过中午,哭到市场的人逐渐稀少,嘈杂的音符渐渐变得和谐的时候,我才畏缩着去观察市场的动态。我去问阿姨们,她们叽叽咕咕像吵架一样回答我,听不懂;我再去跟叔叔交流,艰难的,我听懂了一些,就是他们不请童工。什么是童工?我还第一回听到这个词。根据《劳动法》规定,未满十六岁的均属童工,任何单位或个人都不允许雇佣。这不是有心要让我饿死吗?离开菜市场,我顶着毛毛细雨,见到穿西装的叔叔就问他请不请人,没人理我,估计都把我当神经病。我除了问,还能做什么?饥饿与恐惧让我难受。情急之下,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悲伤,流着眼泪继续问叔叔请人吗?一个好心的叔叔问我这么小怎么不在家读书?这一问让我哭得更伤心,呜呜咽咽的说没有家了。好心叔叔摸了摸我的头,给了十元钱让我去吃饭,离开时还冒了句:可怜的孩子!

我拿着叔叔给的十元钱,悲喜交集,喜的是可以去吃饭了;悲的是,这种算不算乞讨?仔细一想,也不算乞讨,我的本意不是要钱呀!当叔叔给钱的时候,我不是还推辞了一下吗?看着十元钱,以矛盾的心情推辞说不要,而内心又生怕叔叔真的收回不给。十元钱的意外收获始终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特别是去问活干的时候,心里就会想:会不会又有人给我十元钱。带着这样的希冀,我真的每天或多或少都有意外的收获。

为了嗟来之食,我有了找工作的动力,甚至明知道没有人雇佣童工。我已经不是为了找活干而找工作,十元钱的诱惑太大了,可以让我吃两盒盒饭。那些用工的个体户都会拒绝童工,有些心肠好的就会好奇的关心我:这么小为什么不在家呆着?我就会编造一些故事搪塞过去,说什么爸爸死了,妈妈成了植物人什么的,越悲惨越能获得人们的同情,他们就会给我饭吃,给我钱花。虽然自己的目的很明确,但内心还是不敢承认自己要钱的事实,总是要在好心人给钱请吃饭的时候故意推辞一下,表现出很勉为其难的神态,还会在好心人面前留下一个有骨气的光辉印象。

我奔波在工地、餐馆、菜市场等地找工作,靠着好心人的施舍还能勉强过日子。只有晚上,一直是我最难熬的。我找到了流花火车站的候车室,里面有很多椅子可以睡觉,只是要被丨警丨察赶走几次。我都是跟别人学的,晚上在里面睡觉的人很多,就像难民营一样。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老的少的都有,有的穿得破烂不堪,有的又衣冠楚楚。候车室只有三十多个位置,据说不是火车站真正的候车室,只是室外一个临时歇息的地方,四面透风,顶上是帐篷。

火车站很乱,一到深夜,根本分不出来哪些是混混,哪些是良民。背起挎包像是生意人的,也许正好是抢匪,挎包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有巡逻丨警丨察来了,他们才是良民,巡逻车一走,他们就大肆打劫,以你碰了他、撞了他为理由,要你赔钱,不赔就打,打得可惨了。他们把丨警丨察叫条子或便衣,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躺起、卧起的随便什么人都会动起来。他们就像搞侦探一样,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分辨出匪与民,初来乍到的旅客一不小心就会直接进入狼窝,狼潮涌动,就那阵势都会让胆子小的毛骨悚然。我好奇的看着这一切,我也没有挨过打,乞丐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我那被蹂躏过的身体“脱缰的野马”》小说在线阅读_第12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森森姜林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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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被蹂躏过的身体“脱缰的野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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