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着了,连尿了床都不会醒来,何况一整夜都没合眼?我没有做梦,只是感觉有点冷,猛地醒来,发现自己已被脱个精光,赤裸裸平躺着,两美女姐姐正准备用手动我的下身……见我醒来,两姐姐对着我笑。我连忙拉被子把自己裹起,话都不敢说一句,虽然两个姐姐一直在说:“小弟弟,不要怕啊!”我哪有不怕的?摸索着穿起衣服,拖着鞋子一溜烟跑了。
第九章黄色录像的诱惑
两位美女姐姐的行为在我的大脑里游移不定,我没想通为什么自己要跑?在阴影笼罩下,我沉沦了两天,饿了两天。我跑到卖皮鞋期间经常光顾的那家餐馆,点了一份粉蒸肉和一盘小菜,凭借和店老板很熟悉,我在结账时故意在包里摸了摸,表现出一副惊慌的样子,“完了,我的钱包放家里了。”我拙劣的表演,老板居然信服了,客气的说:“没事,下次来吃的时候一并给。”老板不说,我也想说:“不好意思,忘带钱了,我明天来吃的时候一起给。”老板被我辉煌的那几天蒙蔽了,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我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下次光临更是遥遥无期。
我每次都要吃得肚皮鼓鼓的,我必须把握吃饭的每一个机会。我挺起难受的肚子艰难地向菜市场走去,对我来说,菜市场充斥着很多机遇。我习惯性的望着王叔叔卖鱼的摊位,它带给我太多回忆,每次经过的时候都要停留片刻。王叔叔在店里一眼就看见了我,做手势让我过去,并问我后来怎么没去进货?我简单的把死鱼的事情讲了一遍。王叔叔向我透露自己在钟鼓楼菜市场临时租了个门面,想利用春节前后三个月赚点钱,问我有没有兴趣。王叔叔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手去经营,想让我全权负责,赚了钱平分。王叔叔出租金、担风险、提供鱼和每天下午来店里收钱,我负责天天在店里卖,吃饭自己解决,晚上就睡在鱼池上面的凉板上。
王叔叔派人每天早上六点就把鱼送到店里,我要卖完了才能关门。下午四点左右,他就会亲自来收钱,了解一下当天的情况,同时也旁敲侧击的探试我是否有贪污的行为。王叔叔每天会给我留200元以内的零钱,包括吃饭的钱。王叔叔规定我每天只能用20元,刚开始,我很诚实,就算有时用超出,我第二天也会少用来弥补。20元已经满足不了我的需求,久而久之,诚实的底线就一文不值了。抽好烟、喝啤酒,晚上打游戏赌博,我一样都没少。我不知道什么烟好抽,只挑贵的买,什么云烟、三五、阿诗玛,一天换一个牌子。鱼店旁边就是饭店,和店老板熟悉后,我每天都要提一条死鱼去和他们一起吃、一起喝酒,晚上打完游戏,就在不远处的麻辣串摊点喝夜啤酒。我还要隔三差五去发廊洗头、打点摩丝,跟发廊小妹妹调侃两句,发廊妹妹强烈要求我去发廊当学徒,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也有事无事总爱跑到我的店里玩……日子就这样潇洒的过着。
奢侈的生活难以蒙蔽真实的自我,晚上尿床的痛苦和寒冷的侵袭,再加上一个人的孤独和跳跃式的思维,泪水凝聚成的是能照见自己的镜子,而我所见到的却只能是那个模糊的身影。我也只有深夜才能想起13岁的生日还没有收到祝福,迷糊之中,爸爸妈妈,两位姐姐和婆婆的身影忽隐忽现。我好久没见妈妈,也好久没见爸爸,他们都还好吗?大姐和二姐呢?爸爸的偏爱和要求加上我的调皮在姐姐的心门中留下的只是讨厌和怨恨。只有婆婆记得我的生日,每年都会给我煮肉吃,想起没妈的孩子还能得到婆婆的安慰该是多么幸福。怕尿床打湿衣服和裤子,我每天晚上都脱个精光,睡在潮湿的棉絮上,用体温给棉絮加温。太冷了就把盖的被子裹起来,不敢翻身和乱动,连梦游都不能,稍不注意就会碰到冰一样的棉絮被冷醒。穿的衣服都是王叔叔儿女穿过的旧衣服。卖鱼的时候也不需要穿得很好,下午关门后,我会换上自己精心保留的夹克,洋气些。
度过平淡的生日,我迎来了在外流浪的第一个春节。过年是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上午就能卖掉平时整天销量的两倍以上,忙得我在零下1度的季节还要汗流满面。过年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上午11点后,街上更是人烟稀少,只有跟我同龄的孩子们拿起鞭炮在嬉戏。我孤零零的坐在鱼店,望着冷清清的街道,想起了老家:虽然等不到妈妈跟我们一起吃团年饭,三姊妹还是会忙着筹备,下午还要去婆婆坟前放鞭炮烧纸。家对我来说没什么怀念,我想起的是那个既爱又恨的爸爸,想起他是不是也会在思念着儿子的时候,忍不住嚎啕大哭。我宁愿大脑里全是爸爸的打骂,却又没有办法忘掉他对我的关心。王叔叔见我可怜,专门从家里送来了腊肉、蹄髈和油炸鱼等,我好激动呀!看来还有人没有将我遗忘。
春节这几天,我宁愿不停地卖鱼也不愿停下来休息,卖鱼的时候还可以跟人说说话。哪怕我长满冻疮的手已经列开几条口子;哪怕我的手在冰水里面捉鱼的时候会揪心的疼痛。我不愿意停下来把手揣进裤包遇到热而奇痒难忍,更怕一个人的孤独。那些可爱的宠儿们好像刻意跟我过意不去,总是在我的面前炫耀自己的幸福,特别是爸爸妈妈牵着手的孩子挂在脸上幸福的笑容……我也买了烟花,却无能怎样都没有放出其他孩子的彩花和自然。紧绷的脸上挂着酸涩笑容的我也没有办法融入同龄孩子的欢乐中,嫉妒和羡慕为我拉开了距离。我也不愿意去电子游戏厅,听到同龄孩子讲起春节如何的快乐和收到了好多红包,我就想打人。
初一、初二,我的大脑里几乎全是去外婆家的回忆,三姊妹踩在冰封的雪路上穿过几座山,来到外婆家里感受一个家庭的幸福和温馨;初三是婆婆的生日,婆婆在世的时候,家里就会来很多亲戚,热闹非凡;初四的黄昏,我看见卖麻辣串的阿姨在开始摆桌子,就像见到亲人一样冲过去帮忙和消费,一直要陪到阿姨深夜收摊为止。初五、初六,我每天晚上都要去和麻辣串阿姨聊天,期间,我还认了一个18岁的姐姐杨卿。杨姐第一天晚上来吃麻辣串就和我说上话了,后来也是每天都要去吃,再后来,我们就一起吃。杨姐是卖蛋糕的,也是一个人在城里,住在亲戚家,蛋糕店也是亲戚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