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揉了揉眼睛问:“打完了吗?”梁涛告诉她刚刚打完。
“我叫尿憋醒了,快,扶我起来。”
梁涛一搀着黎花胳膊,一手托在她背底下,抚她坐起来。
“现在感觉怎么样?”梁涛问。
“好一些,不过,头有点晕,还是浑身无力。快,抚我下床。”
梁涛一只手掌抵在黎花背上,一只手将她双腿移到床沿外面,往两脚套上布鞋,用力让她慢慢滑下床,站在地上。
黎花在梁涛的搀扶下,缓缓移动脚步,连连说:“扶住我。”她两手撑在床沿上,“把尿盆,拿出来,行,抱住我的腰,闭上眼睛。”
梁涛到黎花的身子往下沉,然后听到一阵“哗哗”流水声和悉悉簌簌穿衣服的声音。
“好了,扶我起来。”
梁涛用力让黎花站起来。
黎花往床边挪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双手撑住。
“能坐住吗?”梁涛问。
黎花抬起手试了试说:“差不多可以。”
梁涛说:“婶,你坚持一会儿,我去给你打盆凉水来。”
不一会,梁涛端来半盆清水搁在床头柜上,用茶杯舀了半杯水,递给黎花。黎花含了一口水,咕噜了几下,吐到尿盆里,接着示再咕噜了几口。
“梁涛,给盆里掺点热水,行,现在,帮我把外面的衬衣,脱下来,我总觉得还有一点,农药味。”
脱下衬衣,一件白色无领汗衫将黎花的身子裹得胀鼓鼓的。
“给我拧一下毛巾,半干就行。”
梁涛把拧好的毛巾递给她。黎花说:“你转过身去。”
黎花撩起汗衫,在胸前来回擦了个遍,对梁涛说:“再拧一把帮我擦擦后背。”
黎花背对着梁涛,掀起汗衫。一条兜肚的布带从腋下穿过,在背中间打了个活结。梁涛在黎花白皙丰盈的背部擦了两遍,对黎花说:“好了。”
黎花叫梁涛帮她往后挪,背部靠在床靠背上坐下。再让梁涛把她的衬衣放在盆里,拧干后和毛巾分别掠在墙壁的挂钩上。
梁涛端起脸盆探头从窗外看看楼下没人,将一盆脏水泼了下去,然后端起尿盆去卫生间倒了。
到了卫生间,梁涛长长地出了口气,刚刚为黎花做的一切,让他大气都不敢出。他丢下尿盆,不停地往头上浇冷水,使大脑慢慢冷静下来。
回到病房,梁涛问:“婶,下面怎么安排,是聊天还是休息。”
“已经很晚了,睡觉吧,明天你还要读书。来,扶我躺下。”
梁涛扶黎花躺下,拴好门,关掉灯。
“别关灯,我有点害怕,不知怎的,一睡着就做恶梦。”
梁涛重新把灯打开,然后到中间床上躺下,对黎花说:“婶,别怕,放心睡吧,有我呢。”
梁涛大脑晕晕乎乎,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阵“隆隆”的雷声把梁涛惊醒,他睁开眼睛,屋里漆黑一片。
这时,黎花叫起来:“梁涛,停电了,我害怕,我害怕。”
“婶子,别怕,我在和你说话呢。”
一道闪电划过,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闷雷,大雨倾盆面下,梁涛的话倾刻间被大雨淹没。
雨下得大,停得也快,一会儿功夫,大雨完全停下来。只是偶尔看到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远处传来一阵轻雷。
病房里渐渐静下来,静得出奇。可以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呼吸。
突然,走廓外面一阵骚动,紧接着传来男男女女嚎嚎的哭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喊道:“娘,娘,你别走,别走,别丢下我们!”声音由大到小,渐渐衰竭。在静夜中听起来悲惨凄切。
黎花颤抖的声音说:“梁涛,我怕,真的害怕,你过来,好吗?”
梁涛还在犹豫,终于经不住黎花哀求,一骨碌爬起来,挤到了黎花床上。
黎花一把抱住梁涛,身子还在不住地发抖。
黎花的脸贴在梁涛脸上,丰满的胸脯顶着梁涛的胸脯。
女人温馨的气息和柔软的肉休迅速点燃了梁涛体内被压抑的欲火,身体开始膨胀起来。
刚刚告别死神的黎花,在深夜听到死人的场景,害怕成这样是可以理解的。
梁涛宽阔的胸膛带给黎花坚实的安全感,她紧张害怕的心情渐渐平息,身体不抖了。但抱住梁涛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梁涛怀抱一个美丽性感的胴体,犹如抱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他的心在经历了漫长的生死悠关的跋涉后,不停地呼喊:“她是我婶子,她是我婶子。”
梁涛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黎花穿着水红色兜肚,白藕一样的手臂搂着自己睡觉。梨花怀里又温暖又柔软,还有好闻的香味。
梁涛问自己,对黎花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梁涛从小就觉得黎花长得好看,像画里的人一样好看。之后他拿方柳英与黎花相比,拿所有他认为好看的女人和黎花相比。其实在他心里对黎花一直都存在一种爱恋的情感,被一种貌似亲情的东西掩盖,让他自己也没发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梁涛早已知道梨花男人得的是什么病,他为梨花感到深深的惋惜。当得知黎花服毒自杀时,梁涛悲痛万分。当得知她是因为一个别的男人而服毒时,他心中涌起一阵妒意。
梁涛的黎花婶,一个青春妙龄的女子,一个寂寞哀怨的少丨妇丨,一个红颜薄命的女人。梁涛惊奇地发现,这个和自己小时候就在一起的女人,与自己的命运是何其相似。对于梁涛来说,她才是一道无毒无副作用的美味佳肴,一道甜美爽口的点心,一道清甜多汁的果盘。
多年的压抑、多年的渴求、多年的寻觅。原来这个人早就在他身边,只是醒悟太晚了。他早就该把自己的孤寂和饥渴告诉黎花,也许他们早就鸾凤和鸣、男欢女爱了。因为他们本是同样寂寞饥渴之人。
但这只是一个假设,真要主动向黎花诉说,梁涛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开口,黎花也不一定会接受
而今晚却是天赐良机。
梁涛开始思索以什么方式打破和谐的气氛,撕破羞涩的面纱。想来想去想不出别的方式,只有装疯卖傻。
梁涛试探着用双手绕到黎花背后,抱紧她往怀里压,让她的丨乳丨房更紧地贴着自己胸膛。
“梁涛,轻点,轻点,挤得我透不过气来。”
梁涛不说话,抽回双手,掀起黎花的汗衫和兜肚,双手握住两只挺拔的丨乳丨房,不停地搓揉。
“梁涛,你干什么,你疯了?”黎花用手推梁涛,双手绵软无力,根本推不开。
梁涛得寸进尺,用嘴巴在她饱满的丨乳丨房上来回翻拱,把丨乳丨头含在嘴里吮吸。接着,两手摸到她腰间解开了蝴蝶形活结,一把将长裤和松紧带小短裤一起扯下,翻身骑在她身上,挺枪刺入了她的身体。只听黎花轻轻地“啊”了一声。
梁涛这颗漂泊流浪的心,再次找到了家的感觉。虽然他是闯进了别人的家,但这家依然那么温馨甜蜜那么温暖如春。
梁涛看看主人并没有反对,开始在家中活跃起来,他手舞足蹈、上蹿下跳,直到把自己折腾得汗流浃背、筋疲力尽。
然后,梁涛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躺在黎花身边,大气不敢出一声。黎花也没说话,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谁也不出声。
忽然来电了,房间里亮堂起来,梁涛赶紧闭上眼睛。许久,慢慢睁开双眼,偷偷看了黎花一眼,只见泪水糊满了她的双眼。
梁涛心里一阵愧疚,知道自己伤害了黎花。
“婶子,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你千万不要不理我。”
黎花还是不出声,梁涛轻轻用手抹去她眼中的泪水。
黎花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天亮了,起来吧,帮我擦干净身子,把裤穿起来。”
梁涛看看窗外,果然天色大亮。
梁涛起床,掀开被单,用黎花擦背的毛巾擦拭她的小腹。她美丽的桃花园里惊心动魄的画面呈现在梁涛面前,梁涛不自觉地兴奋起来。只是黎花还在生气,他不敢轻举妄动。
擦完了,梁涛给黎花穿上小短裤和长裤,然后去水房端了一盆清水。
梁涛扶黎花坐起来,先给她漱口,再洗脸。
“把我衬衣拿过来,我要穿。”
梁涛在墙壁上取下墨绿色仿丝绸衬衫,帮黎花穿上。黎花自己把纽扣一粒粒扣上,动作看上去比昨天利索多了。
“婶,我去给你买吃的。”
“你上医院食堂帮我打一茶杯稀饭就行了。”
梁涛打来稀饭。黎花靠在床上,一边喝稀饭,一边对梁涛说:“你去外面吃点东西,先去上学,中午来一趟,我要出院了。”
“这么快就出院,在医院再住几天吧。”
“不必了,我知道,只要现在不死,以后就死不了,回家休养几天就会恢复过来。”
梁涛把黎花的钱拿出来还给她:“也许今天上午还要挂水。”
“说了放你那儿就放你那儿,也许压金还没用完,上午有针就打,没有就算了。”
梁涛出了病房,先回家吃早饭,背起书包去学校。
六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