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庄家如何炒股?
庄家基地一归山庄怎么培训庄家?
禅七庄谁是幕后推手?
龙虎榜、L2是庄家的克星?
枪口下的跌停板真相如何?
真有传说中的股市教父老唐吗?
众人皆醉我独醒——看着墙上的条幅,我不禁会心笑了,那是王胖子一次喝醉后信笔涂鸦的“大作”,当时同桌的人都很清醒,只有胖子喝醉了......
现在这胖子也移民到加拿大了,他是我的几个庄家朋友中最后走的一个,前几个二年前就扪胸、顿足、深情地唱着“美元虽然装在身, 我心依然是中国心”飞过大洋彼岸了。
我也可以动笔了,他们不走我是不会写的,怕给他们带来意外的麻烦,其实这有些多虑了,但我的信条一向是安全第一,以德服人。
这故事写的是我与认识的几个做庄朋友近十年的交往历程,涉及到的人名,地名,股票名,公司名等等皆为化名,重大事件也都作了技术处理,看热闹的可以看个新奇,有悟性的可以看看庄家思考问题的方式,不过你头脑一热觉得学会了九阴真经去炒股,那一切后果俺可不负责。
对了,还得加上这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01. 迈进那道门
张跃明有闭着眼喝茶的习惯,这是老孔告诉我的,当时我俩在北方M城的东来顺吃涮羊肉。我的意思是随便找个小火锅店就可以,但老孔不干,强调东来顺的羊肉很嗲,我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涮羊肉,心想那就享受一下嗲的感觉吧。
老孔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做庄的朋友,也是带我入门的人,不过不是在股市中认识,是在围棋社认识的。当时几个工行的棋友定期在一个茶馆组织围棋比赛,名字好像叫“坐忘斋擂台赛”,月冠军和年冠军还有点小彩头。老孔也是熟人介绍过来的,又高又壮的身材再加上一张大方脸,很憨厚的样子。我的水平大概是QQ围棋里的1D(业余一段)水平,老孔比我还差点,我俩在循环赛的成绩那不是吹的,真不简单,经常包揽前二名,你聪明,知道是倒数的......
一来二去,我俩就喜欢捉对厮杀了,原因很简单,任何娱乐性质的竞技都追求的是享受变幻莫测而又全身心投入的过程,和那些高手下经常几十手就把我们下花了,结局早定,算路又明显不如对手,还有什么乐趣可以感受?
总下棋熟悉了有时就约在一起喝点小酒消消闲,这家伙其实城府很深,一直不告诉我他是庄家,只说在个商贸公司当个不管正事的副总。和他认识了一年多,也就是二零零零年六月的时候我进入了股市,也告诉他了。非常非常非常可恨的是!这厮不指点我一下也就罢了,居然还非常谦虚、诚恳的向我讨教股市的基本知识,现在想想我当时在他面前满面红光、口若悬河、语重心长、谆谆教导的样子,我都要脸红加愤慨一下,小老鼠在老猫面前跳霹雳舞,这叫什么事啊!?
记得当时流行的就是夏天在开空调的饭店吃火锅,我是没感觉到嗲的感觉,只是不停的拿餐巾纸擦汗。老孔就笑呵呵的和我说起了张跃明,也就是他们公司的老总。
“老弟你是不知道,张总爱喝茶,还有套挺讲究的茶具,更绝的是一拿起茶杯就闭眼,好像要全身心享受那一刻似的。(这个细节一出来,估计认识的人就知道张跃明的本尊是谁了)”
“我就知道有的女人接吻时会闭眼,看来你们张总把茶当成心爱的女人了。”
“我看茶在他眼里比女人还要亲啊!”
每次我俩见面都这样瞎聊,如果没意外,饭后我俩就找个茶馆下一盘棋。这次吃到一半他电话响起来了,就是这个电话导致我闯进了庄家丰富多采而又残酷冷血的世界,现在我还能想起老孔满脸大汗一边嚼着甜蒜一边拿起电话的样子,这就是命运吧。
“什么?!你说清楚点?黑社会?手枪?别乱!冷静点!你先告诉我张总怎么样?没受伤吧?好,我马上回去!所有人都不准走,不要报警!”
我愕然的表情,老孔看了我一眼,明显犹豫了一下。
“兄弟我公司出了点事,我一个人可能处理不过来,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我说声:“没问题”,知道事情不小,赶紧起身收拾东西。感慨老孔的细心,由于那段时间我炒股基本上都在交学费,赔的晕头转向,每次吃饭都是他抢着买单,这次在如此心乱的情况下,老孔还是抢着把单结了。
02.做庄不容易
出门打了辆的士,老孔告诉司机去天苑宾馆。我不解的看了老孔一眼,他曾经告诉过我他们公司在宏鑫商务中心租的房子,老孔和我说了声:“到那你就知道了,”就闷头在那想事了。
我呢,说实话,这时候开始害怕了。虽然说起来很丢人,但当时真的非常害怕。从小到大我的家庭,工作单位、朋友圈接触的都是所谓的本分人,我上初中以后就没和人动手打过架,吵架都是有数的几次,黑社会这三个字给了我简直是恐怖到窒息地步的那种压力。刚才在火锅店一方面是因为和老孔关系的确是铁,另外也是在酒精作用下一口答应了。现在上车了,酒是彻底吓醒了,口也紧张的发干了,四肢感到也有点僵硬。同时我也有点搞不懂,老孔没必要非让我过来啊,我能起什么作用?
事后我冷静反思过,如果当时没喝酒,我会不会答应老孔?最后我的答案是会,当然害怕的反应会更强烈,但我会答应,哥们义气是不可代替的!说来也怪,我和老孔属于萍水相逢的认识过程,但投缘的程度却超过了大部分我已经认识了二十几年的校友、同志。
十几分钟后到了天苑宾馆,老孔带我直接上到三搂,楼梯口有个脸色煞白的女孩子在等我们,我估计我的脸色也不比她好多少,老孔一挥手,我们三人一起进了最里边的房间,随手关上门后老孔说:“从头开始讲,别急”。
那女孩看了我一眼就低下头说:“刚才我们正在整理资料呢,忽然闯进来一帮人,打头的是个很凶的胖子,来了就直接闯进张总的房间,我们想拦也没拦住。后来我和小桂就跟进去了,看见那个胖子正拿着手枪指着张总的脑袋,大声喊着他妈的我叫你打开跌停板,你听没听见?那场面可吓人了!张总当时就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茶杯呢,看我们进来了就冲我们摆摆手让我们出去,说没事该忙什么忙什么去。我们只好出来了,过了一会,也就十分钟吧,张总和那帮人一起出来了。告诉我他要出去几天办点事,让我给你打电话,等你回来后打这个电话号码找他,之后就和那帮人一起走了。他们把他围在中间,像押犯人一样。”女孩说到一半时就几乎要哭出来了,强忍着说完,递给老孔一张纸条。
老孔接过纸条看了眼,又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下我,对那女孩说:“告诉他们几个在会议室集合,等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