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四月二号,学校放假回家。在学校附近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看到了一个挺震惊的消息,张国荣跳楼自杀了。我在车上一直看有关他的消息,报低整整几个版面都是介绍张国荣的生平事迹,以及他的演艺生涯,他从小不顺的经历,以及二十九岁才出名的经历,也算是大器晚成吧,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同性恋身份,使他的感情生活见不得阳光,种种的一切,最后使他选择跳楼来结束自己的一生。看到他的事情后,我想了很多,开始思考人生的价值,感情的意义,说实话,以前关注张国荣并不是太多,等到最次关注他时,却是他离别的消息。我突然就想到了我和她,我们的关系也是一种复杂的经历纠葛在里面,当然我知道自己不会去选择自杀的,只是觉得,人生无常,感情的事,可以使一个人快乐,也可能使一人人绝望,我当时有点担心,她感情的不顺利,会不会也有想不开的时候?
几天之后,我们重新回到了学校。那几天大家都在谈论张国荣自杀的事,以他的名气,还有他那具有争议性的感情,都是谈论焦点,而且她那个时代,对张国荣等明星是相熟悉的。有一天傍晚,吃完晚饭后,我在教室外面一个人在那发呆,她那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得挺早的,教室里也没什么同学,见我一个人在外面站着,她走过来,对我说:在想什么呢?看得出来,她那天心情挺不错的,脸上终于带着微笑了,我问她:你这两天关注了张国荣的事情吗?她说:有啊,挺可惜的。然后语气有点凄凉,说:张国荣得的是抑郁症,其实现代社会,得这种病的人越来越多了,那是我第一次听说抑郁症,后来了解了不少。她接着说:工作压力,情感不顺,生活不如意,等等都会造成抑郁症,其实你也有一点抑郁症倾向,只是不是很严重而已,我吓了一跳,赶紧说:怎么可能,我可没有自杀的念头,她笑笑说:你当然不是很严重,只是有一点而已,你心情不好时,我就怕你总想不开,所以总是希望你开心一点同,带你出去散散心,但是你好像总是不太开心。我说:可能与人的经历有关吧,张国荣不就是从小经历不顺吗,家庭的阴影,应该带给他很多痛苦的回忆吧。
我突然问了一句:你呢?你有抑郁症吗?呵呵,现在想来,这个问题问得很无知很冒昧。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反问我:我为什么会有抑郁症呢?我说,你的婚姻不是很幸福,会不会给让你觉得没有生活下去的意义?她说:“我已经习惯了,我有孩子,还有父母,还有自己热爱的工作,再说不还有你可以倾诉么?”说完,她大笑起来,她的眼睛里,我依然可以看到一种暧昧的东西,不必说出来,但是我们都明白是一种什么意境,我很享受那一刻,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也许恋爱的感觉,很多时候,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不是很直接,但是很暧昧,暖暖的,说不出来的甜蜜。那一次,我们聊了很久,直到上晚自习的铃声敲响,我们才分开,这是这么久后,我们第一次聊得这么开心,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那之后,每天都更加迫切地想见到她,想和她在一起聊天,谈心,只要这样就好了,我一直在回味每次和她开心的时刻,她的发梢,她的脸宠,她的耳背,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我满足了对一个女人所有的幻想。这种感觉,可遇而不可求,她懂我,我也应该懂她吧,我们是一对很好的知己,也是彼此重要的倾诉者,可是,我们注定没有结果,这是肯定的,正如她给我写的一封信里的一句话一样:“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奈何岁月匆匆不肯留,只换一时欢笑别他求”,这个世界并不是按某个人来的意愿来安排,因此,佛说,人生下来是受苦的,呵呵,有时觉得这句话挺有道理,多少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呢?
我们良好的关系维持了一段时间,可是总有新的事情来将它打破,这让我感到很苦恼。一次无意间的小事,又让我们开始出现争吵。
经过那天的谈话,本来我觉得我们又回到了最初的阶段,甜蜜而温馨,但是,很多事情总是无法意料,在不经意之间,就闯然你的生活,打破已有的平静。
那个时候,已经快五月了,有一天我在教室午休,不知是我们班那个家伙在教室后面踢球,本来大中午,你在后面踢球就不对,关键是他把饮水机弄坏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干的好事),估计是球踢上去,把饮水机倒下来,砸坏了,然后我醒来去喝水,发现饮水机坏了,就在旁边摆弄,这下倒好,晚上她来到教室,发现饮水机坏了,问怎么回事,然后不知道是谁轻声告诉她是我弄坏的,她就开始找我,说你怎么把饮水机搞坏了啊,我说:你怎么说是我啊,根本不是我弄坏的。她说:“那怎么有人说看到你在摆弄那个饮水机啊”,我一听这话就来火了:“我说那有人看到我拿刀,你不得说我杀人了”,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啊,她说你怎么说话的,我不是问你一下么,我说你没经过调查就直接说是我弄坏的,我能不来火么。我平生最恨背黑锅,不是我干的,你要说是我干的,我得跟你拼命,是我干的,我会承认,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们就这样吵了起来,然后有同学在旁边劝说,但是那个罪魁祸首依然没有站出来,估计看到这架势,他要站出来承认的话,她当场给把他给灭了,呵呵,开个玩笑。后来她看到我火气很大,才肯相信这事不是我干的,但是我们已经吵完了,又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因此,我开始感到有点烦她,尽管她有时还是依然会很关心我,但是在我心里,我开始有抵触她的心理,想要摆脱她,虽然我知道我还是很依恋她,但是我希望做一些尝试,俗话说:忘记一个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个替代者。偏偏那时候,机会还真的来了。
我们班有个女生对我表示了好感,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因为在我意识中,女孩子都喜欢那种阳光,高大的男孩,而我总是忧郁,敏感,而且不高大,因此,我一直觉得,我没有女人缘,当然,我高中那几年挺特殊的,我的性格是一个外向的人,但是高中那几年,我居然一直生活在忧郁中,总是一副让人怜爱的样子,也许是自己孤芳自赏吧,上大学后,我的性格完全不像高中了,人也开朗,乐观起来,可见生活环境对一个人是多么重要。求
其实那个时候,班上已经有几对同学在早恋,不过都是偷偷摸摸的地下进行,有一对被她发现了,终究还是扼杀在萌芽状态,后来转为地下组织。她处理早恋问题绝对有一套,软的不行来硬的,甚至能把双方父母给你叫来,在班上开批斗会,对待早恋对象就像战争年代对待敌人一样,如冬天一样残酷无情。
我那个时候,已经是青春懵懂的阶段,对爱情也是欲说还休,犹抱琵琶半遮面,如果没有她,我猜想,我应该会和别的女孩子有一段纯洁而美丽的初恋,可是她的介入,让我依恋上了她,成就一段凄婉而苍凉的忘年恋。
那个喜欢我的女孩子,性格很活泼,有点像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说实话,这不是我理想中喜欢的类型,我有点传统,在我的印象中,能让我一见倾心的女孩子应该有着中国传统女性的优点与现代女性的智慧,端庄典雅又不失风情,你可以没有风华绝代的身材,也可以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是你一定得有气质,你不一定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但是起码对文学有点了解,能够与我有共同语言。但是,她显然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