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那几瓶酒,真的要打架了?这四个人,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对付呢,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英儿?
我对那两个服务员说,你们看到了吗?你们能不能管一下。服务员看都没看我,我哀求着又说,能不能管一下。服务员说,先生,要不要给你开酒?
我说,好,先开三瓶吧。
我拿起一瓶酒,对着酒瓶仰起脖子咕咚喝了两口,喘了一口气,又灌了几口,我心想,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混到今天真他吗的窝囊。我看了一眼周雅洁,她脸色发白,吓得够呛。我对她说,记着我刚才给你说的话啊,她使劲点着头。
这个世道,简直他妈的没有王法了,我说。
斜眼说,当然是有王法的了,不仅有王法,还有宪法,还有基本法呢?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呢。
我咬了咬牙,拿起一支没开瓶的酒,朝酒吧的陈列柜砸了过去,只见稀里哗啦的,酒水和玻璃四处飞溅,斜眼都傻了,我二话不说,拿一个空酒瓶,就朝斜眼头上砸去,斜眼立刻头破血流,我一脚把他踹倒,我拿着一个空酒瓶塞到口袋里,借着酒劲,我一手一个拿着两个酒瓶就朝洗手间跑去。
我一脚踹开洗手间的的门,看到这三个禽兽在扒英儿的衣裙。我把酒瓶先朝那个结巴的头上扔去,要说,我原来在部队投手榴弹也算是没白练,一砸一个准,结把和另外一个男的都被我砸中。我正要拿着酒瓶敲三哥的头时,我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我回头一看是斜眼,用肘把他撞开后,接着我夺路就跑,跑到走廊拐角处,我傻了,我发现这是个死胡同,墙边有两个男人在那接吻。
我转身朝回跑,看到一个通道,我就跑进去,前面有一个门,我暗自高兴,快要跑到门口时,我忽然感觉脑袋一懵,眼前一黑,我就趴在了地上。有人在我身后,给了我一棍。
他们几个人把我拖到酒吧里,接着对我一顿猛揍。我浑身是血,鼻青脸肿,腿脚无力。我觉得自己被人架了起来。我听到边上有人说,老板,就是这小子闹事。我的脸被人拍了拍。我朝四下看了看,发现周雅洁和英儿都不在这里。
我听到一个人阴阳怪气的声音,好像是患了很重的感冒,这还是我的酒吧吗? 你们看看,这地上的血,你们这几个废物把衣服都给我脱光了,看看这是酒吧,还是屠宰场。真他娘的废物,他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四个都打成这个样。
老板,我们没有防备,他偷袭了我们,说话的人好像是斜眼。
我知道自己的眼肯定肿成了一个缝,我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看这个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终于看清楚了点,酒吧老板和我差不多高,卷发,戴着一幅眼镜,穿着黑色西装,看上去像一个知识分子。
老三,你过来,你给我说说,他们身上都有血,你怎么看上去干干净净的。
大哥,我躲得快。
你真是头猪,我倒是觉得这个砸店的人是个人才。
老三,是你的事吧。酒店老板说。
我是开酒店的,你来告诉我,我的客人都去哪了。老板声音大了起来。
我心想,周雅洁报警了吗,为什么到现在丨警丨察还没来呢?
三哥说,大哥这个人怎么办。
报警,把丨警丨察喊过来,我们店都被砸了,还不报警。酒店老板刚说完,丨警丨察就来了。
他们还真得报警了呢?三哥说,是你报的警吗,
我说是的。
接着我的脸又挨了一拳,我觉得自己的牙齿掉了一个。
那个有些发福的丨警丨察说,再打就打死了。
斜眼说,丨警丨察叔叔,打不死的,说完,我的小腹又挨了一脚。丨警丨察不吭声了。
酒吧老板说,这小子把我的店给砸了。也别太难为他了,关几天,赔点钱就算了。丨警丨察就点了点头。我想对丨警丨察说不是这样的,但我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觉得头昏沉沉的,后来怎么上的警车,又怎么包扎的伤口,我也不知道了。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只是觉得头有些疼,吸一口气,感觉头皮要撕裂开了。提审我的两个人都不面善,一个高个子,至少1.85米以上,另一个矮,鹰勾鼻,额头有一块疤很明显,好像是被人砍的。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鹰勾鼻说,酒吧里的录像我们看了,你喝了两瓶酒,就把酒瓶子砸了过去,然后,用酒瓶子砸了你旁边的一个人,接着你就拿了三个酒瓶跑出去了,后来又有两个男的被你砸伤,这是不是事实?
是的,但这是有原因的,是因为他们要**那个女孩,我说。
好,就算那两个男的要**女孩,你也不可能一砸一个准吧,看到你砸过来,难道他们不会躲吗?显然,你是偷袭的。高个子丨警丨察说。
我在部队当过兵,我扔手榴弹很准的,再说它们三个正要**那个女孩。
你继续编吧,**女孩也不可能三个一起上吧,你是不是日本片子看多了,你说的是拍戏吧。鹰勾鼻说。
你可以问问那两个女孩,我说。
上午刚问过,她们说和你一起去喝酒,接着看到你发酒疯打砸酒吧。鹰勾鼻说。
不可能,她们不可能这样说的,我急了。
把记录本拿给他看看,鹰勾鼻对高个子说。
我看了看记录,上面还有按上去的红手指印。她们可能是受到威胁了。我说。
没那么复杂,鹰勾鼻说,这个也不算什么多大的事,那个酒吧老板也不错,也不想把你怎么的,拘留15天,再赔酒吧损坏的东西,还有那两个被你砸伤的人,那老板说你出2万块钱都有了,要我说,这个价格真不高,这个事情就了了吧。
我是被冤枉的,我大声喊了起来。
安静点,兄弟,鹰勾鼻给我递上一颗烟。
他回头对大个子丨警丨察说,你先出去一下。他围着我转了一圈,说,兄弟啊,算你真的走运,那个酒吧老板可不是一般人,他算是给你一条生路啊,听我的没有错,他拍了怕我的肩膀,按个手印吧。
在说,你看那两个女的都证明没有**那回事的,这就等于你发酒疯砸酒吧已经是铁板定钉了。
我知道你也可能被冤枉,你被冤枉,反而对自己有好处。有的人呢,就傻了,不甘心被冤枉,就去乱告状,结果呢,一条命没有了。所以,年轻人,你要多动动脑子。
有时候被冤枉是个福气,鹰勾鼻说,半个月也就出来了,全当体验生活吧。
公司老板林秋红来了,她拿着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人没事就好,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林总,你知道什么了?我问。
我听周雅洁说,你在酒吧里看到有人调戏女孩,跟人打架啊,你一个人,怎么能和三个人打呢?
是四个人,林总,我说。
你就不会报警吗?你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也干傻事呢?林总,不是我不想报警,是那些流氓要**那个女孩,我真是来不及报警啊。
原来是这样啊,怎么周雅洁没说这个事呢。听说要罚款两万块钱,这个钱公司拿吧,就算奖励你见义勇为了。我说谢谢,我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除了办身份证,我从小到大就没和派出所打过交道,更不用说看守所了。我想看守所,应该和军营差不多吧,按时吃饭,到时间了睡觉,估计条件可能差了点。
到了以后,感觉条件不错,有肉吃,有床睡觉,就是窗户小点。屋里有5个人,算上我6个人,有两个胳膊上都纹着龙,画着虎。墙角旁边有一个人嘴角有一嘬黑毛。有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人戴着一个灰色帽子,就像过去那个红军的八角帽。歪在床上的是一个老人,压根就没看我。
来了,那个黑毛斜眼看了我一眼说。我没搭理他。过来,给爷说说,你犯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