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送乔海艺回家,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真的,你们斗不过他们,强龙难压地头蛇,何况你们还不是强龙,乔海艺说。
这还是法制社会吗? 我说。
当然是了,只不过法律就像监狱里的铁栏杆,对于那些老鼠而言,进出自由,如同虚设。
你住这个小区吗?我说,这里环境不错啊。
我平时都和父母住在一起的,有时候工作太晚了,不想打扰父母,就到这里来住,乔海艺说。
这是你买的房子?我问。
是的,单位给了一部分钱,又在银行贷了一半的款,我现在是标准的房奴了,每个月一半的工资都要给银行,乔海艺说,有事随时打电话联系吧。
我对周雅洁说,看看英儿有空吗,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周雅洁说,真难得啊,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是有点喜事,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们。我说。
英儿来了,还是那么漂亮,她说,品哥,还是我请吃饭吧。 哪能啊,上次就是你请的,这次该我了,我说。
英儿说,我父母想请你到家里吃饭。
行,等哪天我休息吧,我说。
周雅洁说,你说说有什么喜事告诉我们。
我离婚了,我说。
英儿和周雅洁都愣了,这也能算喜事,英儿说。
对我来说,是个喜事,现在我是一个单身青年了,我又可以谈恋爱了,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不挺惬意的吗?
听上去不错,周雅洁说,孩子归谁呢?
孩子还小,让他妈带比较好。房子归我了,其实,我想把房子卖了,一人一半的,王菲然说,她已经自己买了一套房子,这个房子就给我了。
你老婆那个人还真不错啊,周雅洁说。
但我想这个房子不一定能留住,我父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要真是应急,我只好把这个房子给卖了,自己租房子去,我说。
你房子卖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追女孩子?周雅洁说。
品哥,你要是没地方住,去我们家住吧,我们家能住下,英儿说。
不会吧,我这大老爷们去你们家住算什么事呢?我笑了。
你就全当人家英儿招上门女婿不就行了吗,周雅洁笑着说。
英儿红着脸,低头不说话。
看看,她还害羞呢?品哥,你是不是走桃花运了,周雅洁说。
什么桃花运,我还真想去她家住呢?我现在是她哥了,难道不能去住吗。是不是英儿? 我说。
是的,哥,英儿说。
要不,去我那住也行,我也是你妹妹,周雅洁笑着说。
这样吧,我轮流去住,你们排个日期吧,我说。
听到了吧,英儿,你这哥哥可是个色狼啊,你可不能引狼入室啊,周雅洁说。
英儿笑了,看了一眼周雅洁,对我小声说,哥,要不吃完饭,今晚你就到我们家去住吧。
这一晚,我没喝多少酒,却感觉有些醉眼惺忪,古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说得不错,今晚,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英雄,有一种壮志凌云的感觉。
乔海艺打电话问我有空吗,我说有空啊?那你赶快来接我把,她说。
我说好,这就赶过去。
到了地方,看到她在车旁站着。什么事啊,我问。
车又抛猫了,她说。
你这什么破车啊,怎么老是出问题,换一辆吧,我说。
你还真应该感谢这车,它要是好好的,还能给你机会见到我吗?乔海艺说。
是啊,那就别换车了,最好天天走到半路趴着,我就能天天见你了。我说。
想得挺美的,明天就不开这个破车了,你没有开车来?乔海艺问。
我就要失业了,我说。
先到车里来说话吧,我给局里打电话,让他们把车拖走。
说说怎么就要失业的?乔海艺问。
你也知道那个旧城改造的项目不做了,林总也是心灰意冷了,那件事对你打击太大了,我说。
你可以跟她去台湾啊?乔海艺说。
她和我谈过了,让我跟她去别的城市做项目,但我是走不开,父亲病成那样需要人照顾。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人让我牵挂呢,我说。
谁呢?
你啊,我说。
醒了没有,乔海艺说着用两手摇着我的脑袋。
别摇了,再摇就晕过去了,我说。
我看你整天晕乎乎的,下车吧,你走着回去,乔海艺说。
怎么又让我走着回去,我说。
等一会让我同事看到了多不好,乔海艺说。
你这不是折腾我吗?我关上车门说。
你烦了,那以后就不打电话麻烦你了,乔海艺说。
折腾吧,还是折腾好,这次听从你的命令,我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