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我,开始脱衣服,脱得时候,还回头看我一眼,怕我偷看似的。我看到她光滑的白嫩的身体,那迷人的线条。她跪在我的身边,拉起我的一只手,伸向她的两腿之间,我转头朝她的身体看去,我并没有看到她的私处,在她的大腿内侧,有一个醒目的梅花形的红痣。
看到那个红痣,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你是谁呢,但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她整个人一下子消失了。我并没有睡意,但眼皮似乎像一道沉重的铁门,要缓缓的关上。我还是看到了一只手,一只手在她白皙的大腿上揉搓着,我觉得这是我的手,我想把手指朝上面伸一伸,但仿佛上面有无形的阻力,我渴望把手伸进那深不可测的地方去,但一次次都是徒劳,我想坐起来,怎么也起不来,我挣扎着,我甚至听到自己在喊,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醒来已经是中午,我神情恍惚地出了门,到了售楼处,就张鱼一个人。其它人呢?有几个吃饭去了,周雅洁带客户看房子了,吕经理还没来,张鱼接着说,恭喜啊,恭喜。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张鱼说,恭喜你当销售主管,今天下午公司就宣布。我愣了一下,其实我是早有预感的,公司的一个女销售主管调到别的项目去的那天,我就预感到了,只是感觉提拔快了点吧,别的同事会怎么想呢?
我现在对主管不感兴趣,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张经理,我昨天和你在大厅睡的吧?你自己在哪睡的也搞不清楚? 张鱼说,你醒来在哪里啊。我说在包间啊。那不就对了吗?
我说好像不对啊,我接着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在大厅里睡觉?
是啊,我走的时候,我看到你孩子大厅里睡着呢?张鱼说。
几点啊?
好像有两点多钟,也可能是三点。
张鱼说的这夜里两点多钟,还是夜里三点,让我有一段时间夜夜失眠。后来我认定就是夜里二点,失眠才好些。
下午宣布任命我为销售主管,同事们似乎比我还高兴。林秋红也在,她笑着说,你的人缘可真不错啊。我说,这全靠公司栽培的好。吕经理说,你这个月的销售任务超额两倍,今天公司给你发特别的奖金。
我说,晚上我请客吧。看样子不请客都不行了。我回头问,林总你去吧,林总笑着说,今天晚上,算公司请客吧,去唱歌。女孩们听了后一阵欢呼。
其实,晚上我是想找郭美娟的,我真的有些想她了,不过,好像是我的歪把小机枪先想的。我给郭美娟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她说后天去爬山吧,做做户外运动。我问要不要带上床垫。她在电话里笑着说,不用了,我带振动器了。
郭美娟打电话来,说星期天单位要迎接上面检查,爬山活动就取消了。我有点失落。今天我轮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孩子去了他奶奶家了, 下午,我坐在楼下的长椅上。这生锈的椅子,很少有人坐。我的头上是一簇簇枝叶,三两只鸟儿窃窃私语,当然仔细听,也听不明白什么意思,我想,大约会说些你情我爱的话吧,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这是比较好的话题。
这楼下的花园里很少有人散步,也没有儿童在树下玩耍。楼上的人们已经不在意风中的叶子,一枝野花的绚烂,一滴滴鸟鸣的闪烁。他们从早到晚忙碌着,像钟表,所有的日子都被计算好了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一只蜜蜂在上面爬着,它的翅膀收敛着,上面有了陈年的灰迹,爬起来有些笨拙,平衡不好,有点风路过,它整个身子就会倾斜。它一路的爬着,似乎感觉到我灼热地目光,它挣扎着努力地朝前爬去。它好像已经过了采得百花成蜜后的年龄。在余下的日子里,它还会在乎,为谁辛苦为谁甜吗?
还有几棵高大的笔直的树,它们的枝叶有时会懒散的垂下来,像湖边困倦的天鹅。有风吹来,它们就挥舞着巨大翅膀,似乎要扇醒这永远沉睡中的白色楼房。有时,我会觉得如果风再大一些,再大一些,这几棵树很有可能凌空飞上蓝天,独留这些喑哑的楼房守着这一块空地。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在树荫下摆弄着仙人掌,她用小铲子把仙人掌球一点点掰下来,把剩下的根从花盆里铲出来,再把土倒弄在花盆里。一个个仙人掌球被扔到了垃圾桶里,而花盆留着,或许她要在花盆里种一枝牡丹花,或者杜鹃什么的。
我想起那晚在国宾酒店遇到的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我又去了一次,大厅经理几乎把所有的女孩都给我喊来了,而独不见那个女子。好像我做了一个梦。但我忽然觉得这不像是梦,她难道是20前死去的女子?我是能回到过去的,那个录音机是可以让我回去的,她的灵魂找到我是合情合理的。这样想我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我站起来,朝四下看看,我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就在我身后。我快走到了广场上,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在滑旱冰,她冲我微笑着,我的身上有些暖意了。这时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俗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和郭美娟通奸的事情,应该不算做亏心事吧,我想。
哪天去图书馆找一下郭美娟,找找20年前的档案看看。或许能发现点什么。
那天下午,小雨淅淅沥沥地,从昨天晚上就已经淅淅沥沥了,这些日子小雨总是淅淅沥沥地。有人会很心烦,说小雨他妈的怎么总是淅淅沥沥呢!但我不烦,那天下午我从图书馆出来,觉得这淅淅沥沥的小雨是为我而下的。图书馆外墙走廊橱窗里放着当日的报纸,很多人拿着雨伞看着报纸,二楼的窗户开了一半,窗台上放着一盆月季花。
郭美娟已经在等我了,她穿着蕾丝荷叶花边立领黑色短袖衬衫,灰色一步中裙,超薄天鹅绒黑色长筒丝袜,脚上穿着尖头黑色高跟鞋。她和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女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我去存放旧报纸的档案室。她问,查什么资料? 我说20年前的报纸,应该是日报。她从门后拿来一个铝合金梯子。报纸在高一点的柜子上,她踩着梯子上去拿报纸,我扶着梯子,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小腿上,
她回头看看我,说,扶好啊,帅哥,哪一年的?
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就只看那中缝,说完把手伸向了她两腿之间。她没有回头,继续翻找着报纸。我在她的下面忙碌着。
她找好了报纸下来,她说门还没锁呢?我去关门,她靠着档案柜看着我,笑着说,你是来找报纸的,还是想别的事情,想我,也不用找这么个理由啊。我说,姐,我真得是来找中缝的。
她把裙子撩起来说,是找这个中缝吧。
我解开了腰带,你这个中缝我也要找找。我把她的一条腿抬起来,把她的脚放在窗台上,这时,有一只蜜蜂飞进来,我笑着说,它也是来找中缝的。
我用嘴把她的衬衫解开,漏出一只雪白的丨乳丨房,丨乳丨头竖了起来,像一个小小的城堡,当然是小得可怜,当然这个城堡很快被我洗劫了。
雨大了一点,落到了遮雨棚上,叮叮咚咚地,不时有水滴溅进来。我喜欢听她的叫声,她不是那种扯着嗓子喊,而是带着某种神秘地韵律,那声音有着磁性,像是把你的舌尖,嘴唇,小腹,小腹下面那把柄,乃至整个灵魂都吸住了。小雨是淅淅沥沥地,她的叫声也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急促了一些,她的叫声也如一串珍珠散落在铺满绒布的玉盘上。
她两只手扶在窗台上,滚圆的屁股翘起来,这时,我就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炮兵。虽然,我在部队里没打过一个炮,但我绝对天生是一个好的炮手。她说,宝贝你能快点吗?我说,着什么急呢?我还在擦炮筒呢?她说,这可是在图书馆,万一有人来就麻烦了。
我说,多大的事呢?不开门就是了,难道会有坦克闯进来。就是坦克进来,也要等我先上啊。
她说,你真坏!
我喜欢听罗大佑唱光阴的故事,有时候是你一个人的光阴,有时候呢?那天,我和郭美娟就是两个人的光阴,两个人共守着一个窗台。两个人在光阴里**,总比一个人的光阴好,哪怕远远的有人拿着望远镜窥视着,哪怕明天地动山摇道路乱如麻花银行就像一堆破旧的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