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买商业店铺的男人,大多都是身价千万的。我估计,也有的男人觉得这个店铺没什么好谈的,小姐有的谈。
吕经理有时候也坐不住,他出去看看房,或者去街上走走,就喊着周雅洁一起去。出去时周雅洁就挽着吕经理的胳膊,像一对父女。周雅洁私下对我说,吕经理的一个月的工资够我干三年的,这还不算做完这个项目的分成,分成少说也有四五十万。
周雅洁想吃什么,吕经理就买什么。即使一次花个两三百元,都是毛毛雨,何况是买街上的小吃,糕点。吃不了,兜着走,就拿来给我们。售楼大厅里的靓女们便有些醋意。有时候,吕经理心情好的时候,给每个人买一个汉堡一杯可乐,女孩子们欢喜雀跃,像迎接皇上一样。我喝着可乐不由赞叹,有钱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张鱼是不吃汉堡的,他说他看见那东西就倒胃口。他喜欢喝咖啡,一杯接一杯,写文案,接待客人,开会,他都离不开咖啡,他的呼吸,身上都是咖啡味。他控制大厅里的音乐,有时候是张惠妹的卡门,有时候放陈奕迅的十年。大厅里没客人的时候,又遇到他心情好,他就放轰隆隆的重金属音乐,一歪屁股子从椅子上滑下来,在大厅里跳街舞。我们就跟着鼓掌。
一向很正统的吕经理也不反对。张鱼有时候会拉着钱丽丽跳舞,钱丽丽傻傻地站着,张鱼就真像章鱼一样,围着钱丽丽跳艳舞,钱丽丽也被感染了,扭着小腰,拍着手。张鱼竟然从钱丽丽的裙子下爬过去。女孩子们都笑着东倒西歪。
晚上,龚美娟给我打电话说,有好看的东西你看吗?她这么一说,我心头一紧,我知道她要给我看什么。我看看王菲然,她正在刷碗,今天她的心情不错,她换了一个工作,在一家新开的外资企业做办公室主任。她说终于不做会计了,不再和那些无聊的数字打交道了。
晚上8点半,我上了国宾酒店19楼,龚美娟已经洗完澡了,她说,亲爱的,怎么才来呢?
我说是我老婆的视频吗?
你还挺聪明的。
放出来看看吧。
等会吗,着什么急呢?她挽着我的胳膊,说说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工作有点累,但是心情还不错。昨天我陪我们的吕经理洗桑拿,喝酒,今天凌晨四点才回家。
有什么收获吗?
都说,台湾人很色,但我觉得我们经理挺正统的。小姐怎么拉
怎么拽都不去。
你呢?
我也不去。我笑了。
你有那定性?龚美娟皱着眉头。
说真得,如果一个男人不去,绝对有毛病。那里的小姐都是货真价实的美女,皮肤细腻,身材完美,嗓音妖娆袅袅,添着你的每个毛孔。我就是怕得病。就这毛病。
龚美娟坐在我的大腿上,真的吗?
我怕自己扛不住,就劝吕经理离开这个地方。他倒好,还不原意走呢?似乎在有意磨练心性。小姐来了一拨又一拨,都悻悻而回,那经理也纳闷,台湾贵宾来这边洗浴,如果不玩小姐,那是开国际玩笑,这不是有损名店声誉吗。
感觉经理把店里所有的小姐都派来了,我估计有200多人。我们吕经理就像看日本碟片似的,一个一个快进的看,坚决不射。
全部看完。可能阳痿了吧。龚美娟笑着说。
喝酒时,我问他,怎么不挑一个。他笑着说,日子不对。我心想,感情他**还看日子呢?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问。
你不知道吗?今天是两会召开的日子。
什么两会?
就是人大和政协两会。那个姓郭的开会去了。他是人大代表。
人大代表现在是怎么选的呢?我问,我不知道自己还是选民吗?原来刚去单位的时候,还选呢?我们那个单位有几千人呢?后来,我们那个局长说,下面都那么忙,也挺伤神的,就不麻烦了。局里统一安排吧。
来看视频吧,人大代表正在你老婆身上投票呢。
龚美娟打开电脑说,我复制了一个,你先别看,你洗澡去吧, 省得你一激动了,把我撂倒了。撂倒也没关系,你总得洗干净吧?
等我洗完澡出来,龚美娟已经看了,她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激动,还是兴奋?
她说,你媳妇长得挺漂亮的,比我想象的还要漂亮,气质也不错。
是吗?我觉得她挺俗气的。
这是我看过的视频中,姓郭的所有女人里,你老婆是最漂亮的。龚美娟一字一句地说。
听这么说,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么漂亮的媳妇,给这个人大代表糟蹋了。
你重新放前面我看看,我说。
还挺清楚的呢? 马拉戈壁,我看到人大代表在给王菲然脱衣服,先是揭开胸罩,接着他的嘴就对上去了,王菲然抱着他的头,像搂着自己的孩子。
裙子还没脱,人大代表有点迫不及待了,把头伸进了裙子里。
我说,龚美娟你过来,你让我摸摸。
摸哪里?龚美娟浪笑着,说着把屁股蹶过来。
转过去,先摸奶。我说。
龚美娟乖乖的把身子转过来,笑着说,他姓郭的是人大代表,你是政协委员,赵委员,我们妇女的任务重啊。
郭代表在下面不停地咂着嘴,好像是品着甘泉。王菲然身子抖动着,嘴里不停着喊着宝贝。 郭代表让王菲然坐在床沿,另一条腿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他把一瓶葡萄酒拿过来,朝王菲然的丨乳丨房上倒下去,然后趴在地上,头在王菲然的两腿之间,用嘴接着流淌下来葡萄酒。
他可真会玩,龚美娟说。
我把龚美娟的屁股转过来,我忍不住了。我先射了,我说。龚美娟急了,也太快了吧,委员同志,赵委员,赵委员长同志,你再忍一会啊,人民需要你啊!
我说,姐啊,先打一梭子吧,只是一个点射。仓库还有好多导弹给你留着呢,够轰炸一夜的了,要是炸烂了,可别怪本委员长无情啊。
我一口气打了几百梭子丨弹丨。龚美娟喘着气。我靠着床沿,看着视频里还没有进入正题的一对狗男女。
王菲然,我觉得陌生了,这不是从前的王菲然了,那时候,我给她一个苹果,她都很害羞,现在竟然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了。
龚美娟坐起来说,下面还有更精彩的呢。她这样说,我忽然感觉有一阵寒气向我袭来。龚美娟说,精彩的镜头还要等一会,我们先洗个鸳鸯浴吧。
龚美娟帮我洗的澡,我的上面和下面,她用舌头给我洗,然后再抹上沐浴露,一点点的冲干净。怕我着凉了,她光着身子回房间给我拿浴衣,把拖鞋给我穿上,然后自己再洗。
镜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吓了我一跳。又一个女人出现了。
这是个年轻的女子,看上去有十七八岁。这就是龚美娟说得精彩地方吧。
这个女孩应该坐在镜头之外看的。她走过去自己脱了衣服,坐在床边看着。郭代表把年轻的女孩放倒在床上。镜头真是不堪入目,看得我心惊胆颤。
龚美娟把头俯下去,又开始了。天堂和地狱有时候是在一个地方。
夜里一点钟,我自己独自走在街上,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已经不是家了。
一个女孩拦住了我, 她半个丨乳丨房裸露着,下身穿着牛仔裤。她说,去玩玩吧?我问,去哪玩,她说,去你那也行,全包是200元钱。我说谢谢了。
一辆轿车停了下来,她就掉头去了轿车那边。我点起一根烟,在墙角看着,她站在车窗跟前,弯着腰和司机说着话,当我把烟掐灭时,她进了车里。不过车没有开。过了一会,她从车上下来,看来生意没谈成。她朝我走过来,问我去玩吗?
刚才没谈成吗?我问。
钱给的太少了,只愿意出100元。
车上好像还有其他人吧?
两个,两个人两百元钱,你说我能去吗。
她说,能给我一颗烟吗?我把烟和打火机给她。你叫什么名字?
鹃。什么鹃?杜鹃花的鹃。我说,干点别的不好吗?她不说话,扭头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想想自己说的话,干点别的?她还能干什么呢。我自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