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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对我的工作的肯定吧。

汇报表演结束以后,长官们纷纷和群众合影,交换纪念品,颁发勋章自不必说。

有意思的是,一大堆马其顿小学生涌上来给我献花了--用他们的话说,武术教学效果很好,要让马其顿人民永远记住中国人民是朋友,从小孩子开始了解中国,了解中国军人,记住中国,记住中国军人的友谊与合作,让两国友谊一代一代传下去。

我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凭我一己之力就可以扭转什么改变什么。但是我亲身证明了,从我刚刚来到马其顿的时候,很多人对中国毫无了解,依然以为中国还是一个拖着大辫子、穿着长袍的落后国家,一直到今天,这么多人在报纸电视上看到我,看到我背后的中国军队甚至整个中国,那么我的劳动和付出,就不是无意义的。

也许这些小学生长大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去到中国,不会遇到中国人,但是更大的可能性是,随着中国的日益开放和参与国际事务,他们会有越来越多的机会在越来越多的场合再次遇见中国人,那时候,他们将不再吃惊和意外--因为他们早在童年时,就在一个小小的仪式上见过中国人,见过中国军人。

他们根本无须记得我的名字,甚至无须记得我来到马其顿的任务--在他们的记忆中,或许只会有一个模糊的印象:2000年前后,一个中国军人来到了马其顿,在这里结下了友谊。

足矣。

欢送会

59 欢送会

4月28日,汇报表演结束后,我连续两天参加了狼队、虎队和步兵敢死队的告别仪式。来到马其顿禁酒半年,这下给灌了个痛快。

送别的宴会就在军营餐厅举行,徒弟们给我带来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奥里瓦弄来了一个亚历山大的头盔--这玩意儿我早就在当地的宣传册上看到过,是一件重要的文物。我假装很担心地问:“这东西太珍贵了,拿着这玩意儿出你们海关会被扣住么?”

奥里瓦带头哈哈大笑,叫我放宽心,这只是一个复制品。

令我意外的是,在开训伊始就被我压伤了腿的特警虎队队员卡西也来了--看来这家伙的伤是彻底的好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活蹦乱跳地进来,还拉开裤管给我看--

我一看就傻眼了,顿时想起一件往事。

卡西送我的狼皮这个家伙在刚刚开训,还没来得及被我压趴下的时候,有一回曾经拿着纸和笔跑来问过我:“Master Guo,我的名字用中国字怎么写?”

这是个很常见的问题,老外们见惯了字母文字,再看中国的象形文字总是好奇,觉得有“Magic”(魔力)。

那会儿我们刚训练结束,在体育馆里也没有桌子,我站着用手当垫板,歪歪扭扭地给他写下了“卡西”两个汉字。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家伙课堂捣乱出了点意外,住院几个月,等他再跑来看我的时候,撩起裤腿,我赫然发现他在小腿上刺了两个汉字:卡西!

我觉得又感动又滑稽,抱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周围一圈人看了也各个忍俊不禁。卡西看我们笑,也跟着笑--看来他丝毫没有记仇。

等我们笑完了,卡西又打开随身的纸包,掏出了一块毛茸茸的东西给我--看我一脸不解,他拽过马丁,连比画带翻译地告诉我:“我是穷猎户出身,没有什么好送你的,Master Guo,送你一张我打的狼皮!”

伍拉多告诉我,这两天的欢送会结束后,我在马其顿军方的教学活动就正式结束了,我也只能在加斯科罗佐(JOSEPH JKRUZEL)军事学院的宿舍,使馆和餐厅等地活动--换言之,伊林登(ILLNDEN)兵营的大门已经对我关闭了。除了这几天继续陪护给我保镖的两个学员,我的大多数徒弟在欢送会上见这一面,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伍拉多面露难色地对我耸肩:“我们都不被允许去送你们了……”

虽然可以理解,但心中终归有些别扭。

在马其顿的最后十天是我的假期,从5月1号国际劳动节开始,我就开始了漫长的旅游和总结。

马其顿国家不算大,各地的古迹几乎被我走了一个遍。与希腊、保加利亚、阿尔巴尼亚和塞尔维亚相邻,尽管它不是一个特别大的国家,但是它却拥有非常丰富的历史和文化。历史传说之外,也有着十分美丽的风景,滑雪场、教堂、别墅、高山和瀑布更是遍布全境。

之前我天天往来穿梭,看在眼里再也平常不过的斯科普里也是一座历史名城,拜占庭的查士丁尼大帝就在这里出生。

亚历山大的古战场、角斗场、国家博物馆--在这里,我看到了奥里瓦送给我的亚历山大头盔的原品!

还有对我们有特殊意义的“人文景观”--中国援助马其顿兴建的科佳水电站。

这地方就在斯科普里东南郊不远的地方,我天天在城里狼奔豕突的时候,这里的中国工程师在辛勤工作着。眼下我要回家了,而他们还将继续他们的使命。

身在异乡,看见老乡总是觉得亲切,可能也有同病相怜的缘故吧--我和工程师握着手,互相感慨对方的工作不容易,无比理解这种在异乡孤军奋战的心情。

然后就是风景区,先是斯科普里附近的滑雪胜地马夫罗沃--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世界第三大的滑雪场。

很多游客只对阿尔卑斯山熟悉,如果不来的话,哪里知道马其顿也有很多吸引人的山脉。这里大多数时间都是阳光灿烂,尤其是在滑雪季节。雪场的周围山脉海拔都在2000到3000米左右,我能在那里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风,同时也有可能会下大雪,这样美好的气候在其他地方实在少见。马其顿的滑雪季节很长,从每年的11月开始,大约能延续到第二年的3月,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值5月初,季节上已经算是有些晚了,但还是被随行“保镖”的伍拉多拽住要“比一比滑雪”。

着名的风景区奥赫里德湖(Ohrid Lake)是马其顿和阿尔巴尼亚的界湖,也是巴尔干地区有名的大湖--随行的后勤官告诉我,这里曾在1982年被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湖边遍布教堂,数量多达260个。

特种部队的光头司令那天也来了,他跟我开玩笑,比画着说:“Master Guo你如果闲得无聊,一天去一个教堂,那么你还得在马其顿多住一年时间呢!”

在奥赫里德湖面对这宽广的水域,伍拉多和他的朋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最后一个和我“比赛”的机会,用他的话说,他是要代表狼队不能来的战友和我比试比试。

那就来吧。

马其顿国防军特种部队武装泅渡的标准是8000米,中国陆军特种部队的标准是10000米。

伍拉多算是他们部队的平均水平。

而我呢?

2000年的那个秋天,我在广州军体学院可没闲着,国家中级救生员不是白拿的。

It’s a deal(1)

60It`s a deal

我在马其顿的最后一次总结,是面向他们的总参谋长。

这是一次早已承诺在先的“约定”。

早在我刚接手队员开始执教的时候,我就在武官的带领下,第一次见到了这位“总参谋长”。

那次是初来乍到,一切都还很生疏,这个爱打乒乓球的总参谋长大人甚至没有对我这个来自中国的武术教员的乒乓球技关心一下。

谈的只是公事。

在我们见面之前,特种部队的学员已经和我见过面了,也算有了初步印象,我的教学预案已上交,光头司令也已向上做了相关汇报,几份材料在手,总参谋长也应该算是“胸有成竹”了。不过他还是认错了人,一进门就把身材更高大的翻译张宇当成了教员,闹了个大红脸。这事儿已经出过不少次了,我觉得无所谓,但是总参谋长却一直挺不好意思,似乎在为自己判断力出现偏差而自责。

他告诉我,说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想会见一下。听说这次来了个功夫大师,功夫非常好,是个有传奇色彩的人--这让他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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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欧洲特种部队当教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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