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这个哥哥是我堂哥,大爸大妈的孩子,从小由我们家抚养长大。大爸大妈有三个孩子,大女儿刘占英,二儿子刘占文,三儿子刘占武。大爸大妈劳累过度,积劳成疾,双双早死。丢下了三个孩子,大姐刘占英和三哥刘占武由我们家抚养,二哥刘占文由刘毅他们家抚养。在我一两岁的时候他们俩姐弟就到了我们家,所以我小时候的所有记忆里都是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从感情上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父母对他们也很好,一家人一起生活的很和睦,没有亲疏之分。大姐1986年就出嫁了,那时我才开始上小学,所以记忆中她留给我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三哥来我们家之后,我一直就叫他哥哥,他只比我大四岁,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感情很好,我还很小的时候他就常常教我骑牛。哥哥成绩不是很好,不怎么喜欢读书,在我还在读六年级的时候,也就是1992年,他就要跟着一批熟人外出打工,那时他才16岁,父母怎么也不同意,要让他继续留在家里读书,说以后再出去打工也来得及,现在出去了以后就没有机会读书了。母亲心思缜密,对他说:“你从小由我们抚养长大,你自己也是心里明白,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们对你没有任何外意,这些年来你也是看到的,对你们姐弟和对我自己的两个孩子我们没有任何区别,我既然决定抚养你们就要让你们成人。你现在年龄还小,出去打工也挣不了多少钱,家里虽然穷,即便拉钱累帐我们也能维持。无论怎样你也要多读点书,我和你爸爸(他们自从来我们家后就与我们一起称呼父母为爸爸妈妈)在那个年代没有机会上学,没有读过书,许多时候都自己惭愧,很多时候自己犯难,有苦说不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一”字认成扁担,跟瞎子没有区别。我们是当时条件限制,能把命活出来就是不错了,也不能怪罪父母们,你现在有条件读书你为什么不珍惜?你成绩再不好,在学校里多混一年总会多学些东西,知识学在自己肚子里不怕天旱雨淋,盗贼偷不走。你现在觉得读书没用,等你觉得有用的时候就晚了,前人都说书到用时方恨少。你现在错过了机会,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能不能读出来是另外一回事,多读些书将来总是会有好处的。你现在如果外出打工,你弟弟还在继续读书,传出去人家肯定说我们做父母的偏心,说你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我们就区别对待,虽然我可以摸着良心说我无愧于你们,我绝无外心,但是即便我有百口也难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到头来都会抹得干干净净。你也可以扪心自问看看我是不是口是心非,说的是不是事实。另外,你弟弟现在还小,将来的前途也还看不到,虽然我们解家梁从来就没有读书读出来过的,但是我们做万一的假设,万一将来你弟弟读出来了,那时候人家自然会说我们对你们姐弟偏心,说你要是我们亲生的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让你现在就出去打工,农村的闲言碎语本来就很多,这些话不用钱买,人人都会说,那时候可能你自己也会这么想,说不定还会仇恨我们,我们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不说,到头来可能还成为仇人。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对自己的孩子甚至还更加严厉,他们要不听话,生起气来就是给他们一阵棍棒。而对你却更加宽容一些,你到我们家10年了,你自己想想我有没有敲打过你们。自己的孩子一阵棍棒敲打之后,痛在身上,一会儿就没事了;而我要是敲打了你们,是痛在你们心里,所有对你们的好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对你们的不好则会牢牢的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会记得很深刻。待一个孩子不容易,将来你会体会到,待别人的孩子就更不容易。虽然我一向对你比较宽容,打工这件事我是绝对不同意。”

母亲对哥哥说完之后,哥哥说他绝对不会像母亲说的那样,还绝对保证,无论如何将来也不会埋怨父母。说他知道父母对他的确没有外意,是他自己成绩不好不想再读,多读也是多混一年时光而已,将来也绝对不会怪罪父母亲。母亲还是坚决不同意,说你还小,等你后悔就已经来不及了,无论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那次打工是去山西的一个砖厂,对方来人接,负责车费,这一伎俩在当时很有吸引力。甚至我都有些动心,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二哥也去,这使哥哥更加信心坚决地要去打工,母亲一直不同意,可是哥哥心意已决,母亲没有办法,虽然直到哥哥离开家的最后一刻母亲也还在劝他留下来读书,可那终究也只是徒劳。

哥哥年龄小,又没有什么技术和经验,砖厂的活又很辛苦,出去也根本挣不到什么钱,反倒是让父母对他担心不已。他从来不爱写信,那时候村子里也没有电话,一走就是音讯杳无。我们只能从同去的那些人那里了解些消息,不过春节他回来了。我非常清楚的记得他回来时穿了件西服,里面只有15块钱,那就是一年的所有剩余,不过那件西服留给我倒是穿了很多年。从那以后哥哥就一直和二哥一起在外打工,1995年过完春节之后,他出去了就一直没有消息,家里也联系不上他,姐姐的离去他当时也不知道,那个春节他也没有回家,直到1996年暑假时候他才突然回来,那时候赶上我正好考上中专,之后就又出去了,一走之后又杳无音讯,家里人每次都叮嘱他要往家里写信,他也总是不习惯写,再说父母也不识字,即便写信回来也还要找人读信和回信,甚是麻烦,他也索性懒得写。所以自从他九六年暑假之后家里也就不知道他的消息。

现在突然收到电报,是从北京发回来的,电报上说他在外面出事了,不过极尽简短,其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联系电话和详尽地址,电报是其他人帮忙代发的。突然之间收到这一噩耗,母亲简直有如五雷轰顶,在家里嚎啕大哭,一边跺着脚一边厉声长哭着责问苍天:“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上天你要如此折磨我,让我如此受罪。自己的孩子死了你还嫌不够,还要把我抚养的孩子弄成这样,你干脆让我死了算了,免得我天天受这种折磨,我的日子不是人过的。老天爷,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母亲哭声震天,她本已经不起任何打击,可是在如今这样的时刻又遭受如此的致命打击,自然让她难以承受。我也是伤心的流下泪来,站在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安慰。突然之间我也感到很恐惧,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灾难要降临。我们家已经经不起任何的风雨,已经到了极度脆弱的边缘,已经濒临崩溃,我不知道母亲会不会疯掉,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活下去或者在什么时候就离开人世?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感觉世界末日就要来临,死神已经开始在向我们召唤。我开始产生了幻觉,看到魔鬼从天而降,带着狰狞的笑容向着我和母亲走来,我想跑过去拉着母亲赶快离开,可我怎么也拔不动腿,僵立在原地不能动弹。我更加害怕,不自觉地全身颤抖了一下,幻觉立即消失。母亲还在不断的厉声哭泣,责问着老天,声音撕心裂肺,入耳惊心。

我哭着走到母亲身边,呆呆的站着,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一个劲地叫她不要哭。幺爹幺娘也来了,幺爹识字,看着电报也是不住地叹息,幺娘也在流泪。过了很久幺爹说:“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再说只是伤了腿,也没有生命危险,不要太伤心。现在也联系不上,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有再等等,既然有人发电报,就证明还有人照顾,不要太担心。”前几年,二哥和哥哥都是在一起,但是上次走的时候却是分开的,所以大家就更是担心,说如果在一起的话至少也有个照应。虽然幺爹这么说,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即便没有生命危险,是否会残废谁也说不清楚。

母亲从凳子上滑到了地上,还在一个劲的哭,劝她也没有用。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把她扶到床上。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家里还没有第二天喂猪的猪草,我赶紧背上背篓和锄头下地去割红薯藤和挖红薯。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山头,几点寒鸦向西飞去,牛脖子上的铃铛叮当叮当的响个不停,微风刮过梯田里的稻子沙沙作响,秋收的气息已经来临。我却不能欣赏这美丽的田园风景,加快脚步朝我家的红薯地走去。我一边麻利的割着红薯藤,一边思索着该怎么办。姐姐的离去将近两年,这两年里家里几无宁日,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姐姐离去之时,父亲还在,即便他脾气不好,家里的农活还有人干。如今哥哥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事,父亲也才刚走不久,也还没有消息,我又即将要上学,我真不知道这个家该怎么办?还能撑多久?越想越是伤神,越想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无边的恐惧开始笼罩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要如此苛刻的对待我们,让我们承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突然之间,右手指头一疼,鲜血汩汩的流了下来,一不留神镰刀割伤了指头。

晚上回到家,独自做所有家务,我煮了稀饭,送到母亲床前。母亲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无心吃饭,我也不知道如何劝她,只是说饭总得吃,不吃饭也不是个办法,于事无补,无论如何也要吃饭才行啊。母亲不想让我太伤心,呆了一会,勉强坐起来吃了点饭。

几天后,母亲的情绪稍微好转了一些,勉强支撑着起了床,这几天家里都靠我一个人里里外外,母亲也很心疼。再说哥哥只是受了伤,现在医学发达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始终放心不下。眼看开学在即,我马上就要去学校,一些早熟的稻子已经可以收割,家里一切还要靠母亲支撑。即便我怎样的放心不下,我也必须得去上学,那是全家的希望,是村子里的精神寄托。虽然我早已知道毫无前途可言,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硬撑到毕业。

我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的离开了家,离开了母亲,回到学校。学校的生活仍然是那么的枯燥乏味。只是更为变态的是,农机校居然想创建达川市卫生学校,上课成了其次,天天打扫卫生成了主题。我们也不知道学校领导颠倒了哪根神经,吃错了哪包药,学校领导的意志必须得服从,不管有多么的不合理。如果哪里稍微打扫得不干净,保卫科那个前副帮主自是会毫不客气地大笔一挥,扣上几分,银子便哗哗的就向学校流了过去。我在当时的日记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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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迷乱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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