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只要肯出钱，要饭的一定想办法。”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又要一半家产？我当时马上闪过这个念头，主家满口答应，“行，一千没问题。”老头笑了：“要饭的也不多要，就要你一个月营业额。”主家面有难色：“那有十几万啊。”“不愿给就算了，要饭的就说到这了。”说完便要走，主家忙拦着：“先生，您看，我们认识也是缘份，您能不能。。。”有还价的意思，老头大笑：“少来这套，我跟你没缘，不愿给就算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这时我问起了店里的店员：“怎么你们老板跟要饭的聊这么久？”店员摇摇头，叹了口气：“唉，都是信算命的，他们两家斗了很久了，结果钱花了不少，谁也没把谁整死。”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下楼了，老头果然在楼下等我，一见我来便道：“怎么样，小子，服了吧？”我点点头，满腹疑虑的问：“师傅，刚刚那个老板要是真给你一个月收入，你真帮他整死对方？”“那是自然，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见我满脸失望之色，老头叹了口气：“小子，你就是心太慈，本门来说，这可是大大的不利啊，本门虽不是玩冰玩冷（玩冰玩冷意思就是走偏门，专干阴损毒辣之事，属旁门左道。），但心太慈是大忌！”见我满脸失望之色，便说：“你放心，那个小家子气绝不会给一个月收入，所以我才故意那么说。”“您怎么知道他不会给？”“呵呵，看他面相就知道，小家子气，成不了大气候。”我一惊：“您还会相人？”老头立马打虎马眼：“不会不会，风水博大精深，我这一辈子还没研究透，哪来时间相人呢？我是真不会，好了，我们再上别处吧。”

于是我跟着老头开始了风水的学习之路，之前还是利用下班，休息时间，后来干脆把工作辞了，专门跟他学，起初一两个月，经常编些借口向家里要钱，两个月后，闲着就帮人看看风水，挣点散碎银子当经济收入，反正我租的房子不贵，一个月加起来千把块钱足够了，老头自己平时乞讨一天也有几十块收入，我们师徒俩可说是衣食无忧，老头也把风水方面的知识倾囊相授，大概半年左右时间，有一次我去他家，老头准备了很多菜，他知道我能喝，给我备了一箱惠泉啤酒，自己则打了两玻璃瓶白酒，边喝边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都有点醉意了，老头指着我说：“我第一次看你就不同寻常，面阔脸方，中规中矩，天庭饱满，地角方圆，五岳虽不隆却呼应，两片薄唇，必有苏张之辩才，刀眉龙眼，大富大贵，但你面有刹气，姻缘不顺，满脸胡须，观你应是青龙，亦主姻缘不顺，姻缘方面难成啊，今我平生所学已授尽，其它就看你自己的积累了，为师年轻的时候也曾风光过，你不是想学相人？为师确实不会，这是我年轻时，以一担谷换的一本书，按书上照本宣科而已。”

说完从床垫下哆哆嗦嗦找出一本残缺不堪的书，双手递给了我，我接过一看，书上只有三个大字《鬼谷子》，心中暗喜，难道这是失传已久的鬼谷子？翻开一看，其实不然，是一本面相方面的书，我正看着书，老头巍巍索索的摸着，嘴里颤抖着叫我名字：“昉，昉——你在哪里，让为师摸摸。” 我把头伸了过去：“师傅，我在，我在这呢。”老头轻轻摸着我的头、脸，感觉得到他手很粗，脸被他手扎得生疼，我心里觉得怪怪的，怎么突然要摸我？

老头说：“小子啊，你就是心太慈，本门要求就是不能心软，有道是有徒弟没师傅，当年我师傅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学成后，便要把他害死，但我亦是心慈之辈，下不了手，师傅便自杀了，其实外面传言我心狠手毒，你跟我相处了半年时间，我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你也清楚。”“您不是传言那种人，您一定有苦衰吧？”老头微微一笑：“噢？你怎么知道？”“每次捐款您都会拿出自己一份心，上次有个孕妇被人偷了，您还把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都给了她，光凭这点，您不是那种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辈。”

老头笑了，从身上贴身掏出一大叠东西：“小子，你从小事能看透一个人，你的造化在我之上。”我一看那叠东西，全是类似收据的东西，而且都是巨款，最小一张也是10万，都是捐给某某慈善基金，希望小学之类，有一张更是200万！我一下就想到了传言中要一半家产的那件事，“师傅，难道这就是您当初要的一半家产？”老头哈哈大笑：“你也听说这事了？不错，这些钱都是不能用的，只能作善事，确实我要了他一半家产。都捐出去了，也算功德一件吧。”

我正色道：“那您怎么还淫人妻子？”老头淡然说：“实际上是那个娘们请人整的他，我这么作只是以恶报恶罢了，而且那娘们天生就是一副淫贱相，所以在她胸口咬上一口，让她以后害不得别人。”老头突然气喘吁吁的说：“小子，我这一生虽谈不上光明磊落，但所作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良心，你现在年轻轻的，本门功夫已掌握，假以时日，造化必在我之上，但你要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若是走偏了路，为师也救你不得。为师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为师自行了断了，我大限已到，你走吧，好自为之，切记切记！”

说完昏倒在地上，我忙上去扶他，慌乱之中打翻了酒瓶，一股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我拿起来闻，这哪是白酒，分明就是工业酒精！怪不得师傅要摸我，可能当时已经失明了，我准备打120，手却在通话键这停住了，想到师傅说的有徒弟没师傅，其实他老人家是故意这么做的，知道我下不了狠手，我如果此时打120，他老人家的心思不是白费了？想到这我关掉了电话，拿起那本《鬼谷子》，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想想不放心，去他家一看时，师傅不见了，地上仍是昨天那般狼籍，桌上多了一张纸，我一把抢过看：“昉儿吾徒，为师安然，勿念！本门风水不属飞星，亦不属玄空，无门无派，你大可自取一名，以创始人居之，望吾徒莫走歪路，切记！”一时之内说不出什么感觉，感激、惆怅、失落、希望？

三，新秀出马

自从师傅那学成后，一直还没有施展的机会，而且也算是这个圈子里的新人，一无名声，二无朋友，成天打网络游戏，当时打的是信长之野望在线版，游戏里造些极品装备换人民币渡日，好在我一个人，养活自己足够了。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游戏里聊起自己会风水，对方跟我聊了觉得有那个意思，一问我正好在厦门，他便邀请我去他门面上给他看看风水，第一次干这事，有点紧张，我又不好开口要钱，心想不管怎么样，先给他看吧，也算给自己增长实战经验，如果不给钱就算了，拖到吃饭时间蹭个饭吃也不错。

于是整理好行头，按他所说的来到了门面前，啥地方实在忘了，几年前的事了，不过满远，好像是一个什么医院还要过去，是作建材生意的，那一带全是作建材的，我打了他电话，一个壮硕的身影从一个门面探出头来，见我到了，马上出来把我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