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东东时对它的属性的确定一直是一个令我头疼的问题，说它的是小说嘛，百分之九十又是真实的，真实的人，真实的事；说它完全是真实生活嘛，又有曲笔的地方，有走笔和游移于现实之外的地方，我不可能完全暴露自己的一切，毕竟我还在这里。所以干脆放在杂谈吧，大家也姑妄读之，纯当饭后消遣。）

【引子】

放眼望去，一匹匹狼夹着尾巴，走在街上。

披着各式各样的外衣。

人类一调情，上帝就发笑。

【前言】

我叫丁克，长着一张平庸但令人信赖的脸，从小到大，我的知心朋友都喜欢把心里话告诉我。我知道很多人的故事，包括很多朋友内心深处的秘密。

其实我自己都知道，我并不值得信任，因为我会把他们的秘密再告诉给别人——我的亲兄弟或者其他知心朋友，只是奇怪的是，那些秘密的主人知道后并没怪我的意思。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一个朋友的秘密。

我在一个乡镇中学教了五六年书，现在我要给你讲的就是发生在这个乡镇中学里的故事——一个人的故事。

乡镇中学，在局外人听起来骇人听闻的事，在这里却习以为常。有一个语文老师，年纪大了，学校要他退休，他哭起来了，他舍不得那些学生，因为他——再也不能摸女学生了。为这事，学校里的老师没少嘲笑他。

在这里，你找不到虚假的快乐和放大的悲伤，甚至，这里没有虚构。

这里只有赤裸裸的生活和人性——剥了皮的人性。

记得小时候看过一本书，写一个小孩掀开一扇扇屋顶，看到平时没看见过的风景——我就是那个掀开别人屋顶的小孩。在这里，我与其说在创作生活，还不如说让小说还原于生活本身，让生活自己说话。

故事的主人公叫肖林，2007年9月，他离开了河口镇，从此杳无音信，也许他自己知道，他留了太多秘密在这里。他必须得走。

“我和很多女孩子**，但我只爱她一个。”肖林说。

我花了很长时间把它写完，又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把它整理好。

我写它，为的是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乡镇中学，告诉你——一个人的故事。

第一章

肖林是那种在整个大学生活都无法适应生活的人群之一，无法适应一群志不同道不合的人住在一起整整四年，想一些无聊而又空洞的话题。人人都没有目标，肖林就这样过了四年，人人都这么过了四年。那是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

四年里，对肖林而言，印象最深刻不是老师、同学和课程，而是那蓬勃旺盛的**，这是肖林极力否定而又最终屈服的地方。

大二时，他在网上认识了刘恒，这是大学四年肖林唯一能说爱过的女孩。这么多年，很多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有次刘恒去广州实习，肖林打电话给她，很清晰的听到她踩着木梯，从楼上下来的声音，以及她接电话时细细的喜悦，说过几天就回来了，终于可以看到了你了。

快放寒假时，她搭长途车回长沙。在长沙下车已是凌晨三点，他很贸然的说来我这边吧，刘恒在那边停顿了几秒钟，说：“好像不太好吧。”肖林感觉心里的一根线咔嚓断了，虽然声音很轻。

终于见面了，晚上，刘恒说在新一佳超市门口等他。肖林从十二舍穿过长长的河岸去见她。远远的看见一个女孩站在喷泉旁边，他喊了一声“刘恒”，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肖林的心底亮了一下，像一束光，在心海里一闪而过。

就在见面的当天晚上，肖林在湘江一桥下吻了她——这个十六岁、眼睛明亮的女孩。在桥下，他控制不住自己，从后面环抱着她，紧紧的顶住她，刘恒小小的挣扎了一下，愣在那里，头发长长，坐在水边。

那天晚上肖林好像一直都在湘江边吻她，刘恒在身边小声的提醒他有人来了。肖林还记得当他吻她耳垂时，刘恒脸上消受的表情，好像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打开了。当肖林用手去碰她的丨乳丨房时，刘恒一个小小而坚决的挣扎令肖林慌乱收回自己的手。

第二天，刘恒早早打电话过来，他刚好在澡堂里，回来时，电话已经叫了很久，听起来像一阵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肖林沿着河岸一路小跑，远远的看见刘恒站在湘江一桥上，浅绿色上衣，长长的头发，遮住脸庞。肖林蹲下身子，喘着气，眼泪像汹涌的河水流了出来。他抬起头，望着远处模糊的刘恒——他梦想中的女孩，他现在的全部，他所有的爱，一种致命的预感袭击了他：他抓不住她，她会跑的。

那天中午他们一直默默的沿着河岸走。那时湘江水浅，江边草长，阳光冷冷的，照着江面。刘恒头发长长，走在前面。

第三天，晚上，他们在桥上看夜景，然后相伴向橘子洲头走去。肖林走在前面不停的说着话，快拐弯时，肖林问了刘恒一个问题，回头看时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他的心猛的跌了下去，发疯似的往后跑，路灯下桥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大声叫着刘恒的名字，又转身往桥下的橘子洲头跑去，拐弯时肖林站在栏杆上往桥下望了望，还以为她掉下去了呢，接着一路往桥下跑。到橘子洲头时，肖林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头发长长，坐在桥墩上，他惊喜的叫了一声，气喘吁吁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泪水止不住的流。刘恒始终没有回头，双手抱膝，冷冷的望着江面。

黑暗里肖林问刘恒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突然不见了你饿了吗我去跟你买东西吃，刘恒轻声的说不用了。肖林转身一路小跑，到商店买了东西，回来时刘恒已经下了桥墩，默默的往桥上走。肖林手里提着塑料袋，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过了湘江一桥。在一块工地旁，刘恒停了下来。路灯下有几个带安全帽的工人在施工。

刘恒望了肖林一眼，说：“我要走了。”说完，转身一个人默默的向新一佳走去。

肖林望着她的背影，感觉人一点一点的被抽空。他没有去追。

过了一会儿，肖林才一个人低着头往回走。回到宿舍时，一头倒在床上。

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三天晚上，刘恒永远的走了，只留下一个call机号码，还是她同学的。从此生命里再没遇见过她，留在肖林脑海里的，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碎片。

刘恒走后，肖林感觉整个心都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有可怕的空洞和欲望。

第一章(续)近乎犯罪般的大学生活

很快，在新浪聊天室里，他认识了Ｈ，肖林到现在都不愿提起她的名字。H是一个长相平平声音粗鲁名字老土的胖妹，在长沙某个纺织厂打工。那天晚上在旅馆，他和她一共做了四次。在床上，他们聊了很多，Ｈ甚至可以笑着和他谈她的第一次，她的网友（也是肖林学校的大学生）那天邀她去出租房里吃饭，喝了酒，喝醉了，然后该发生的顺理成章发生了。肖林问：“你不怕以后嫁人吗？”Ｈ笑着说：“不怕啊，现在有很多修处丨女丨膜的。”

两人第二天中午才起来，下床时肖林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随时都要飘到天花板去一样。他抓住扶手梯小心的往下走，楼梯一直在轻轻的摇晃。

他们去烈士公园拍了照片回来后，肖林就跟她说分手了。分开后不久，肖林心里甚至闪过一丝后悔，但也只是一刹那。

有一年，冬天，肖林去一个精品店买日记本。精品店比较偏僻，老板是个女的，低着头，带着笑意，挎个小包，包带夹在丨乳丨沟里，坐在小炉子边烤火。店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肖林在店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微笑着蹲在炉子旁，和她聊天，顺势去摸她的手，说你的手好滑啊，怎么保养的？她低着头看自己的手，微微笑着，这个表情使肖林一下子燃烧起来，他猛的扑了过去，抱住她就亲。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她吓坏了，她躲闪着，死命的挣扎。肖林已经头昏脑胀，抱着她往里面的杂货间里走。她剧烈的挣扎，抓他的脸，肖林一下子觉得索然寡味，放下她，看了她一眼，轻轻松松的走了。走到电线杆旁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

几个星期后，肖林又经过了那家精品店，看见那个女老板在门口装货，准备搬走。女老板神色慌张，急急的往卡车上抛东西。肖林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忍。

后来肖林租了房子，在一个理发店理发时，理发店里只有女老板和他两个人。女老板穿着很性感，浅浅的微笑着。在最后收钱的那刻，肖林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迅速关了身后的门，对她说我喜欢你然后一把抱住她，摸她，急急的扯开了那一点遮羞布，肖林低下头贪婪的吻着那一对饱胀的丨乳丨房。这一过程很顺利，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只听见那女人沉重的喘气声。最后肖林要脱她裤子时，女人死命的抓住了，肖林只得一边昏沉沉的抓她的丨乳丨房，一边隔着裤子动作。女人在下面配合他，肖林一下子就出来了。

肖林站起来，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轻了很多，他低着头走了出去。

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大四毕业，肖林控制不住，欲火在心底深处燃烧，像一座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