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船员过来提醒说可以钓鱼了,我们才纷纷散去。此时周围已经完全被大海包围,我们就是漂泊在里面的一叶孤舟,只有远处能看到孤伶伶的几个小岛。看着他们一个个拾掇着渔具、鱼饵,我们也用从船上租来的渔具忙活起来。我实在是不会钓鱼,看样子小杨也不是很在行,旁边的一个小伙子看见我们不太会,就过来热情的教我们怎么挂饵,怎么甩杆收杆,呵呵,不过我还是学的不咋样。反正忙活了半天,我们就钓到了几条见不得人的小鱼,还都被小杨放了,小杨说钓这么小的鱼太罪过,会遭报应,我虽然有点不以为然,我可没怕过什么报应,不过看到小杨放鱼时也这么开心,我也就释然了,不就是想让她开心吗?不管钓鱼还是放鱼,只要她开心就好。反正总的来说, 就是我白忙活了。
午饭吃的全是海鲜,也有游客自己刚钓的鱼接着就被烤来吃了。我由于有点晕船,没什么胃口,只是简单的品尝了一点。席间我还拿出了准备好的香槟酒与大家一起分享, 大家纷纷举杯祝小杨生日快乐,祝我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这些祝福的话,听在我的耳朵里就跟讥讽差不多。
此时天气在逐渐的放晴,阴云散去,蔚蓝的天空一点点的显露出来,大海也随之换了一副嘴脸,摆出满脸的微笑来欢迎我们这些年轻人的到来。
饭后小杨又忽然奇想,问我想不想模仿下泰坦尼克号里的Jake和Rose那样站在船头上享受飞的感觉,我说算了吧,人家那是大邮轮,那行驶的多稳当,这样的小船你玩这个,不是找死吗。小杨不干,软磨硬泡的非要试试,我无奈,先自己去船头实地考察了一下,感觉问题不大,就叫小杨过来了。
小杨爬上船舷护栏的第二层,我吓得腿都哆嗦了, 只能死死的抱住小杨的腿,生怕船一晃悠把她晃下去。小杨倒是蛮享受的,虽然我也感觉到她的腿在发抖,但她还是慢慢的伸开了双臂,一副拥抱大海拥抱海风的样子。此时我是看不到她表情的,再说她还带着风镜和口罩,我就是面对面也看不到。我只是用全身的力气死死的抱住她,非但一点电影里的浪漫感都没有,反而有种如临深渊的恐惧感,妈的,电影导演真是害死人啊。
这时船上的一个中年船员发现了我们,大声吆喝着让我们快下来,我赶紧把小杨抱了下来,还招来一顿训斥, 说你们不想活了,什么都敢玩,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像话。
我知道自己理亏,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好容易等这个老兄消了气转身走了,我说小杨你玩死我了,我咋一点浪漫感都没有呢,就剩心惊肉跳了。小杨笑弯了腰,直说自己岔气了,说我刚才挨训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什么人啊,我挨训她开心,切!
下午又钓了一阵鱼,我还是两手空空无所收获,船就调头返航了。我有些扫兴,一条鱼没钓到, 还被训斥一顿,胃里还翻腾的难受,这是实实在在的花钱买罪受。反正感觉这个生日给小杨过的蛮失败的,距离我预期的在蔚蓝的大海上为小杨过一个浪漫生日的计划差之甚远。
返航途中我让船员帮忙取下旗帜,拿出签字笔邀请船上所有的人包括船员船长签名留念。于是每个人都兴致勃勃的在上面留下了各式各样的签名和祝词,无非就是生日快乐、白头偕老一类的,还有在上面留下电话号码的,要我们有空找他们一起再出来玩。小杨一脸幸福的笑容不停的说着谢谢,她对我说这是她有生以来收到的最多的生日祝福,也是自己最有意义的一份生日礼物,我心下暗暗得意,这就是所谓的花小钱办大事吧,加上船资一共也没花几百块,哈哈哈,我心里已经开始得意的大笑了。
给小杨过完生日没多久我就跳槽了。这次跳槽跟小杨倒没什么关系,是那家公司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那是一家销售整体厨房和卫浴设备的专卖店,规模还不错,我去了以后担任销售总监,对外称副经理,老板是广东潮州人,姓林,跟我同岁,我是仅次于老板的第二把手,老板还许诺我可以获取销售纯利润的20%,相当于给了我20%的股份。这么优厚的条件,我是不可能拒绝的。能得到这个机会,是因为老板的表弟阿亮极力推荐我,我以前曾经为阿亮介绍过一些客户,有过一些接触。林经理经阿亮介绍认识我之后,有一段时间经常约我一起吃饭,跟我探讨一些问题,最后感觉我表现还不错,很多想法与他不谋而合,就抛出了这个条件,我稍作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不跟小杨在一个公司里工作,我感觉心理轻松了不少,每天上班见到她我还是挺有压力的,虽然常常在公司里偷偷的传一下情,玩一点小浪漫,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时间久了,就有了疲惫的感觉。这样子分开以后,也不用再避人耳目了,约好后我就可以直接去她家里,省了不少地下工作。
不过在新公司的工作却并不顺利。正赶上非典爆发,我们店里大多是广东人,产品也都是广东的品牌,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我一手组建的业务部也因为业绩不好,整天死气沉沉,严重挫伤了积极性, 可以说第一炮打的非常失败。而随着与小杨约定的期限临近,我居然越来越怕见到小杨,我知道这不是因为厌倦了她,而是我越来越不敢面对她,或者说面对那个期限,我是一个不太敢面对问题的人,我怕自己在小杨面前再忍不住做出什么不可实现的承诺来。我想小杨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该结束的,就让她结束吧。
小杨终于准备走了,她辞去了工作,把房子委托给了中介公司,又回老家呆了一段时间,等她再次回到青岛,我知道我们可以告别了。
那天小杨约我一起逛超市,去的是我抓过小偷的那家。还是我推着车,小杨挑选着买东西。我明白小杨是什么意思,就是那一天决定了我们这一年的生活。不过也不一定,我早就对小杨心怀不轨了,即使没有这个机会,我也会找别的机会得到她。那时我就是一头已经选好猎物的狼,时刻潜伏在她的身边寻找机会。
从超市出来,又去了她的那个阁楼,不久之后,这里就将不再属于我们了。我们一起做饭,共同在厨房里忙碌,谁都不提分别的事,也没有什么要嘱托的,既然都是废话,何必要说呢。
做好了饭,小杨又去洗澡,我也一起跟了进去,小杨笑了,说你真不要脸,女人洗澡你也跟着。呵呵,在一起一年了,还没有跟小杨一起洗过澡。这次我不要脸了,帮小杨脱掉衣服,打开热水和她一起冲洗。看着这具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胴体,我依然感觉到新鲜和刺激。我帮她擦洗,她的小手也在我身上来回的抚摸,最后握住了我早已硬硬的小DD。我抱住她开始亲吻,我喜欢淋浴,喜欢花洒的水线刺在身上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
我久久的亲吻她,两具躯体没有任何隔阂的纠缠在一起,我舍不得放开她,我知道不久后我将再也无法拥抱她亲吻她,我的心里泛起一丝绝望,但也许不是绝望,只是男人的占有欲而已。我一直无法解释自己对小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每次跟小杨在一起,我总是想占有她,此时的小杨就像是我的一件玩物,一个泄欲对象。但是看到她不开心,看到她痛苦, 我又会心痛,会疼惜她。我想也许小杨填补了我心里所缺失的那一部分,填补了我老婆所不能给予的那一部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敢承认自己爱她,我虽然不懂爱,但也知道爱应该是无私的,可我对小杨的情感充满了占有、自私与贪欲。
我准备出去找一个避丨孕丨套,小杨说不要,她已经准备好了药。
于是时隔一年,我又象我们之间的第一次那样,没有隔阂的直接进入了她的身体。她扶住浴室墙上的水管,我在后面进入入。水线连绵的刺在我们的身上,顺着我们的躯体汇集在地面上。
我抱起她,带着浑身的水,直接抱进了卧室,扔到了床上,然后狠狠的扑了上去,我要得到她,占有她,我不想失去她。我狠狠的在她身上挞伐,我有点疯狂。我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这种疯狂的状态,她的眼角渗出了泪水,这更让我感到一种绝望中的快感,终于将欲望毫无保留的全部倾泻到了她的体内。我软软的扑在她的身上,发泄完了,绝望的感觉却没有一丝减少。我有点想哭,我想趴在她的怀里象个孩子一样哭一次,可我没有,我觉得这样不符合游戏的规则,她要走了,这是早就约定的,我何必呢。
我站起来,去穿衣服准备回家,她拉住我说:“别走。”
就像第一次那样,我还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于是我重新躺回到她的身边,她枕着我的胳膊,轻轻的抚摸我的胸膛。